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1 / 2)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信上写什么?”叶嬷嬷知道这信绝对不是什么好信,可还是不由好奇的问林珝,她要在信上写什么。
林珝对叶嬷嬷眨眼,用一种明示的方法告诉叶嬷嬷这个事还得烦动她老人家的大驾。“让人写封差不多的信约宝玉出去,然后就地将宝玉绑了,向荣国府要赎金。”
对了,还可以让宝玉多吃些苦头,让他知道一回人间险恶。
怎么这么缺德的主意都能想到呢。叶嬷嬷抽了抽嘴角,觉得这小幺蛾子精都已经坏得流油了。
“嬷嬷也不想想,他今儿能替外人给我送信,明儿就能替更多的人替其他姐妹们送信。这要是碰到个只想做乘龙快婿的那还好些,不过是骗财骗色。若是遇到个人贩子或是比什么拐子更糟心的玩意儿呢?
将天真不知世事的姑娘们卖到楼子接客去,或是将姑娘们活活送到哪家的祖坟配阴婚,再或是挖了心肝,打断手脚的报复一回贾家……”林珝一边说一边将在现代看到的一些恐怖事件拿出来举例,等将叶嬷嬷那张脸都说变色后,林珝才总结道:“贾家的老少爷们就没一个是积过德的,干过的缺德事不知凡已。人家报复不了别人,未尝不会借宝玉的手报复姐妹们。”
叶嬷嬷:这话说得竟然无懈可击,完美闭环。
“宝玉喜洁,最见不得脏污,回头好好的恶心他一回,也叫他长长记性。”林珝想了想补充道:“算了,宝玉向来怂的一批,也别将他逼疯了。就将他丢粪坑里去泡一回或是挖个坑活埋了他一回就得了。”
叶嬷嬷倒抽一口凉气,“...老奴替宝二爷多谢姑娘手下留情了。”
“一家子兄弟姐妹,还跟我客气什么。”林珝仿佛没听出叶嬷嬷话里的讽刺一般,回答得别提多大气敞亮了。
叶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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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交给叶嬷嬷去办,林珝便放手了。转天,宝玉抽空跑到潇湘馆趁着跟前没人的时候问林珝看了那封信没有。
林珝摇头,叹气,“刚要看叶嬷嬷就进来了。我想着二哥哥背着人给我,定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便赶忙藏起来了,谁成想手一抖就掉到了碳盆里。昨儿我还想跟二哥哥说一声,方便再给我来一封,我这次一定小心些。”
宝玉‘啊’了一声,一脸的失落遗憾,躲了躲脚还说什么可惜了。林珝垂眸打量了他一眼,垂下眼眸,特别有兄妹爱的将手中的零嘴往宝玉跟前推了推,“这是茶水房那边的小丫头新琢磨出来的,又香又甜又顶饿。这会儿离午饭还有好几个时辰呢,二哥哥也垫垫肚子吧。”
可怜的娃,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得厌食症呢。
宝玉哪有心思吃什么零嘴,见林珝一副不以为然,不当回事的样子宝玉都想问问林珝知不知道那封信是谁给她的呀。
“原来二爷在这里,倒叫我好找。”袭人一脸笑的从外面走进来,先与林珝行了一礼随即便上前拉宝玉,“二爷快跟我回去换衣裳,前面老爷唤呢。”
一听贾政传唤,宝玉下意识的双腿发软,被袭人扯着往外走时还跟林珝说回头再来的话。
林珝拿起绣花帕子对着宝玉的背影挥了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甜美乖巧的味。
挎着篮子从后面走过来的时候格兰一见林珝这副作态,瞬间有种宝玉要凉的感悟。
这种感悟刚涌上心头,视线便与林珝那双水汪汪的杏眸对上了。那一刻,格兰都感动哭了。
自身都难保了,竟然还有闲心同情别人,她怎么这么秀儿?
