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2)
“不迟什么不迟!”药天阙瞪他们一眼:“净给我添乱。”
“进去!”
说完,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直接虚手一抓,将言星辰两人硬塞进道域中。
现场只留下罗风云。
“我不是试炼的修士。”罗风云看向不远处缩小的师父,倔强道:“我要等我师父。”
“药长老,这是我未来的师弟,还劳烦长老捎他一程。”虞抚芷怕药天阙不管他,赶紧编了一个假理由。
云絮听着,连忙点了点头,并疯狂的朝着罗风云使眼色。
罗风云当然知道云絮的意思,他静静的盯着云絮看了两眼,然后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走入裂缝。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破境
虞抚芷快被雷给劈麻了。
淮岁的护身咒虽然帮她挡下了不少的雷, 但奈何这雷劈的没完没了,药天阙也觉得稀奇,上次他遇到这种场景还是在百年前祝归忱渡劫的时候。
当然最后他徒弟结果很凄惨, 要不是淮岁突然出现, 说不定现在祝归忱胎都投好几轮了。
别的暂且不说, 正在渡劫这女娃便是淮岁的徒弟, 他定然不能在这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只是,他看看自己被劈的焦黑的头发胡子, 还有碎掉的金唢呐,心中渐渐升腾起些许无力感。
这雷劈人往死里劈,他渡劫都没见过这么能劈的雷。
好在虞抚芷也不是一直被动被劈,淮岁护身咒的质量挺好是没错,但早晚有撑不住的那一刻。
所以她一早就有先见之明, 有意识的往体内引雷, 淬体的同时增加自己对雷的耐受程度,等最后一层防护破掉的时候,居然能奇迹般的接下一道雷了。
闪电如巨龙蜿蜒而下, 从头顶直接贯穿虞抚芷的身体, 连带着怀里的海棠花瓣和云絮都受到了波及, 花瓣上裹着电弧,微微颤动着, 而云絮因为本就是快要消散的灵体, 就算有虞抚芷为她分走了大半的雷击,她依然觉得浑身发麻。
“真的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吗?”震耳欲聋的雷声轰响中, 虞抚芷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
云絮动了动发麻的嘴唇, 憋足力气回答:“这雷就是为了劈死你而诞生的, 除非你死,要不然哪有什么办法。”
虞抚芷:“......”
雷劫一道道落下,连灵魂似乎都要被撕裂,虞抚芷到后面疼的几乎要说不出话了,但是看着不停绕着自己转圈的药天阙,她还是咬牙提醒了一句:“药长老,你道域还有那么多修士,此地危险,不如先行离开。”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药天阙就更急了,这女娃多善解人意啊,他身为长者,却连救人的办法都想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辈遭罪,不行,他不能再让祝归忱的事情发生第二遍...
下定决心,药天阙从乾坤袋里拿出备用唢呐,虽然没之前那个炫酷好用,但身为法修,总不能连个法器都没有,他抬头看一眼即将落下的天雷,飞身上前,准备以身当雷。
但是刚飞了半截,忽然有一道力量横挡在他面前,并且朝他有一个推力,由于没有防备,药天阙直接又落回来原地。
哪个不长眼的搞的鬼!
药天阙愤怒的扭头,刚想开口骂两句,仔细一看,却忽然愣住了,之前所有的话都因为吃惊被咽回肚子里去。
“扶..扶青仙尊,您怎么来了。”
“这雷你挡不住的,何必白费力气。”此刻雷声大动,雷息波动撩起淮岁的衣摆和头发,衬的他更真实几分,只是往日总带笑的脸上窥不见半分笑意。
药天阙揉揉眼睛,终于确定眼前之景并非幻境,于是激动的搓搓双手:“既然这丫头的师父已到,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仙尊,您请。”
淮岁也不多言,趁着没雷的空挡,飞身上前到虞抚芷身边,此刻的虞抚芷已经被劈的头脑发麻了,眼前只剩下一团又一团会移动的模糊光影。
猛地一片青影朝她罩过来,虞抚芷有些反应迟钝的抬起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看。
淮岁手掌蕴出柔和的灵气,帮虞抚芷梳理紊乱的气息,同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灵丹。
灵丹下肚,清冽甘甜在她口中弥漫,也让少许神智回笼,虞抚芷看清眼前人影,语气有些不确定,但能明显从尾音听出有些许惊喜:“师父?!”
淮岁看着面前被劈的黑炭一样的自家徒弟,有些无奈的叹一口气:“是我。”
此刻乌云密布的天空上,黑云再次聚集,很快白光惊现,将周围晦暗照得亮如白昼。
在虞抚芷期盼的目光下,淮岁右手手指引出一枚小而亮的光点,光点在空中拖出一条长的尾巴,很快没入虞抚芷眉心。
“这是逢春诀,可催动体内心脉骨骼快速再生,雷劫是免不了了,倒不如以此作为提升境界的契机。”随着淮岁话音落下,虞抚芷就感到自己识海一阵发烫,一排排金色的字体在识海中排列成行,这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逢春诀了。
云絮像见鬼一样,看看虞抚芷,再看看淮岁,很是震惊:“你什么时候成为他徒弟了?他难道不知道你是谁吗?”
虞抚芷的注意力完全被后面的那个问题吸引了,疑惑问道:“什么我是谁?”
“大概猜到了。”淮岁却是对答如流,朝云絮露出一个淡笑,然后张开手心,于是便又有一片海棠花花瓣飞出来。
新花瓣跟云絮抱在怀里的花瓣融合到一起,大小扩大了一倍,于是云絮抱着花瓣的手就有些费劲了,她索性把花瓣放到虞抚芷腿上,自己也坐下来:“你那里怎么也有一片花瓣?”
淮岁便继续垂眸看她,好像是在看云絮,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更久远的以前:“这不是你做的事,问我做什么?”
这便是之前从大徒弟那里取来的。
云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略显苦恼的低下头:“我都不记得了。”
之前的事情很多都已经成了模糊的印象,如同一张被浸满水的水墨画,早分辨不出所画的任何一笔了。
淮岁不置可否,看看云层上闪电阵阵,声音有些冷:“任何劫雷都有尽时,此雷亦是如此,只不过时间可能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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