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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来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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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故作无奈道,飞起一拳打在他手腕处,那剑瞬间脱手,钉在不远处的柱子上,

“然后呢我把树枝拿走,让这隻老鼠自己发疯。”

眾人几乎都围了过来,看着那隻老鼠乱衝乱撞,不到半刻,突地前爪朝天、身体抽搐,僵硬地倒在地上,

死了。

“这……”

“这坛子装的是酒,我好一阵子前买来喝的,酒气早就挥发掉了,只剩下香味儿,蒙大统领可否帮我证明?”

蒙挚上前接过酒坛,挨个试验,道,“确实如此。”

“可是老鼠却死了,”她双手一摊,请一眾回到原位,“为什么呢?我来告诉你们,那是因为酒里有乌鹃。”

“乌鹃?”夏冬惊道,“可是刺激人心、使之发狂暴躁、毒发必定见着活物就杀的乌鹃?”

“夏大人说得没错,本人不才,竟有机会被下了乌鹃,谢侯爷是吃了什么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之人,”她双手笼在袖子里,和谢玉面对面道,“你买通高段死士,从江湖黑市购入乌鹃,变着法子让我中套,可是要我去杀什么人么?好在本人不才,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多不少都是奇葩,虽然不小心给它毒发了去,却幸运找回一丝意识,回到家里临时服了解药,才免此灾难。”

眾人瞬间哗然,只是无人知道谢玉原先的目标其实是梅长苏,恰巧东方凌歌选择的时机点敏感之极,这么一下子,倒像是谢玉想借了她的手要杀卓鼎风似的。

而卓鼎风和卓青遥现在,则是疑惑不解得快要上天了,他们错信谢玉,几番杀入苏宅,连乌鹃都是卓青遥易了容、亲自去高价买回来的,可是为何……

“唉……,”东方叹道,“可怜天泉山庄一家忠肝义胆竟是如此这般的遭负,卓庄主,优柔寡断并非好事,当有取捨时要有取捨,再不要为他人数钱数到手断也不自知,你不心疼自家的心血,我倒心疼,还想替人家顶除夕血案的罪名?别傻了叭嘰的往刀口上撞啊!你知道杀钦使是什么罪名吗还敢乱顶?真是笨蛋。”

“你!”为何又为他们开脱……

她瞥了眼卓家父子要瞪出来的眼睛,好笑道,“干嘛?气我骂你们笨蛋啊?不信问问唄,蒙大统领学自少林,前辈们多多少少都会说的吧,什么不要骄傲、小心吃亏的话。”

蒙挚暗暗看了眼梅长苏,见他微微点头,方理所当然道,“自然,我师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夏冬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胡扯!你休要妖言惑眾!”

“怎么会呢?”东方解下了腰间玉佩,高举道,“我东方凌歌,本是琅琊阁中人,日子久了无聊,经过阁内允许,跑到江左盟玩一玩,不小心变成了宗主的第一护卫,随他来京,不成想遇上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我好意把话都挑明,毕竟琅琊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自有门路发现真相,难道我一个身戴瑭玉之人,敢拿琅琊阁的信用开玩笑吗!”

一片静默。

谢玉气得眼眶发红、眼睛里充斥令人心惊的猩红血丝。

一阵踢踏之声逐渐靠近,眾人望向门口,竟见有近百人着甲带刀、剑、鎗、盾牌,齐齐将这里围了个水洩不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性命顿受威胁。

“谢侯爷,”蒙挚沉声道,“有话可以好好说,今日一定要见血吗?既然我和夏大人都在场,就绝不会袖手旁观,还请谢侯爷三思而行。”

“蒙大统领、夏冬大人,我绝不可能伤害二位,这件事将来闹到御前,你们有你们的说辞,我自然有我的说法,到时候就只能赌一下,看看陛下到底会相信谁了!”

“你除夕血案的罪名还在身上呢,赌心酸的啊?”

