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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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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愉愉摇摇头,“别说了,说也没用。等你四十就给你纳个妾生儿子。”

陆行拉起长孙愉愉的手道:“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不会有外人。跃哥儿就跟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就好似大伯和大伯娘也是把我当做亲生的一样的。”

长孙愉愉点点头,陆行说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这种事儿听男人说的是没用的,还得看他最后怎么做。

陆行如何能不了解长孙愉愉啊,他抬手摩挲了一下长孙愉愉的耳垂,“再说我还可以把你当做女儿养啊。”

长孙愉愉甩了陆行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当然长孙愉愉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觉得自己曾经有孕,那就是能怀上的,指不定还有希望。

然则一直到康元帝征召陆行为文华殿大学士时,长孙愉愉也没能有孕。

而陆行从白身直接跃升为文官之首的文华殿大学士,并没让朝中多少人觉得意外,其实大家都知道,皇帝一直在等先文华殿大学士致仕给陆行挪位置。

却说长孙愉愉随着陆行回京,并没回东阳坊住,而是住在了宁园。当初她们走的时候宁园便已经同曾经的晋阳公主府切割开了,文竹和乐桃留在京中打理晋阳公主和长孙愉愉的产业,顺带让宁园在另一侧的街上开了门。

长孙愉愉好奇道:“这次你怎么不坚持要住东阳坊了?”

陆行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有舒服的地方不会住。”

长孙愉愉笑道:“我怎么看你这软饭吃得津津有味儿的。”以前这话她是绝不会说的,也只如今才能开开玩笑。

陆行道:“没法子,软饭太好吃了。”

两人都忍不住笑出来。

长孙愉愉这一回京就忙碌了起来,宁园有些地方年生太久了,需要翻修,文竹和乐桃只是修修补补,不敢擅自做主,这都需要长孙愉愉来定。

还有就是那尘封已久的“皇家画馆”,长孙愉愉也有心弄起来。当初她出嫁那会儿,画馆重新修建只出了图纸,其后是晋阳公主在督建,再然后晋阳公主出事儿,那画馆的工程就搁置了下来,但没人敢去占那地儿,毕竟当时长孙愉愉可是戾帝的“外室”。

再后来文竹受长孙愉愉之托,又把画馆的工程给续上了,只是再没有开过大门。当初画馆所有的藏品都被戾帝卷入了私囊。

如今则都归入了皇家。

长孙愉愉有意见一见皇后方子月,毕竟方子月很喜爱画画,只是时隔多年未见,也不知她的喜好有没有转变。

而方子月其实也很想见长孙愉愉,她在宫中没有朋友,更找不到说些知心话的人,她堂姐方子仪因为受戾帝所辱郁郁寡欢,很多年前就没了。方子月时常想起未出嫁的那些日子,那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康元帝这晚难得地宿在了方子月宫中,“华宁回京了,朕记得以前皇后同华宁就很是交好,如今也可以多往来一下,当初晋阳姑姑没少护着朕,便是就藩的地方,也是她去跟父皇建议,才给我改到了楚州那边儿的。”

第199章

方子月道:“臣妾正有此意呢, 许多年不见华宁,甚是想念。”

方子月和长孙愉愉本是年纪相当的姐妹,可十几年后再相见, 那模样简直像是差了一个辈分似的。

方子月少不得感叹,“愉愉,你真是得老天厚爱,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竟没怎么变。”

“哪就有那样夸张了?”长孙愉愉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然是变化了的, 只是那种变化比之方子月要少许多。

以前有些娇憨婴儿肥的方子月如今是瘦长一张脸,眼尾有了褶子, 眉间有些皱纹,看来宫里的日子不好熬。

长孙愉愉主动拉了拉方子月的手。

方子月瞬间就感觉长孙愉愉待她就跟从前一样,并没把她当做皇后那样疏远, 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哽咽地动情地唤了声,“愉愉。”

长孙愉愉搂住方子月,轻轻拍着她的背,方子月瞬间就把皇后的架子给放下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了。

方子月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这却不是说她多愁善感, 她也不是对长孙愉愉感情深到一见就哭,方子月只是需要一场哭泣罢了, 而长孙愉愉给了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畅快地哭一场, 还显得皇后特别重情义。

待方子月哭够了, 重新洗了脸之后, 两人才坐下认真说话, 当然首先肯定是忆当年。

“真真是沧海桑田啊, 这才十来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当初咱们琴社的人,如今去的去,散的散,再能见面的竟然没几个了。”方子月叹道。

长孙愉愉点点头。比如戾帝的皇后顾静婉早早就去了,方子仪也没了,杜丽棠、许嘉乐还有陈一琴都嫁出了京城。

“好在雪凝还在京城。”长孙愉愉道。

方子月点点头,“但是相处起来却再也不是以前的雪凝了,她见着我很是拘束,也说不了什么知心话。愉愉,你回来就好了,我真希望咱们还能再像以前一样相处。”

长孙愉愉道:“这也不能怪雪凝,你如今是天家媳妇了,她见着你生怕行差踏错。不过说起以前,皇后还记得皇家画馆么?”

“自然。我还跟皇上提及过好几次呢,就那样停办了真是憾事。”方子月道。

“我有心重开皇家画馆,还想请皇后多多帮忙呢。”长孙愉愉道。

“我能帮什么忙?”方子月问,“你别看我是皇后,好像多尊贵似的,其实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鸟,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请皇后从宫中借出书画去皇家画馆展出,毕竟是皇家画馆嘛。此外,当初办画馆的时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提携新秀,我还想请皇后也一起参与来选画作,看哪些画作可以进入画馆的新秀堂。”长孙愉愉道。

“我?”方子月有些没自信。

长孙愉愉却道:“皇后在画道上浸淫多年,这世上已经没几个人的眼力能比得上你的。重要的是,这是皇家画馆,请皇后来品鉴最是适合。”

方子月有些意动,宫中多无聊,她实在也想找些事儿做。她一想起当年跟着长孙愉愉做的事情,比如赈灾,还有琴社,都是让人觉得有意思的事儿,比虚度年华更好。

“那好,既然是皇家画馆,我就不推让了。”方子月应承下来,“对了,我还听皇上说你在宁江弄了个乐社,一曲《山阳》可说是开创了先河。如今各地纷纷也有乐社出来,却都是东施效颦。”

“那《山阳》乃是陆九的表妹所做,她既有才华。只是我们那乐社的人各自天南地北的,早就散了。我有心在京城重新组一支,以后定期在皇家画馆里演奏。”长孙愉愉道。

“呀,我好想去听。”方子月向往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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