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会拉低你内卷的动力。(1 / 2)
16岁的时候,宁一最烦班上的女同学带点抱怨实际凡尔赛地说,“我妈是疯子。”
这往往暴露了她们对“疯子”的定义一无所知。
她们的母亲最多因为她们少考了一两分而歇斯底里,搬空整个书店的练习册堆满她们房间,偷看她们的日记,逼她们吃许多有营养而恶心的食物……你顶多可以说她们爱得不够妥当。
而宁一的母亲,就是“疯子”这个词本身。
高一刚入学时,她曾经因为有女同学打电话来家里问宁一课后作业的答案而致电班主任,“揭发”这位女同学抄袭作业,并督促宁一的班主任严格管教自己的学生。
事发后,连宁一本人都觉得,自己不社死不足以平民愤。
自然,从那以后就没有人敢和她交朋友,甚至没有人敢和她说话。
很长一段时间,连他们班级的所有任课老师对待宁一的态度也都很谨慎,万一哪里惹得这位母亲一个不高兴,去教育局举报他们呢?
万一呢?
就这样,母亲以一己之力,造就了一中所有老师日日自省人人自危的恐怖氛围。
好在宁一会为此而惶惶哭泣的年岁早已过去了。
这个时期真正困扰她的只有两件事,首先是成绩,其次是饥饿。
她成绩不差,只是常年排名年级48,雷打不动,难以跃升第一梯队。
从外表来看又瘦骨伶仃得像个常年受到虐待的人,轻而易举地达到了别的女生所热衷的那种终极减肥效果。
若有人来问她心得,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给出两个字,“饿的。”
宁一经常感觉到饥饿,这种饥饿有时甚至会全面升级,包括胃、包括心脏、包括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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