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2)
鲁才盛这人也实在是可恶,专门戳萧恪的伤疤。
“成王啊成王,你虽然得到了皇位,但也不是全然赢了,你那病秧子王妃,死得有点惨,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年龄,就这么死了,倒是可惜,可惜啊可惜。”
苏清意担忧地望向萧恪,萧恪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只怕爆发起来能要命。
而鲁才盛还继续找死。
“你确实是一个帝王之才,要能力有能力,要心计也有心计,可你偏偏没有一个受宠的母妃,更没有一个明辨是非的父皇,否则以你的才智,早早地就该当上太子,成为储君,入主东宫,你看看你,多惨呐,就连皇子正妃,都是给你赐了一个张氏,病病歪歪的,注定了无法生下健康的孩子,你如今当上皇帝了,连正妃都没了,就守着一个侧妃和一个庶出的女儿,你且等着吧,等你后面上朝,就会感受到被人逼迫着立后纳妃,哦,没有太子,哪个皇子登基都可以,你这皇位来得都不正当,早晚有一天,这也会是人攻击你的东西……成王,成者才为王,你成不了的。”
鲁才盛张着个哑得像鸭子叫的嗓子说了好长的一段话,什么都往萧恪的身上戳,要不是萧恪不会三言两语就被人给气死,苏清意都要怀疑鲁才盛是想将萧恪直接给气死。
只不过鲁才盛说的那些,都不会发生。
苏清意敢肯定,朝堂上无人能拿捏得了萧恪,萧恪连屯私兵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等后面稳定了,重开朝堂,指不定是谁辖制谁呢。
至于皇位的正统性,那就更不巧了,她替萧恪圆上了,鲁才盛想看着萧恪被人议论皇位来得不正当,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贤太妃来得很快,主要是萧征跑得快,贤太妃想来得不快也不行。
她一身素衣,外穿白色孝服,发髻间只有朴素的银簪和一朵白花。
太久不曾见过她,苏清意发现贤太妃老了好多,看上去都和鲁才盛一个年纪了。
“来人,给太妃搬一把椅子过来。”萧恪无意为难贤太妃。
贤太妃没开口说话,表情也一成不变,椅子搬过来了她便坐下,始终沉默着。
鲁才盛也沉默了半天,弄得气氛十分奇怪,苏清意连呼吸都放轻了,不然老是觉着自己会破坏这个奇异的氛围。
“你跟二十几年前看起来,不一样了。”鲁才盛沉默了半天,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贤太妃没有跟鲁才盛叙旧的想法,更关键的是,她跟鲁才盛,根本无旧可叙。
“我和你,何时见过?”贤太妃问。
鲁才盛又发出了那种十分刺耳的笑声,并且越笑越疯。
“你当然不记得我了,你那日喝醉了,醉得连人都分不清。”鲁才盛用近乎痴迷的目光看向贤太妃,“像你这样的女人,居然便宜了皇帝。”
苏清意惊吓得差点忘记了呼吸,她抓紧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萧恪一个眼神。
萧恪会意,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只余下他们四个人。
贤太妃茫然:“你在说什么?”
鲁才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天宫中宴请,不逢年不过节,没有任何缘由,其实是有的。”
他“嗤”了一声:“皇帝在庆祝,一搞死河间侯府,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庆贺这个好消息。”
苏清意抓着椅子扶手弹起来,起到一半,她又坐了回去。
左右这人逃不过一死,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苏清意心里不畅快极了,鲁才盛这个老家伙,真真是太令人厌烦了。
她心里气极了,没有注意到萧恪是什么时候握住她的手的,总之待她反应过来,萧恪不用汤婆子也很温暖的大手,就已经包裹住了她握过椅子扶手后变地微凉的那只手。
真的很温暖。
“那天皇帝非要拉着我共饮,没办法,谁让我是搞死河间侯府的大功臣呢?就他那酒量,属实不怎么样,很快就醉了,醉得人事不省,而偏偏这时,一个喝醉了的你跌跌撞撞地来了,刚好就撞进了我的怀里。”
鲁才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味:“你知道吗?你的身上很香,香得让我难以抵抗,你比青楼里的□□还会勾引人,我作为一个男人,被你勾引得浑身起火。”
贤太妃的目光逐渐变得惊惧:“你住嘴!你胡说八道!”
她怎么可能被这个人侮辱过?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苏清意被恶心得侧过头去干呕了几下,鲁才盛此人,真是死了也要把十八层地狱给走个遍。
贤太妃越不想听,鲁才盛就越要说,他双眼生出血丝,眼睛又瞪得老大,相当骇人:“你的身子可真软啊,令人流连不已,我本来对女人没有兴趣,那一晚,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好。”
贤太妃失声尖叫起来。
而鲁才盛偏偏要跟她作对:“而且你的肚子也好争气啊,只一次就怀上我的种,你还顺顺利利地瞒过了皇帝,把这个孩子给生了下来,还是个男孩,哈哈哈!”
贤太妃捂住了耳朵,涕泗横流。
“鲁才盛你给朕住嘴!”萧恪直接起身给了鲁才盛一脚。
鲁才盛被萧恪一脚踹了个人仰马翻,暂时没了力气继续大声嚷嚷,可他仍然竭力说着:“成王,没想到吧,你争夺皇位路上最大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兄弟,你父皇最宠爱的儿子,是我的种,你们皇室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我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到了最后,鲁才盛都要破音了。
苏清意忍不住道:“你觉得你现在很光鲜吗?看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你一个丧家之犬,还嘲讽我们?”
鲁才盛被苏清意一针扎到了痛处,他扭曲的笑容渐渐地淡去:“是,你们赢了,我也好,我的儿子也好,都斗不过你们,你们可真是了不起啊!”
萧恪又给了鲁才盛一脚:“谁许你对皇后这么说话的?”
鲁才盛这下愣住,他指着苏清意,不敢置信,甚至直呼萧恪名讳:“萧恪你疯了?放着满京城的世家女子不要,立她一个低贱的商人之女当皇后?”
萧恪发现跟鲁才盛这种人果然不值得多费口舌:“来人,将这罪臣给朕拖出去,砍了丢乱葬岗喂野狗。”
既然苏清意无意暴露真实的出身,那压力他扛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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