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苏清意的纹样绣好了,她自己瞧着还是挺满意的,再给做成荷包就行。
萧恪可不能嫌弃她的手艺,这是萧恪自己要的。
第26章 出发
皇帝有心维护萧华, 但他也不能真的对群臣的意见置若罔闻,终于,在后一天的早朝上, 有谏臣以死相逼, 请求皇帝下旨彻查隋王害人性命一案,要是皇帝不下这个圣旨,那他们就撞死在大殿上。
如果有谏臣撞死在早朝上,这传出去的后果那可是相当严重, 就连昏聩了这么多年的老皇帝也很清楚这其间的份量。
群臣死谏跪了一片, 皇帝不得不忍痛下旨彻查萧华的案子, 由皇长子萧睿负责主审。
在皇帝看来, 萧睿是皇长子, 是萧华的兄长, 况且长兄如父, 必定会多加照顾萧华, 为他打算,让萧睿去查萧华,萧华肯定能少担点罪名, 少吃点苦头。
只可惜对自己的皇子们并不了解的皇帝打错了算盘,还长兄如父, 萧睿顶多算个后爹。
不过过程虽然波折了一下, 只要萧华落到了萧睿的手里, 就没有功夫再到成王府跟前晃悠了, 萧恪心里放心了不少。
兴庆侯世子杀了冯昭容的亲弟弟,而兴庆侯又偏偏摊上了他的主子出事儿, 无人能助他捞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但是兴庆侯又一定会去求萧华帮忙, 要是萧华姿态放低一点,兴庆侯还不会怎么样,可若是萧华仍旧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鬼样子,那么难免兴庆侯到时候狗急跳墙不会咬上萧华一口。
要是自己能亲眼看见萧华倒霉那就更好不过了。
萧恪暗暗地想。
在出发前往塞北之前,除了收拾了萧华一顿,萧恪还对隆和郡公出手了。
隆和郡公行事缜密,很难抓住他的把柄,但是最了解他的人是和他一同长大,一母同胞的皇后,皇后都已经和萧恪站在一条线上了,自然不会吝惜自己手中的情报。
她对自己这个令人讨厌的弟弟无感,她早就同父亲说过,爵位交给他只会酿就祸患,父亲偏偏不信,放着品行端正又富有真才实干的小儿子不喜欢,非喜欢那个蠢货,现在好了,都叫皇子们给抓到把柄一道对付了。
皇后可不想自己受到牵连,同时也希望保住隆和郡公府的荣耀,所以她选择了和萧恪联手,共同对付隆和郡公。
一个萧华,一个隆和郡公,都在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后,萧恪才放下心来动身北上。
临行前萧恪接收了朝廷筹措的粮食和国库拨出来的赈灾银子,粮食自是不必多说,临时筹措根本就凑不到多少,商户趁机涨价皇帝也不管,任由商户发国难财,而银子那就更少了,就给了五万两银子,都没有装几箱,还真的是拿苏清意的嫁妆当国库用。
萧恪再次对自己的这位父皇感到无比恶心。
不过有一点,既然他不愿意出这个银子,那么他也别想塞北还能拥戴他这个无能的皇帝。
他会将哪里用的是苏清意的银子一点一点地给算清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欠了苏清意的。
苏清意说得对,既然皇帝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们将军心民心皆收于自己囊中。
“殿下,在北边有一家钱庄,名为度北钱庄,你拿着银票去那里兑现银。”苏清意将装着银票的盒子递给萧恪,“妾身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这次赈灾的银子,粮食和棉衣也早就叫人运了过去。”
萧恪抱住了苏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意,多谢。”
苏清意给了他赈灾的底气,而他也不可能无所表示,他将自己的亲令交给了苏清意。
“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有了它,我手下的所有人都可供你差遣。”萧恪把那枚古朴的铜牌放到苏清意的手中,“我和清意,推心置腹。”
苏清意没有推辞,她收下了萧恪的亲令。
她原本只是奔着萧恪最有可能坐上龙椅,才会选择萧恪作为合作的对象,刚开始她也没有想过能和萧恪走到这么信任彼此的一步。
“妾身还有一物要给殿下。”苏清意把连夜赶工的荷包拿了出来,“先前殿下不是说要一个妾身亲手绣的荷包?喏,绣好了。”
萧恪接过荷包,一脸认真:“清意这是绣的山川河流?”
苏清意眨了眨眼,作势就要去把荷包给抢回来:“殿下要不还给妾身吧,左右殿下也认不出来妾身绣的是何物。”
萧恪自然不还,还直接系在了腰上:“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当真了?”
他自然是能看得出来,苏清意绣的是吉祥纹。
苏清意的女红水平确实很一般,不过也不至于差到连绣的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萧恪再次抱了抱苏清意,给苏清意拢好身上的披风:“你回吧,如今天气凉了越发的冷,苏扬是四季温暖之地,你肯定受不了京城的温度。”
苏清意摇摇头:“妾身目送殿下离开。”
要是换作之前,萧恪叫她回去她必然回去,只是如今不一样了,萧恪在对她交心,她便不会再将萧恪视为工具。
毕竟他们很有可能,就要相守一辈子。
萧恪眉目舒缓,他扬声唤道:“萧征,照顾好侧妃。”
萧征抱剑领命。
苏清意眼睫轻颤,萧征可是萧恪的贴身护卫,武功高强且忠心耿耿,萧恪就这样把人派给了她。
“宁福来荣,待会儿你们好好护送侧妃回府。”萧恪是去赈灾的,自然不会带宁福和来荣,所以将他们二人也留在了京城。
嘱咐完之后萧恪三两步走过去翻身上马,青色的披风在他的身后打起一个潇洒的弧度。
萧恪拉着缰绳调转了马头,下令出发。
队伍从城门口慢慢走远,苏清意在原地站了许久,方才等到队伍彻底看不见。
城墙之上,萧睿和萧远注视着这一切。
萧睿道:“真是羡慕五弟,能得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相伴。”
萧远不可置否:“对于女子来说,更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丈夫的地位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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