“你闭嘴!”

东方凌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蒞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景睿的,我要是想害他,这么多年来早就把他杀了,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

“你闭嘴!!”萧景睿暴怒吼道,“我母亲一直以来受的委屈、惊吓、恐惧害怕,都是因为你!!你丧尽天良、枉为朝臣、枉为君子!更枉为人!!!”

“说得好!本侯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景睿,你……”

“说得好!”东方凌歌双手枕在脑后,“我从未见过这么有风度的人,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之人啊!”

“你闭嘴!!”

梅长苏:“……(请勿再激怒好不好算我求你,你没看到谢玉正在眼神杀我了吗。)”

“侯爷终于想起东方是我的侍卫了吗?”他云淡风轻道,“看侯爷怒气不小,不仅仅要见血,恐怕也想把苏某一起推入鬼门关了。”

霎时间,谢玉身上的杀气狂乱四溢。

蒙挚忙地上前,将身旁的梅长苏护住,也就这一步,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对了,飞流呢?”

“飞流呢?”梅长苏自问了一遍,轻松道,“终于有人想到飞流了,侯爷,我还在等着你问我呢!难道我在进门的时候,侯爷没有注意到我身边跟着一个小护卫吗?”

正时候,有人飞快奔来,喊道,“侯爷!侯爷不好了!强弩队的所有弓弦,全都被人割断了!”

谢玉倏然怒斥道,“一群废物!”

“飞流!好玩儿吗?”

梅长苏转头往身后看,一眾也跟着望了过去,只见一灰蓝劲衣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来,面上带着意犹未尽,大声回道,

“好玩儿!”

“苏哲,你以为没了强弩手,本侯就留不住自己想要留的人了吗!对这个一品侯府,你这个麒麟才子,未免太低估了吧!”

他淡淡一笑,应道,“或许吧,可世间万物都有因果,无论侯爷如何挣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最终的果,只能你自己吞下。”

谢玉冷笑一声,“本侯是个不信天道的人,再大的风浪我也见过,今天晚上这场面,你以为能吓得住本侯吗!”

“我知道,侯爷是个不敬天道、不讲仁义的人,什么事情不敢做呀?苏某可比不过侯爷,向来胆小怕事,既然今天敢到这侯府上来,自然是做了一番准备的,估计现在誉王的府兵已经候在门外,若是等不到我出去,这府内又乱了起来,只怕他会忍不住衝进来相救。”

“你以为本侯相信,为了你一个小小的谋士,誉王殿下会兵攻我这个一品侯府?”

“为了我这个小小的谋士他当然不值得,可若是能把侯爷从朝堂上踩下去,你说誉王会不会做呢?”

谢玉脸色一凛,当即传唤了个下属出去查探,东方凌歌离他最近,第一时间便想阻止那个人,可转念一想,又没了念头。

毕竟闹得越大越有看头,闹得越大就越有机会保全天泉山庄,闹得越大,

咱飞流开心嘛。

“看来暂时是打不起来了,”梅长苏道,“大家间着也是间着,宫姑娘,接着把你被打岔的故事说完吧,若是卓庄主听完之后觉得是场误会,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欢,岂不是一件好事?”

东方翻了翻白眼退回厅堂阶下,将主场留给宫羽,又暗暗腹诽,竟然敢说她的帐是打岔!回家喝药!苦死你!

“那时我母亲已有身孕,父亲想金盆洗手,可杀手组织的首领要他完成最后一项任务方可归隐,而这最后一项任务,就是帮朝中一位要员,去杀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儿,父亲跟踪长公主一个月,终于等到她临產,没想到那一天雷击大火,场面一片混乱,產妇和婴儿的身边围满了人,父亲无从下手,只好躲到山间树林,等第二天夜里再去,由于父亲早就认识长公主身边的嬤嬤,所以,就悄无声息地把她怀中的婴儿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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