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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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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愉愉微微惊讶地看着陆行,“你这人脑子不坏啊。”

“多谢县主夸奖。”陆行有些无奈。

“就是他,还是我牵的线。”长孙愉愉有些得意地道。

“你怎么想起给这两人当红娘的?”陆行问。李本清可是当着长孙愉愉的面指责过她的人。据陆行了解,长孙愉愉可不是不记仇的人。

“慧兰一心从商,心性还行,但是久了怕她走歪路,我觉得李本清的本性还不错,可以规束慧兰。而李本清呢,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想着他肯定能做个清官,但不过只要是人就得穿衣吃饭,为了保全他的本性,让他不忘初心,娶个嫁妆丰厚的妻子岂不两全其美?”

这理也太歪了。但是细品之后,陆行不得不承认长孙愉愉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既然朱家姑娘已经嫁人,你怎么好叫她南下?”

“因为我让我娘托人给李本清找了个南边儿的县外放做县令啊。”

一县的父母官,一个小小的县主,一封信就搞定了。也就无怪乎,长孙愉愉当初在京城那么“受欢迎”了。

“行吧。”陆行摸摸鼻子,随即他又追问了一句,“你这红娘做的,难道也不问问他们俩互相能不能看对眼?”

长孙愉愉理所当然地道:“慧兰一心想嫁个进士及第,她如愿以偿了,至于李本清家里那么穷,为他读书肯定借了债的,别看他中了进士,但进的是清水衙门,京城大不易居,肯定还得借债,他娶了慧兰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如何能不愿意?”

长孙愉愉说得很实际,虽然残忍,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贫穷让人在婚事上没得选。

当然富贵也可能没得选,比如长孙愉愉自个儿。

说完这一堆话,长孙愉愉突然又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慧兰她胖啊?”

“不会啊,胖点好,胖才是福气。”陆行若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长孙愉愉能盛下酒的锁骨窝,然后再快速地挪开了眼睛。

长孙愉愉听出陆行在内涵自己了,她阴阳怪气地道:“这女人的福气不是看嫁给什么人吗?”

“嗯,所以朱姑娘嫁给了本清兄。”陆行笑道,这笑是没说完的下半句。“起来吧,也不能泡太久,明早你再泡泡就好。”

长孙愉愉起身穿衣时才发现,她平素穿的衣服陆行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再不像上次来时那样不方便了。

却说泡澡很容易让人放松精神而瞌睡,长孙愉愉打了个哈欠,也没什么精力再跟陆行说话,兀自睡了。

里间的床其实就是个竹台,和琅玕院的一样,长孙愉愉睡在竹台上,而陆行则在竹台下的地毯上铺了被褥,两人算是同室而居,分床而眠。

只是清晨微弱的阳光洒在长孙愉愉的眼皮上将她唤醒时,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陆行的后脑勺,而她的手脚正缠绕在陆行的身上。

长孙愉愉猛地一推陆行坐起来,“你……”

陆行略带倦意地转过身,睁开眼,半撑起身体看向长孙愉愉,嗓子有些沙哑地道:“怎么了?”

长孙愉愉指指陆行,又指指自己,“怎么会这样?”她还以为陆行是正人君子呢。

陆行看看竹台,又看看自己的床铺,“你自己滚到我这边儿来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此刻还困意十足,跟长孙愉愉睡觉真心是折磨人。这姑娘太喜欢啃肉骨头了。

长孙愉愉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自己滚到你这边儿来?陆九你少装蒜,肯定是你昨晚趁我睡着了把我,把我弄过来的。”长孙愉愉抵死也不认是自己的错儿。

大清早的被长孙愉愉如此指责,又加上欠瞌睡,陆行的脾气也没那么好,“我把你弄过来是能吃还是能看?”昨天晚上长孙愉愉又是啃又是摸,弄得他心烦意乱,要不是怕她冷着,陆行真想把她给推回去。

看陆行一脸嫌弃的模样,长孙愉愉已经相信不是陆行主动的了,但是这并不能压制她的怒火,反而让她内心里那簇小火苗腾腾地燃烧成了熊熊烈火,这人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什么意思?!长孙愉愉心里有个小人正在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咆哮。

而陆行是做了好人,还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县主总是拿我当色鬼看?”陆行的语气有些暴躁。

第135章

长孙愉愉瞪他一眼, 他还不如色鬼呢。她使劲儿地瞪,就要瞪得陆行低头为止。偏偏陆行理都不理她地兀自起身了。

长孙愉愉原地愣了半晌,有点儿不适应陆行的态度。因为成亲后, 虽然两人还是有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但陆行还从没这样冷待过她。

等长孙愉愉回过神时,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想朝陆行吼两句的, 结果却见他脱光了衣裳正走进汤泉。

长孙愉愉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压制了那猝不及防的尖叫, 有伤风化,太有伤风化了。长孙愉愉重新钻进被窝, 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给罩住,她怀疑自己会长针眼儿。

这或许“吓到”了长孙愉愉,反正她眼睛不自主地开始发酸, 紧接着就湿润了, 于是就更把被子裹得死死的了。长孙愉愉那叫一个委屈啊,她这都嫁了个什么人啊?陆行是有龙阳之好么?

想想他身边的小厮泉石生得的确也叫俊。

这样一想,长孙愉愉也就不哭了,总之那就不是她自身的原因,而是陆九自己有怪癖。

从汤瀑回陆府的一路上, 长孙愉愉都不带搭理陆行的,陆行这一次也没主动说话, 和来时的气氛那就完全不同了。

刚进府, 长孙愉愉和陆行就碰到了游廊上迎面而来的大嫂韩氏和三嫂于氏。

陆行上前行了礼, 跟他隔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的长孙愉愉也只能上前行礼, 但身体却恨不能贴着柱子站, 嫌弃陆行的癖好。

韩氏看看陆行又看看长孙愉愉, 自然察觉出了他二人的疏离, 不过她也没好多问,只笑道:“县主的脸色好些了呢,虽然病着,但时常走动走动却对身子更好,有空到我们院子里来说话。”

长孙愉愉点点头。

韩氏和于氏又说了几句天气之类的话就联袂走了。

长孙愉愉见她二人离开,怕再遇到如此尴尬的场合,索性选了另一条路撇开陆行先走了。

然于氏却和韩氏议论上了。“大嫂,你看九弟和县主这是怎么回事啊?”

韩氏摇摇头,但眉间却带上了一缕忧色。

于氏道:“上回阿丝去接他们时,回来就说他们不对劲儿,像是在人前扮恩爱。”

韩氏叹口气,“这孩子怎么到处说啊。”

“大嫂你别怪阿丝,是我问她的,上回县主病得那么厉害,九弟不是还出了趟远门儿么?我就纳闷儿了所以问了问。”于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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