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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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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惯着他!”

她吓了一大跳,从树上“噫!”的一声掉下去。

说起和晏大夫的那一面之缘,也不是普通的一面之缘,她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讨好似地小跑过去。

“哎呀~不是看他挺开心的嘛~但是我后来想一腿踹回屋里的!晏大夫我保证。”

当初她和藺晨到了廊州江左盟总部时,几个重要人物都已经知道她的来歷身份,包括晏大夫,听闻她是未来的半个医者----其实就是生命科学、心理学、半吊子到丢脸的部分药品学----就双眼放光可装作很矜持的,

站到了她面前。

“哼,你什么个性老夫还不知道?”

“啊哈哈嘿嘿嘿~”

她那时才见了黎纲,然后是梅长苏和甄平、彷彿梅长苏的母亲一样的吉婶,之后,晏大夫直球来了句,'你会医?'

尷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一些些。'

'哎呀姑娘过谦了,走走,既然姑娘来自异世又是会医的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老夫正好要讨教讨教!'

然后?

然后她就被拽走了。

晏大夫是第二个知道她想治好梅长苏身上火寒毒的人,第一个是藺晨那傢伙。

“东方啊,你配了的药方拿来给老夫看看,看有什么能再加,或者需要修改的。”

“您怎么知道我配药方?!”

晏大夫又哼哼两声,“我还不知道你?你个臭小子。”

“晏大夫我是女的。”东方凌歌木然道。

“你觉得你像女的么?”

“我是女汉子兼女神经。”

“哼,这不就完了。”

黎纲搬完一个大水缸便听见这两个人不太正常的对话,目送他们穿过亭子不见身影后,他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

“唉……这忘年之交给忘得,嘶…话说女神经是什么意思?女汉子倒还听得懂……,不愧是异世之人哪,连说话也这么有趣。”

他笑着摇了摇头,将疑问放在心底,继续忙活去了。

(黎纲:“宗主,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梅长苏:“什么问题?”)

(黎纲:“您知道什么是“女神经”吗?”)

(梅长苏:“……”东方你还要带偏我的属下!)

(黎纲:“????”)

………………

“刚刚搬过来,你这又是在琢磨什么呀?”

蒙挚走了进来,主屋内,梅长苏一个人翻翻捡捡着一叠木牌,上头分别刻着当前朝廷的六部名称,以及几位封爵的王侯,

“东方妹子呢?还有飞流呢?”

“东方去和晏大夫讨论药方去了,”他一贯地风清云淡,“飞流去外边玩儿了。”

他点了点头,看向地上那些木牌,道,“小殊,这些是什么?”

“太子和誉王相争多年,他们在六部中的势力划分,还真是均衡。”

蒙挚席地坐下,道,“这刑部、吏部和工部是誉王的人,户部、兵部和礼部是太子的人,你这是想一一折断他们的爪牙啊。”

“我想折断的,”梅长苏笑了笑,又从手中丢出两个木牌,“可不只是六部。”

“这应该指的是军方吧,庆国公是誉王的人,寧国侯是太子的人。”

“兰园藏尸案,太子丢了一个户部的楼之敬,”他拿起“户部”,随手丢进了一旁燃烧的火炉里,随即又拿起刻有“庆国公”的,“滨州侵地案,誉王手上的庆国公也保不住了,”再丢,

“不过誉王未必会死心,或许他会来找我,要再琢磨一下怎么救庆国公呢。”

“宗主,誉王到了,正在门前下轿。”

看着进来稟报的黎纲,蒙挚说了声“好准”,又道,“那我先回避一下。”

“一起走啊蒙大哥!”

“东方妹子!我听小殊说你去讨论药方,你讨论完啦?”

“早就讨论完啦,”她将一壶还冒着热烟的东西放在矮几上,又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盏茶杯,“这是新熬的药,给你祛寒用的,里面有一些中和燥气的药材,你可以多喝点,当作滋补,但记得别一次喝太多,还有,这壶可以回泡,不过泡出来的就纯粹是水而已。”东方笑瞇瞇。

“你这不是废话么?”梅长苏翻了翻白眼,“快走吧,要是誉王进来看见蒙大哥就不好了。”

“我知道,走吧大哥,咱们去比试比试?”

“好啊!……哪里……?”

“你府里空空的演武场行吗?”

“可以啊!”

“那走唄!”

“走啊!”

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飞出墙,素来都很淡定的江左梅郎淡定的叹了一口气,这蒙大哥真是……越来越疯了。

“苏先生。”

“誉王殿下。”

萧景桓理了理袍子才坐下,为了和太子争那一席之地,他十几年来招收人马,倒是变得更像一名礼贤下士的皇子模样,

“苏先生可知滨州侵地案吗?”

“知道一些。”他倒了一杯茶递给萧景桓,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药茶,“那对原告老夫妇曾经路过江左,还惹出点事来,殿下心中可介意?”

“那都是以前不知道江左盟的规矩才起的衝突,都是误会。”

“殿下如此大度,苏某领情。”

他沉默了会,忽然对着梅长苏拱手道,“此案令本王十分困扰,望先生教我。”

“怎么?皇上已经决定要开审此案了?”

“父皇今日已经正式传召靖王,命他主审此案,三司协理。”

“靖王?”梅长苏表现出来的惊讶恰到好处,“殿下和太子都没有反对吗?”

“父皇言明,此案不许我和太子插手,以靖王那个脾气,他要来接手,对太子还是有利的,东宫自然不会反对,至于本王……”

“殿下是要避嫌是吧?”

“……,先生知道,庆国公柏业与本王交往甚厚,这案子没有落在太子手里已是大幸,本王只是担心,靖王那个死心眼的人不好打交道啊…”

他这一番话既体现出他并不在意庆国公被惩处的“论罪当罚”观,又体现出他重情重义的一面,委实是厉害。

“殿下在靖王面前,不是还有一个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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