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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他闻言后反而微怒,皱着眉头望向身旁的笹川京子:「你在想什么?你是你、小春是小春,我并不是因为她能够在黑手党世界自保才喜欢她,更何况我根本不晓得她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

「那为什么呢。」她用力吸了一口气,阳光不知何时悄然褪去,门外响起雨滴降落世间的声响,雨滴滴滴答答地拍打在教堂的天窗,没了阳光的教堂内部有些阴暗压抑,她轻声道:「为什么忽然就不喜欢了呢。」

沢田纲吉仔细琢磨着笹川京子的问题,手指不安地互相交叉:「我想、我一直都是喜欢着你的。只是这份喜欢从原本少年的悸动,渐渐变成了单纯想要守护你的责任。我不认为这样的感情适合你、而这样的我更不适合你,京子应该在更远更高的地方飞翔,而不是在我身边。」

「我知道我没资格为你决定任何事情,但是我们之间并不适合我父母那一套生活方式,而你也不会希望我总瞒着你去做危险的事情,对吗?」他回想起自己母亲看似开朗的外表下,偶尔也会露出寂寞孤单的神情,在里包恩莫名其妙把一堆人带回他家之前,沢田奈奈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开朗,她的生活围绕着沢田纲吉、也只有他。

「就像你这次被人绑架一样、黑手党的世界全是这样无聊又残忍的事情,我也有不想被你看见的一面,我不希望你看见我双手沾染鲜血的模样、不希望你看见我无可奈何地设下暗杀陷阱的模样。」

「京子、你的确是我想要守护的净土,这不是喜欢、而是责任。」

也是我没有失去本心的证据。

笹川京子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光的影子,落在天窗的雨滴在地面变成了斑驳的影子,水滴顺着坡度亦或是风吹缓缓滑下,有的从此分裂成两个不同的水滴,有的则是与另外一头的水滴会合后融为一体。

她和沢田纲吉或许就是这样吧、没有在正确的时间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情,于是就这样错过了。

「我知道了。」笹川京子轻声道,她抬手抹掉还掛在眼角的泪水,扬起笑容:「得到答案我就满足啦、走,我们回去吧。」

「京子……对不起。」沢田纲吉望着笹川京子的笑顏,心中愧疚万分。

笹川京子摇了摇头:「不、我们都没做错任何事情,我很高兴你今天能直接告诉我。谢谢你,纲吉君。」

「谢谢你,京子。」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放下心中的隔阂一般,重新以朋友的方式站到了一起。

后来沢田纲吉并没有等雨停才啟程回家,而是逗留一阵便带着笹川京子离开了巴勒莫老城。一路上的雨持续在下,绵密却不大,宛如在送别两人初次悸动的爱恋。

将笹川京子送回了彭格列住宿楼后,自己也回到了房间洗了个澡。他的房间是彭格列住宿楼里最大的一间,非但包括了小型会议室、小房间、大阳台,甚至还有他专属的储藏室和办公室,他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首领房间会需要在自己的房间有第二个办公室,但他的房间从第一天踏入到现在,他还是依旧觉得过于浮夸了。

洗好澡的他又换上了正装,毕竟他的形象也代表了彭格列,即便再如何轻便也需要穿上较正式的服装,今天和笹川京子出门换上的休间装也属于比较正式的了。沢田纲吉越过宽大的更衣室坐到自己房间办公室的位子上,虽然嘴上嫌弃房间里有太多隔间过于复杂,但是他还蛮喜欢自己房间里有办公室的设计,至少这段时间他可以专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的书桌上摆放了许多相框,在办公楼的办公室也摆放着和这些一模一样的相片,然而自己房间内的书桌摆放的比办公室里的还要更多一些,而笹川京子在戒指争夺战时亲手做给他的护身符,在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带在身上了,他觉得自己没有玷污这份心意的资格。

这个护身符对他的意义早就不再是笹川京子给予他的定情信物,而是过去陪伴自己经歷所有喜怒哀乐的幸运物,看着它他便会想起过去伙伴的笑顏与汗水,之前的他一度失去了握着这份回忆的勇气,然而三浦春的出现提醒他曾经温暖热闹的日常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同时也让他发现自己多么需要有人陪他一起承担这些悲痛。

或许这么做有点过于自私了,但他知道即便他不那么做,三浦春也会用她的方式来为他分担。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让三浦春对他敞开心扉才行。沢田纲吉并没有那么天真,那天星空下的吻在三浦春眼里大抵不过是一场离谱的玩笑,他很清楚她没办法一时间相信他对她的喜欢,七年的裂缝加深的不只是两人的距离,还包括她心中被他所伤而留下的伤痕。

他会用所有让三浦春再度爱上他。

沢田纲吉重新将护身符放在自己外套的内袋,重新捡起过去的自己,一起勇敢面对未来。

叩叩、门恰时响起了,他应了一声便允许门外的人进来。

「十代目、那个蠢女人说要举办欢送会,做了很多吃的,让我过来叫你一起吃。」狱寺隼人方打开门,便能听见门外的吵闹声,无非是蓝波与一平的吵闹声、笹川了平大嗓门地吼着、还有很多人的谈话声:「如果十代目有公事要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沢田纲吉自从几年前杀了人之后便一直对原本亲近的大家保持着有无若无的距离,一起吃饭在那之后更是少见,狱寺隼人已然抱着被拒绝的心里准备。

「没事,狱寺君,一起去吃吧。」吵闹的声响对现在的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慰藉,他将下午买的钥匙放到口袋里,走向门外:「话说、你怎么又叫回小春蠢女人了?」

狱寺隼人大概没料到沢田纲吉会答应一起吃饭,愣了愣,才对他提出的疑问,无奈地回答道:「太习惯了、叫三浦春反而怪怪的。而且她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彭格列各个角落吵吵闹闹的,到哪里都听得到她的声音,果然她还是以前那个蠢女人。」

沢田纲吉无奈地笑笑,这样活力四射才是三浦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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