╮(╯▽╰)╭
柳湘莲凉了。
彻彻底底的凉了。
叶嬷嬷让人拿着那封信去与柳湘莲的字体进行比对,确定是他后二话不说就将人拘了。
之后以防万一兵分两队,一队按信上的时间地点去红螺寺后山埋伏,一队对柳湘莲
进行严刑逼供。
柳湘莲虽然也能算个够爷们的汉子但在专业的审讯高手面前却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被问了个底朝天。
叶嬷嬷是拿林珝没办法,可不代表对柳湘莲也没办法。而且跟在林珝身边近十年,叶嬷嬷多少受其影响多了些促狭心思。
这会儿叶嬷嬷在知道柳湘莲想利用自己这张脸勾搭小姑娘时,直接让人在其脸上刺字。
字不是传统犯人刺字用的字,而是两个成语。
‘寡廉鲜耻’以及...‘恬不知耻’。
刺了字,叶嬷嬷也没准备放过柳湘莲。
不说整个京城都知道林珝是太上皇私生女的身份,泰半个京城的人总是知道的。就算知道的人不多,但柳湘莲却是知道林珝‘身世’的。
在知道林珝身世的前提下还敢如此算计林珝,那就是藐视皇权,冒犯皇威。往重了说那是谋逆,往轻了说那也是欺君。刺个字就放过他...怎么可能。
叶嬷嬷不止一次听林珝说过因果什么的,所以叶嬷嬷知道林珝将这件事情交给她,就是不想脏了她自己的手。叶嬷嬷也不认为林珝这么做有什么错。
若事事都要主子亲自动手,那还要她们这些奴才做什么。
叶嬷嬷打量了一眼身上没一块好肉的柳湘莲,踢了踢柳湘莲的右腿,用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轻松语气,吩咐行刑的人,“去一只膝盖骨。”
“是。”
叶嬷嬷看向瞬间用愤怒怨毒眼神瞪向她的柳湘莲,一边笑他蠢,一边摇头出了地牢。
她是不会让柳湘莲活着离开的。不过柳湘莲现在还不能死,毕竟这事总不好瞒着太上皇。
勾搭好人家的姑娘与之生私情,最后再将人弃之如履,本就死不足惜。而他谋划的那个人还是...柳湘莲必须庆幸他父母双亡,也没什么近亲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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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虽然时刻都希望林珝出点丑,但却从不曾想像是这种事。在听到叶嬷嬷的汇报后,太上皇也怒了,遂问柳湘莲何许人也。
莱来:“这柳湘莲原是理国公柳彪之后人。柳家分家后,其父母早亡,疏于管教之下整日眠花宿柳,赌博吃酒……”
太上皇闻言,又气不能搞个连座了。好半晌,才对莱来说道:“那丫头到底还没太丧良心。”
若是那丫头故意装出一副被柳湘莲迷住得神魂颠倒的样子,然后顶着他的脸以及皇家女的身份做出各种让人不耻之事,那他和皇家的名声就都不用要了。
别说皇家了,普通百姓家要是出了个与人有了首尾私情,要死要活非君不嫁,最后人家还不要她的姑娘,那家人也别想好了。
嫁出去的姑娘抬不起头来,没嫁出去的姑娘也别想出嫁了。
莱来顺着太上皇的话想了一下后果,随即打了个哆嗦,“小殿下不过调皮捣蛋些,在大事上从不出褶子。”
那小祖宗行事多少还是有些底线的。
太上皇正要说杀了柳湘莲下酒助兴时,便有宫人进来回说甄太妃殁了。
一听这话,太上皇也顾不上处置柳湘莲了,急忙带着莱来去后宫。
年轻时只是比较喜欢,上了年纪后又觉得喜欢不起来,这几年退下来了瞧着却越发觉得还是年少时的人更能说到一块去。
自己老了病了,也看不得别人年轻健康,跟一些老人一起追忆追忆年少,一起说说故人旧事,别有一番意趣。
乍听人没了,多少有些难受。
不管太上皇对甄太妃是个什么心思,但甄太妃的后事规格却提高了一大截。
丧事水准直逼太后,这叫两宫太后心里都有些不大舒服,不过再不舒服也不可能跟个死人计较什么。二人自有尊贵体面自不需要给甄太妃哭灵,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亲自去上柱香,然后留两滴诸葛亮哭周瑜时的眼泪便扶着宫人回宫该干嘛干嘛了。
不过其他太妃和同住
在宫中的皇后以及其他启恒帝的妃嫔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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