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 / 2)
不是只是太史令的小官吗?!
司马佑安确实是太史令的小官,但架不住他是抱朴真道观的小师叔,被人们奉为“神子”啊!
就问凡是用纸张写过字的人,谁不知道空忱子道长?
但凡有向道之心者,谁不知道空忱子道长?
空忱子道长终于来了洛阳,可不得拜见一二,讨论道法!顺便讨点献给陛下的丹药吃,他们也想延年益寿!
三家邻居便只能木着一张脸藏在门后,看辛离离出来送司马佑安。
太史令的官员唯有官阶最高的太史令能着绯袍,其余人皆穿白衣,用不同颜色腰带区分职能,着金丝带者掌天文历法史书记载,着红腰带者掌三辰时日祥瑞妖灾,再往上便是如谢烁一般的着黑腰带地位高之者。
已经在太史令入职,并领了一套太史令服侍的司马佑安,此刻白衣飘飘,金色发带在发中随意穿梭,最长的一端坠在了腰间,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他纤细有力的腰腹上,并十分想将金色束腰给扒下来。
清冷着一双眸子的司马佑安在辛离离直勾勾的目光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发,顺带用宽袖遮住了她看了许久的腰,接过她提着的食盒道:“你且回罢。”
辛离离不死心的问:“你真的不用我送吗?我可以把你送到太史令再回来啊!你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太史令的官员们他熟的不能再熟,每年在抱朴真道观都能见到他们,他去太史一事他们期待许久,据说准备了好些实验,就等他过去一起研究,根本没有人会想欺负他,甚至大家还夸赞陛下会选官职,监候郎可谓最清闲的职位之一,有时间做大量私活,谁会想欺负他。
只怕是她辛离离想去参观一圈。
他冷淡道:“不必,且你也进不去。”
辛离离丧气了,摆手赶人,“行吧,你走罢,我回去补个回笼觉。”
司马佑安:……
他特意早起了半个时辰,没坐牛车,散步一样往太史的方向而去,忽略了那些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
在他走后,三位邻居对视,要不他们搬家吧?
作者有话说:
辛离离家的邻居:咋就来了个当官的!一窝贼里混进来个当官的,苍天啊!
(解封了!我终于可以正常更新了!!!撒花,这章有红包,你看,我说让你们快点看吧,果然上一章被锁了,我明明写的那么清水,还被锁了,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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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相见路漫漫
司马佑安进了太史, 被谢烁的父亲,当代太史令亲自询问生活方面可有困难,甚至和蔼地带着他逛了一圈太史, 将他安排在了儿子干活的房间内, 方才挥挥衣袖离去了。
他尚且还惦记着谢烁弄回来的煤炭!
司马佑安平静地坐在谢烁的对面,同他道:“流光兄。”
谢烁年过二十便及冠成年,有了自己的字,在大立朝称呼对方的字方显亲切,谢烁扬着下巴嗯了一声,说道:“这些史书你且别弄了, 一会儿我安排人帮你整理,你去炼炉丹药,我好呈给陛下。”
自在京口县发现了黑金石矿, 谢烁便一跃成为了太史中的待诏,随时听候陛下的诏令,虽官职不如灵台丞,但仅凭借他能和陛下说上话, 他便在太史中无人敢惹。
以他自傲的性格, 让司马佑安练丹药呈给陛下, 必会接一句目的, 例如好方便让陛下召见你,然后等司马佑安向他道谢, 然而他只是简单让炼炉丹药。
司马佑安书写中的手停下, 他曾听同僚提起过, 谢烁一直扬言要将他引荐给陛下, 此事突然没了下文, 只怕是他舅父不愿见他。
他眉梢轻微挑起, 清冷的面容更加冷冽。
几年未见,他的舅父在大立朝各地悄悄开采矿石,迅速积攒实力,与此同时脾气也是一日复一日古怪起来,整日沉迷于五石散等物。
之前在京口县是鞭长莫及,如今他已归来,这定是不行的。
遂问道:“陛下不愿见我?”
被点破了,谢烁抱着臂膀倚在墙壁上,骄矜道:“我同陛下举荐你,陛下将我打发走了。”
“煤炭可呈给陛下了?陛下有何安排?”
说正事,谢烁正色回道:“陛下的意思是先让当地的百姓尝试,同时大范围搜寻煤矿。”
司马佑安了然,这便是不愿让洛阳率先知道煤矿的意思,他的舅父还想再继续蛰伏,可世家和各地藩王蠢蠢欲动,给不了他多少时间韬光养晦了,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爪牙。
他微微呼出口气,回了洛阳长得肖似他母亲的他,就做好准备会被认出来了,但舅父不见他,倒是让他没有想到,他的一切打算都建立在与舅父相认的基础上。
踏上洛阳的土地,与亲人只隔一座宫墙,那思念之情便如惊涛骇浪的海浪,止都止不住,他想舅父了,那个明明没有比他大几岁,却承担起父亲之责的男人,即使头疾严重,也不曾对他讲过一句重话。
他不见他,那他去见他。
没有听从谢烁之言将工作丢给其他同僚,他认认真真抄写完毕史册,才被见他忙完的太史令们给带走做实验。
观测天象有什么好玩的,他们最近发现了一见妙事,一位老农捡了掉落在地的树枝,不知是和品种插在自己的果树上,结果你猜怎么着,等开花结果的时候,一颗树上结了两种不同的果子,且树木依旧繁盛,你说有趣不有趣。
司马佑安跟着他们尝试了一下午,因心里始终惦记着舅父,拒绝了他们的宴请,早早下衙回家,那叫一个准时准点,让周围邻居都摸清了他的行动轨迹。
次日到了太史令,他提着一盒子不让同僚们看的东西坐进了太史令的丹房,若是有人进来,定会惊讶于他拿出的物品。
一罐蜂蜜,二罐糖浆,几碟辛离离做糕点剩下的鲜花粉末,红的、黄的、白的,颜色不一而足,一碗已经在家被熬煮地粘稠的药浆。
他给舅父练的“丹药”实则全是或强身健体、或清热解肺的药丸。
自空纯子死在大牢中,桓家便断了丹药供应,为避免被发现,他们又托另外的道长来炼制,而就在此时,司马佑安也献上了自己的药丸丹药。
摆在司马冉泽面前的便是桓家特意给他寻来的仙丹,以及太史令呈上来的抱朴真道观空忱子炼制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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