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2)
“可算是回来了。”有人跟了一句。
若这话是莲果等人跟的,长孙愉愉不会诧异, 但这话偏偏是陆行说的,就叫人怎么听怎么奇怪了。
长孙愉愉倒是可以去探究这背后的奇怪, 但她着实有些累, 只急着沐浴更衣, 舒舒服服地给全身抹一层香膏, 这一路奔波她都没顾得上那些。
只是长孙愉愉才沐浴出来坐在榻上, 由着莲果给她和冬柚给她的抹香膏, 却见陆行从外走了进来。
长孙愉愉赶紧将一双玉足收到了袍服底下, “你怎么回来了?是有事儿么?”按照长孙愉愉对陆行的了解,他白日里除了饭点儿基本是不会回内院的,成日里一副全天下皇帝都没他忙的样子。
陆行道:“我有事同你说,让她们先出去吧。”
长孙愉愉见陆行脸色沉肃,以为是出了事儿,便对莲果二人递了眼色。
莲果和冬柚转身退下,陆行顺手将莲果手里的香膏罐子接了过来。
长孙愉愉拢了拢袍子,坐直身子等着陆行说话。
谁知他走过来却倾身往她颈畔嗅了嗅,“真香。”
长孙愉愉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陆行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被陆行拦腰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
这下她再没什么可怀疑的了,这人一脸正经地跑回来,竟然是急吼吼地为了这等事。
长孙愉愉重重地捶了陆行两下,示意他放开自己。
陆行倒也没有强来,呼吸有些粗重地微微松开了长孙愉愉一点儿。
长孙愉愉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不能等晚上吗?”她心下少不得抱怨,这大白日的关在屋子里,又有那动静儿,叫她一会儿怎么见人呐?
陆行哑着声音用鼻尖轻轻拱着长孙愉愉的脸颊道:“我算着你小日子该来了。”
的确是要来了,但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吧,小日子又不是不走。而且他记自己的小日子做什么,长孙愉愉踢了陆行一脚。
陆行只当这理由还不充分,有些低声下气地继续解释道:“你数数日子,从动身去广邑开始,咱们就没亲近过,这都多少日了?”
长孙愉愉笑道:“高子离宴客,可是把广邑府那几个最出名楼子的美人都叫来给你们囿酒了,你还不满足啊?”
“说起这事儿,倒是怪你了。”陆行咬着长孙愉愉耳朵道。
这锅长孙愉愉可不肯背,“关我什么事儿啊?”
陆行抵着长孙愉愉的唇畔道:“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应酬,我向来不萦于心,倒是如今想着你,我……”
后面的话陆行是用行动在表示。然则这话里的逻辑长孙愉愉却是一时半会儿没理清楚,想着她难道不是好事儿?
她是不清楚男子席间那些污糟事儿。
那些个青楼女子见着陆行这样年轻俊美的官人,自然是想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伺候的,虽说是卖,但也总想着寻个可心的不是?
以往陆行是真真的坐怀不乱,没有任何反应,然自打尝了这绝美滋味后,对那些个女子虽然没有意动,但少不得被撩拨起累赘之欲,对长孙愉愉思之欲狂,偏偏又怜惜她腿上有伤,这几番压抑,着实是圣人都要逼疯了。
一时风停雨歇,长孙愉愉娇慵无力地躺着,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但嘴皮子却没歇着,“你个骗子,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陆行见长孙愉愉粉颜酡红,星眸里秋波流转,靡媚而不自知,又忍不住去逗她。
长孙愉愉将下半张脸躲入被子里,“明明不知从哪儿新学了些不知羞的招式。”
陆行忍不住笑出声,“咱们才几回啊?你怎知是新学的?”
需知人不在压抑里毁灭,就在压抑里变0态,凡是不能毁灭人的,总会使他变强,陆行这种二十几岁还是童子的人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境界。
长孙愉愉压根儿不懂这些,只能懵懂地睁着大眼睛。
她眼睛本就生得潋滟多情,这会儿扑闪着睫毛,尤其显得可爱,陆行低头在长孙愉愉颊边又偷了一口香,“要不我再教你几招?”
长孙愉愉啐了他一声,真不知陆行以往的道貌岸然哪儿去了,这不是个色胚么?
陆行倒也没再折腾长孙愉愉,起身下了床,一边穿衣裳一边道:“我让莲果她们进来伺候你,外头还有许多事儿等着我。”以前夜里事后清理的事儿,陆行都没假手婢女的。
长孙愉愉冲着陆行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陆九就是个极其现实的男子。
不过有件事儿还真被陆行给估中了,夜里才要入睡,长孙愉愉在净室里就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来了。
陆行回来时得知此事,竟有些得意地道:“亏得我下午回来了。”
长孙愉愉在肚子里吐槽,“德性。”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却见刚回来的陆行,重新换了鞋子,似乎又有要出去的架势,不由问,“你还要出去?”
陆行应了一声,“出去这十几日,积了不少文案得看,还有十来封书信要写。”
长孙愉愉瞠目结舌地看着陆行,所以刚才这厮回来,其实也是冲着床笫之事来的?这会儿见没有甜头可吃,转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她这是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啊?!长孙愉愉气得捶床,真想让她娘亲来看看陆行的嘴脸。
但是华宁县主要是能放过陆行,她就不是长孙愉愉了。“我不,这儿太冷了,我脚冷。”长孙愉愉视线锁住陆行道。
“不是生了地龙么?为了你专门起的地龙。”陆行道。这屋子里温暖如春,也亏得长孙愉愉睁眼说瞎话。
“我血虚。”陆行忒现实,长孙愉愉也不跟他演贤惠了,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陆行过来给她暖脚。
两人一卧一立,彼此视线在空中交汇、对峙,片刻后陆行重新换了鞋,脱了外裳,在长孙愉愉身边躺下,搂过她替她暖脚。
长孙愉愉有些小得意地笑了笑,窝在陆行的怀里寻了个位置,片刻后就睡了过去。
这都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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