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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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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是应翩翩在意识觉醒不久之前做的,令他印象十分深刻,但当时却没怎么理解。

梦中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情节,只是有一个人与他并肩缓步而行,同时在说着什么。

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在应翩翩醒来之后已经不记得了,印象中只知道这次的谈话不是很愉快,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于是,当前面有一条岔路的时候,他便拂袖转身,向着那条岔路大步走去。

对方却拉住了他,又笑着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应翩翩停步转身,两人重新并肩前行。

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寂静中,风吹动周围草木,发出寂寞的沙沙声,他们的脚步踩在地上,声音格外清晰。

“啪嗒、啪嗒、啪嗒……”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路的尽头正是一座宫殿。

宫殿中大门敞开,薄纱制成的帐幔半遮半掩,重重叠叠,里面烟雾袅袅,隐约散发出一种异香。

应翩翩本能的对这个地方有些不喜,脚下却仿佛停不住似的,身边那个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半空中好像有双无形的手,铁钳一样揽在他的肩头,推着他一步一步朝着宫殿中走去。

这时,他的身后一下热闹起来,有朗朗的诗书声,有悠扬的琴声,还有战场上的厮杀与战鼓声,但应翩翩无法回头。

走入宫殿的大门,闯进层层帷幕,他看见一张大红的床榻摆在眼前,一个人坐在床畔,倏然冲他一笑。

现实里,应翩翩猛然顿住脚步。

他突然会想起这个梦,是因为发现眼前这条路竟仿佛跟梦中十分相似。

现在想来,当初他与剧情相抗,似乎从神志迷乱到意识清醒这一段经历的点滴之中,都随时隐藏着某些冥冥中的暗示。

床上那人的脸模糊不清,但应翩翩潜意识中觉得那就是黎慎韫,当初那个梦境是在预示他在原书中的结局吗?

领路的太监察觉到应翩翩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却见到应翩翩脸色苍白,额角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药性发作了的样子。

那太监见状,心中反而一松,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应翩翩用力按了按额角,说道:“有些头晕。你要带我去休息的地方,还有多远?”

那名太监陪笑道:“快了,快了,过了这条路就是了。”

应翩翩烦躁地说:“你明知道本官身体不适,还给本官找了一处那么远的休憩之所,连顶软轿都不知道叫,你这奴才就是这么伺候人的?真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东西!”

他说罢拂袖,转身欲走:“也罢!我不去了,这般费劲还不如直接回府,请父亲向陛下告罪便是。”

这太监亦对应翩翩的坏脾气有所耳闻,知道这位少爷的性子一上来,谁也劝不住。他生怕应翩翩真的就此拂袖而去,打道回府,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连忙将应翩翩拦住,低声下气地说:“应大人,都是奴才的不是,是奴才安排的不妥当,让您受累了。奴才方才想起来,这附近还有一处暖阁,若是大人不嫌弃那里布置的简陋,不如先去那处暂时歇歇,奴才再叫人抬了软轿过来给大人乘坐,如何?”

应翩翩仿佛极是不情愿,却又皱眉抚了抚额头,像是感觉实在头晕一样,勉强说道:“好罢,那你利索着点。”

“是!是!奴才一定!”

那太监满脸堆笑地哄着他,生怕应翩翩还不想走路,又背过身来说道:“应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让奴才背您吧,保证走得又快又稳,伺候的您舒舒服服!”

应翩翩抬腿便踹了他一脚,说道:“呸,谁要你这腌臜的东西背!还不前面带路?”

他这一脚半点也没留情面,倒把那太监踹了一个跟头。

太监心中暗骂,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痛爬起身来,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带着应翩翩向着暖阁的方向走去。

大概这暖阁确实不是他们一开始要带应翩翩去的地方,里面倒是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布置,只见床榻小桌,干净整洁。

应翩翩也未除靴,进去之后,和衣倒在床上便睡了。

太监见状,目光闪了闪,仿佛想要照顾他一样,凑上前去,弯身想要为应翩翩宽衣除靴。

没等他的手握住应翩翩的脚腕,应翩翩便一屈腿,抬脚把那太监踹出了半丈远。

“谁让你多事?这里不用人伺候。”

他翻了个身,不耐烦道:“滚。”

“……”

太监活活受了一路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开口,无声地用口型说出一连串的怒骂,脚上却半点不敢耽搁,弓着身子退出去了,还替应翩翩带上了门。

应翩翩没中迷药,倒是着实喝了不少的酒,有系统在,他也不用警醒,吩咐一声“有人来叫我”,果真十分放心地倒头就睡。

第77章 冷艳须攀远

应翩翩是当真有些困,但他也不过就浅眠了两炷香的时候,就听系统的提示声响了,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先是一阵香风飘了进来。

——这回不是什么迷香,而是女子身上的脂粉气。

这倒和应翩翩想象的不一样,他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竟是个身披轻纱的半裸女子走进来,径直来到床前。

她伸出玉臂,轻轻搭上应翩翩的肩头,呵气如兰:“大人……”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薄薄一层轻纱滑落,露出葱绿色的抹胸,更加显得肤如凝脂,细腻无瑕。

派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诬陷他和宫女通,还是……来试探他的药性有没有发作?

感到对方的躯体扭动着蹭进他的怀中,应翩翩倏然睁眼,翻过身来,一只手捏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冲她懒洋洋一笑:

“姑娘,干什么呢?”

他一臂枕在脑后,仰面而躺,此时虽处于下位,但身姿挺拔,腰细腿长,宛若玉山倾斜,仍是风姿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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