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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埋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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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林和洛雪分别后,周天恩、洛霜、楚沐、周天清等人运用轻功赶往虹国营帐,楚沐和周天清在前开路,假装没听到后面两人的对话,却奈何不了耳力极佳的自己将不断重复的对话听进耳中。

「你生气了?」洛霜觉得自己的手被握的有点紧,瞥了一眼面色不算好看的周天恩。

「没有。」周天恩语气平淡,目视前方,脚步不乱。

「你生气了吧?」洛霜又问。

「没有。」周天恩又答,这次瞥了一眼用自己的轻功跃起的洛霜,很快又收回视线,只是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真的没生气?」洛霜再问,听无意义的对话在路上不断重复着,前方的楚沐终于忍不住吐槽:「你们俩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回去再说。」周天恩望向洛霜,目光如深不见底的湖泊,平静又暗潮汹涌,脑中不断回放在峰城的画面-洛霜平静地将与傅语嫣的交易说给眾人听,还将被傅语嫣弃置在天蕴楼的瓶瓶罐罐中准确找到了情人草的解药,将之递给洛雪一颗,还自己吃了一颗,见眾人疑惑,仿佛间话家常一般地解释︰「我也中了情人草。」

越想,周天恩心中就宛如有一颗巨石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却见眼前造成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洛霜只是轻恩一声,嫣然一笑,用再场之人从未听过的软濡声音开口:「知道了,天恩哥哥。」

这一声令周天恩落地时,差点没站稳,被早有预料的洛霜拉住才没倒下去。

「哈哈哈......小徒弟可别再逗臭小子了,他可受不住。」稍稍一瞥见周天恩脸红,楚沐忍不住大笑,表情却没有几分意外,毕竟从前洛霜天天将「天恩哥哥」掛在嘴边,恢復记忆后重拾称呼也不是什么怪事。

周天清则完全不敢回头看,直视前方,当自己是个聋子,只是不妨碍他嘴角忍不住轻轻扬起。

谈笑间,四人进入一片绿林,只待穿过这片绿林便可回到虹国军帐,就在这时,眾人笑意一歛,不约而同地定住脚步。

「什么人?」楚沐拔出剑,对着看似无人的树林间质问,空气随之一滞,只馀夜间的风滑过树叶的沙沙声响。

周天恩下意识将洛霜拉到自己身后,拔出剑冷冷道:「久闻咏心楼大名,不如出来一见。」

话音一落,林间骚动渐起,大约二十来人从林间走出,站在为首的蒙面女子身后,周天清眉头一皱,几乎立刻便认了出来,道出来人的身分:「红玉姑娘!」

「三皇子如此惦记妾身,妾身很高兴。」一声娇笑之后,红玉没有否认,抽出剑,用如同唱曲似的婉转声音说出最冷酷的话语:「妾身答应殿下,必会给您好好安葬。动手!」

「好好待着,不许动手。」几乎同时,周天恩放开洛霜的手镇重交代,往前迈出一步,与红玉身后蜂拥而上的死士正面对上,眾人抽剑而上,转眼间便战至一处。

楚沐武功高强,在右方以一敌七,不恋战,不紧逼,自成方阵,时而腾出时机保护周天恩,也不落败象;周天清找得一树,在左方以树为墙,护得后背,同样以一敌五,时而找到机会保护周天恩,同样不落下风;周天恩在楚沐与周天清之间,得两人相助,剑影连绵,以少胜多,暂时安然无恙,护着身后唯一没有剑的洛霜。

此时,洛霜乖乖站着,打量着眼前姑且安全的局势,倒不是全因周天恩的交代,一来自己没有武器,二来武力值和眾人比起来实属低微,贸然参战唯恐添乱,所以她暂时乖乖被眾人护在身后,而幸运的是在咏心楼眼里她不过一介闺阁女子,毫无反抗之力,没有成为主要的目标。

毕竟,咏心楼此行最大的目的,是确实杀了虹国太子殿下,至于其他诸人,杀一个是一个,不杀,亦对大局无甚影响,所以大多数的人几乎都是朝周天恩而去。

「前朝覆灭多年,当今之世,谁知傅氏江山?咏心楼步步为营,又能得到什么?」忽地,隔着刀剑之声,洛霜出声质问,与红玉遥遥相对。

「太子妃莫不是想劝降我?」红玉意外地轻挑眉,嘲讽一笑问:「咏心楼什么都不求,就想看周家亡国,你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有点明白,为何傅语嫣寧可假死,也要离开咏心楼了。」洛霜淡淡地开口,目光与红玉四目相接,瞭然而篤定的神情令红玉眉头一皱,即使理智明白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仍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傅语嫣现在在哪里吗?她根本没有死。」洛霜坚定望向红玉,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续道:「你让他们停下,我便告诉你。」

「太子妃说谎可是都这般不打草稿的?」红玉轻笑出声,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望着洛霜,却见对方平静如常地回望自己开口:「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如果只想要骗过宫中之人,骗过傅林,又何必要真的去死?」

红玉面色一沉,沉默下来,半晌才开口:「自然是为了让计画更加天衣无缝。」

「这样的理由,你信吗?」洛霜扬起嘴角,漾出几分毫不掩饰的笑意,目光带着些许的怜悯,红玉顿了顿问:「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几日是她绑了我,当年,她根本就没有死!」洛霜深吸一口气后,再次重申:「你让他们停下,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

红玉愣了一瞬,忽地想起先生传信说他绑了太子妃时,自己和爷爷都十分意外,林凡其实鲜少亲自动手,尤其还是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但如果......动手的根本不是他呢?

「傅语嫣想必早就受够了咏心楼,这才想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法子,奈何你们这些傻瓜还在傻傻地为亡了百年的故国效力,不觉得可笑吗?」洛霜凌厉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红玉身上,有些念头不是没有过,而是被自己的不愿相信给扼杀,但一旦被提起,怀疑便如春草般于心田寸寸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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