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两情相悦师尊来访(2 / 2)
沉墨不敢对上他的眼,不由偏过头去,红晕从面颊烧到耳根和颈子。
白屿不由低声笑了起来,扣住他的后脑轻轻吻上他的唇瓣。
沉墨任他吻了一阵,直到喘不过气了才伸手推了推他。
“我还要回去,师妹此番寻我定有要事。”
沉墨坐起身来,挣脱他的怀抱下床,拣了自己的衣服便往身上套。
白屿没有阻拦,手肘撑在床上托腮看着沉墨动作,目光在沉墨肩背与腰臀处逡巡,又接着往下。
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沉墨稍稍褪去的红晕又微微加深,他不由加快些速度,最后竟直接掐诀。
他今日特意换了苍山山服,虽是端庄正式,但与常服相比确实繁琐了些。
若非正式场合,他也不太会拿出来穿。苍山其余弟子大多也只穿常服或是各自峰头的服饰。
白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自是看见他掐诀,不由低声笑了起来。
“师兄是在害羞么?”白屿低笑,言语暧昧,“你身上何处是我没见过的?”
“闭嘴。”沉墨头都没回,耳根越渐烧红。
说来也怪,大名鼎鼎的玄寒剑在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端正庄重,彬彬有礼。
虽然同辈或是后生之中较少人敢与他亲近,但只要与他接触,沉墨皆是以礼相待。
可遇着白屿,他总会与他各种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甚至说些于礼不和的粗鄙之语,有时还会与他拔剑相向。
或者说,白屿一言一行总是能牵动着他的情绪,如在无波的水面投下石子,激起一阵涟漪波澜。
而白屿本人似乎乐在其中并且致力于此,近年尤甚。
穿戴齐整之后,沉墨便向白屿辞别回了自己的院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白屿懒懒地窝在床上,并未挽留。
沉墨没注意的是,待自己走后,白屿也跟着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沉墨的居所向来设有禁制,若非亲近之人轻易不可进入。
虽说凌云峰除了他们几个也向来没有别的人。
凌云峰可以说是整个苍山最为冷清的一座主峰。
因为凌云不爱收徒,便是记名弟子也不愿意收,他们几个师兄弟也不需有旁的人伺候,故而偌大的凌云峰只住着他们几人。
此番水墨居中,前厅掌着灯,纸窗上模模糊糊地映出一人的身影。
沉墨神识探不出里头那人的修为,却觉气息有几分熟悉,心下猜测应是师尊凌云,便快速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
凌云坐在首座椅上,姿势东倒西歪,一手扶着座椅扶手,一手提着一个白净瓷瓶往嘴中倾倒。
“弟子拜见师尊。”沉墨俯下身去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师尊在此等候弟子所为何事?”
“都这般晚了,你上哪去了?嗝……你师妹找你半天。为师不过闭关些时日,嗝……你便与为师,如,如此生分?”
见人走来,凌云垂眸看他,面上薄红,眼神带有一丝醉意,见自家弟子恭敬行礼反而不太高兴,声音都带了些愠怒,暗藏几分委屈。
沉墨无奈抬眸看他,见他吹胡子瞪眼,便站直了身子走到他老人家面前将他手中瓷瓶夺过。
匍一凑近,一股香醇醉人的酒味便扑面而来。他手中瓷瓶里盛着的是酒,名日几回梦。
几回梦算不得烈酒,只是气味香醇,口感甘甜清冽,便不觉这是酒,极易上瘾。
可这酒后劲却是十足,初饮者常喝得酩酊大醉,倒下便睡,醒来接着饮。
几回梦便因此得名。
凌云此生除了剑,最爱的便是酒,而酒中最爱是几回梦。
奈何他酒量不佳,常喝不了多少便醉得趴下,有时还会耍酒疯。
他耍起酒疯来苦的便是他门下的弟子。
凌云那时还兼任苦读斋的掌教先生,有一回在深更半夜将所有弟子集结起来开始上早课。
门派长老不知这位剑尊想做什么,但也由着他去。
弟子们自然不敢忤逆剑尊,半个时辰之内全部到位然后开始上早课。
然而凌云并未正式授课,他给弟子们讲自己少年时期与自己师兄师弟们做过的各种蠢事糗事。
什么调戏门内漂亮的女弟子啦,聚众观看不入流带颜色的小话本啦,偷偷往自己师尊饭菜里加料啦……诸如此类。
凌云师兄弟无非苍山掌门与几位长老。
弟子们难以相信平日里对自己十分严厉时常板着一张脸的师尊竟也有如此活泼生趣的一面,一时全班哄堂大笑。
接着便惊动了各位长老甚至掌门,火速赶来并合力将凌云带走而后交给他门下的两位弟子,便是沉墨和白屿。
然而凌云并未停住,他开始刁难起自己的弟子。
一会儿要这要那令他们来回奔波,一会儿又要指点他们剑法。
说是指点,实际上就是将他们狠狠地打趴下,再狠狠地将他们嘲笑一番。
类似的事件发生几次之后,弟子们便不让他喝酒。
弟子不让,他便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偷偷喝。然而经常被发现。
沉墨好笑又好气地看他:“师尊,你怎又喝这么多?每回你喝醉闹出的笑话还不够多么?”
“我没醉!”凌云冲他吹胡子瞪眼睛,伸手去夺沉墨手里的瓷瓶,被沉墨躲开。
抢了几次没抢着,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骂道:“逆徒!为师要将你逐出师门!”
沉墨无奈地垂眸看他,将瓷瓶随手放置桌案,正色道:“过几日便是开阳盛会,如今门中时常会有其他门派的弟子走动。师尊若是想将脸丢到苍山外头去,弟子也不阻拦。”
凌云瞪着眼睛,而后轻轻“哼”了一声偏过头去,道:“现在外头四处在传我苍山窝藏妖兽。”
沉墨蹙眉,声音渐冷:“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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