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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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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依婉轻轻、轻轻地拧了她耳朵一下:“日后嫁做他人妇,不得欺负大郎。”

“我哪里会。”她小声嘟囔。

“你还不会,大郎性子沉稳,不善言辞,若是与你吵架,输得必定是他,既做了决定便要好好对人家。”

想到两人的亲吻,辛离离倏地红了耳朵,他哪里沉稳了,明明亲她的时候,恨不得、恨不得吃了她。

“若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不说,”袁依婉侧头擦了泪,哽咽道,“从母一直都在。”

说着,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无声泪流。

“从母,”辛离离扑过去,像小时候那般和她贴贴,“我还没嫁过去呢,从母怎么一副我已经是他的人的样子了。”

袁依婉哭声一顿,将人从自己怀中支棱出去,大热天的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着实有些热,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拿眼睛睨着辛离离。

突然间石破天惊道:“离十月初九没剩几个月了,你们两个这段日子忍着些,万一不小心怀上了,届时做好的婚服都不好改。”

辛离离都磕巴了,“从、从母?”

“实在忍不住,也别……”

辛离离猛地出手捂住袁依婉的嘴,脸已经红透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从母你信我!”

袁依婉把她手拉下来,一双美目打量她,“真没发生。”

“没有,没有!”

她从母怎么比她还开放!

袁依婉美眸弯起,轻声道:“便是有也无妨,大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论靠谱,可比你强多了。”

辛离离快要跺脚了,求饶道:“从母,别说了。”

两人有空就形影不离的,总悄悄腻在书房,竟真什么都没发生。冷不丁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袁依婉突然道:“你们两个不会不懂吧?”

是了,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大郎脸皮薄,她让柏卓跟陛下提提便好,离离这就得自己教她了,年轻人冲撞的厉害,受伤便不美了。

“这事前得,你跑什么?!大郎给你送了对儿大雁,你有空去喂喂。”

再不跑,辛离离觉得自己就要羞红了!她从母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她和司马佑安最大的进度就是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她连他锁骨下面都没摸过呢,怎么到她从母这连过程都没有,直奔主题了。

司马佑安正站在路上等她,见她过来,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怎么跑得这么快,小心又摔倒了。”

辛离离浑身一个颤,想起从母说的话,连看都不敢看他,将他手扒拉下去,捂着脸道:“我要去看大雁了!”

之后的事情,进展快到辛离离只觉得自己躲了几天司马佑安,两人的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就全完事了。

当然,这些也比较好处理,那确定婚期,还有算生辰八字,有比国师自己算出来的准吗,没有任何悬念的定下十月初九。

秋高气爽,气温不热不凉,正适宜婚娶。

司马佑安已般出了侯府,住进了陛下赐他的国师府,他也将在此府中迎娶辛离离,作为府邸中的另一个女主人,辛离离已经获得了装修大权。

仅限于布置两人的婚房和书房,毕竟庭院楼阁,那造得比她想得都美,她可没那么大脸随意提意见。

三个月之内要将婚事办完,辛离离反倒成了最闲的一个人,袁依婉大包大揽不准她插手,说她惯会帮倒忙。

她当然知道这是从母心疼她,待她嫁了人,这府上大事小情可就得她来处理了,但她已经想好了,不会就回府问从母,别想撇下她。

如今,婚服已经做好,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腰带上刺绣,也不知道司马佑安是从哪听说的习俗,说是要女子自己做婚服。

那真是,你看她辛离离是会做衣裳的人吗?

退而求次,只让她绣个腰带。

司马佑安如今对婚事已经达到吹毛求疵的状态了,辛离离理亏,她都没怎么上过手,绣个腰带而已,她可以!

然而事实证明她不可以!

她趴在国师府书房中的书桌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让一个连袁依婉都放弃教她绘画和刺绣的人绣腰带,不是为难她么。

司马佑安下衙先打算将辛离离捞回侯府,果然在书房里找到她,见她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掩下唇边笑意。

听见动静,辛离离瘪嘴,委屈道:“大郎,放过我罢,我们去找绣娘来绣好不好,就剩一个月了,万一我绣不好,毁了婚服怎么办?”

“不会的,”他走过来,执起腰带,看见上面零星几笔绣痕,也实在说不出违心之语,夸赞绣得好,在辛离离期待的目光下,他绕到她身后,将人从后面抱了起来,“我跟你一起绣。”

辛离离僵住,所以就是,宁愿一起绣,也非得把腰带绣了是么。

“收心,看这。”

他执起她的手,轻巧地将绣针穿了过去,很快半块孔雀尾翎就绣了出来,他满意的看着成品,他与她一起绣,用腰带牢牢将她栓在这个世界,想必她绝对回不去。

便当这是他的私心,他不想有朝一日失去她,所以哪怕只是一个习俗传说,他都要试一试,也因此,他对婚礼十分上心,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哄道:“孔雀尾翎用了蓝色,我们在根部再绣些红色,想来十分漂亮。”

辛离离望着手指大小的孔雀尾翎,再看看腰带空白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要不我减肥吧,再把腰瘦一瘦,这个腰带就不用绣那么长了!”

虽然减肥是个新词,但司马佑安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轻笑一声:“你一点不胖,很快就能绣完,我日日下衙回来陪你绣可好?我们一起。”

她能说不吗?反正今天不想绣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又被他抱着,她早就心思不在腰带上了,只是机械地让他带着绣罢了。

“你腿麻不麻?我可沉了。”她摸着他的腿,感受到他身子紧绷,立马转了个身抱住他,委委屈屈低哼,“不想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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