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第一身苏清意要试的是朱红色的凤袍,和萧恪登基要穿的衮服一看就是配在一起穿的。
凤袍上用金线绣了一只飘飞的凤凰,活灵活现的,叫人看着真的有一种是凤凰是活物的错觉,更为神奇的是这金线居然还会反映不同的色泽,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凤凰便有明暗变化。
“这凤凰除了金线还用了什么来绣?”这般奇巧的手艺,苏清意还是头回见,也算是涨了见识了。
不过仔细想想,尚衣局的这些人都是先帝曾经用过的,先帝喜好奢华,讲究的就是排场,什么样的东西能衬他大渝皇帝的身份,他才会用什么,宫中绣娘在这么一个皇帝的长期压迫下,还有什么是她们想不出来的?
尚衣局的女官回禀:“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凤凰是金线来掺了少量的银线绣的。”
银线并不是同量掺进金线之中的,因而才能呈现出令人惊叹的光泽变化。
碧灵和若灵服侍着苏清意穿上这一身凤袍,大小刚好合适,苏清意虽未梳上一个能与这凤袍相配的发髻,戴上无比华丽的首饰,可那威仪已经显露出几分。
尚衣局的女官立即奉承道:“这身凤袍穿在皇后娘娘的身上真是最合适不过了,也只有这样的凤袍才能配得上咱们皇后娘娘。”
苏清意对尚衣局女官的吹捧不置一词,只是让碧灵若灵替自己脱下这一身凤袍,换了另外一身要穿的礼服来。
第二套礼服的也是朱红色的,只是不再绣凤凰,而是绣了喜鹊和杜鹃花,先头那一身是接受朝拜时要穿的,那么这一身则是帝后大婚时要穿的。
尚衣局女官再次称赞,有对苏清意拍的马匹,也有真心实意的惊艳。
第三套和前两套大为不同,是绿色,而且没有复杂的绣花,只有布料自带的花纹。
这一身是祭拜先祖之时要穿的,自然和那两套高调至极的不同,这一套极尽内敛,但是绝对不普通,苏清意见过多少料子?只一眼她就认出了这一身礼服用的是云锦,号称寸锦寸金。
苏清意换下礼服,穿上自己的常服,重新坐下。
“礼服都挺好的,无甚需要改动的地方。”已经足够华丽了,苏清意怕尚衣局给改得更加华丽。
萧恪和先帝是完全不一样的皇帝,也很得民意,她可不希望萧恪的名声在封后大典上给毁了,更别想连着她也挨大渝百姓的骂。
这个规格已经足够了,不用更奢华。
尚衣局只知这位皇后娘娘是当今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偌大的后宫只有她一位,还天天和陛下同吃同住,大渝就不曾出过这样的皇后。
她们不敢让苏清意这个皇后生气,可说到底也和苏清意没什么接触,她身边的人也套不出来话,做礼服时可谓是颤颤巍巍,就怕做出来让苏清意觉得不满意,叫她们重新去做。
还好,这位皇后不是会找茬的人,也不喜好奢靡。
尚衣局的人捧着苏清意的礼服退下。
待人都走后,铃铛才吐了吐舌头:“刚刚那三件衣裳也太沉了,这就是当皇后吗?”
果然皇后不是人人都能当得了的,要是没有个好体力,没有个好脖子,迟早得被压死。
苏清意笑她:“谁叫你每天都这么穿了?不过是偶尔才这么庄重。”
碧灵也笑道:“一年到头能够重要到要穿着如此复杂的没几天,的确不必担心被压垮脖子。”
若灵还在回味刚刚那三套礼服:“礼服好看,我们娘娘更好看,礼服穿到我们娘娘的身上,是锦上添花。”
苏清意见她们三个都乐得不行,便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好生挑了三支发钗,一人一支。
“看把你们给高兴的,怕是都要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得了赏赐三个人都兴奋,连忙帮彼此戴上新得的发钗。
苏清意跟她们笑闹了一会儿,想着她的礼服都送来了,那萧恪的也应当送来了,萧恪还在宣政殿,多半是直接送到宣政殿去了。
她瞧瞧萧恪的礼服去。
从太极宫一路晃去了宣政殿,苏清意进了内殿,左右的宫人挑开帘子,恭请她进去。
“陛下登基大典要穿的礼服呢?”苏清意一去就直奔主题,“让臣妾也见识见识。”
萧恪有说过,在这宫中,一切以苏清意这个皇后为先,哪怕把他往后排都无妨,因此尚衣局是先给苏清意送的礼服,再给萧恪送,这会儿尚衣局的人还在。
到底是送给帝后的,又是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上要穿的,尚衣局不可能随便让人送来,必须得是尚衣局的领事女官来才行,而最大的那一位,也就是才给苏清意试完礼服便匆匆赶来宣政殿的。
萧恪见苏清意来了,繁琐的试穿都显得没那么乏味。
“正好要试,你来了就把把关,看看我们二人的礼服合不合适。”萧恪说。
至于是怎么个合适法,懂的自然懂。
女官低着头,半个字也不敢多言,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确实是看不出来,陛下竟然还是一个会暗戳戳地秀夫妻关系的人。
苏清意催着萧恪换衣服,萧恪才将衣服给换上出来,让苏清意掌眼。
她有什么可掌眼的?宫里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出不了错处的,更何况在萧恪有意无意的安排之下,尚衣局这次准备的礼服明里暗里地透露着二人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也不知到时候能酸死多少言官文人。
萧恪的礼服和苏清意的是配套的,不用多说,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哪一套是登基仪式上要穿的,哪一套是他们大婚要穿的,哪一套是祭祖要穿的,只是祭祖这一套有所不同,苏清意的是绿色,萧恪的是红色。
苏清意不得不承认萧恪完全避开了先帝的缺点长的,哪怕在军营里打磨了那么多年,比之一直在富贵里长大的贵公子们糙上不少,却也无法磨灭掉他远胜于人的相貌,包括萧睿萧启他们,同样身为皇子,都无法和萧恪相提并论。
“陛下身姿,臣妾叹服。”苏清意真诚地赞道。
礼服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萧恪试过之后便将尚衣局的一干人给打发了出去,其他伺候的宫人也熟门熟路地退下,拉上了内殿的门。
“很快就是上元节了,今年上元节不能带你去街上玩。”萧恪抱歉地说道。
苏清意施施然坐下,半点没拿自己当外人:“臣妾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是一个上元节而已。”
上元节最多的就是灯,而萧恪已经在除夕那一夜,给自己看过最好看的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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