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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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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林卿下定决心的时候,便听到林老爹在上头点名:“赵正,你将第二段背诵一遍。”

被点到名的是里正的孙子,只见他站起身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诵。

一路下来,背得算是通顺,在林卿看来只错了几次,已经难得了。

然而……“啪啪啪啪”那打手心的力度,那竹笋炒肉的火候,没一点放水。

古代求学难,古人诚不欺我啊。

秉着“我是师二代,老爹应该不会这么狠心”的自我催眠,林卿硬着头皮跟着念认字去了。

日子如潺潺流水般划过,念了大半年的书,凭着现代的功底和成人的思维,虽说某些字还不能准确的写出,大多数她都认识了,福岙村也进入了农忙时间,一个头大的问题也摆在了眼前。

第3章 杀鸡什么的好麻烦

春去秋来,村里进入了收割季,家家户户把其他的事情暂搁一边,乡亲们都投入了丰收大业中去,林家自然也不例外。

林卿跟着颠颠地跑去送饭,跟着帮忙晾晒。但是一旦涉及到下地,她就窝在家装鹌鹑。此时她端坐在板凳上,苦恼着她是否得踏出新一步了。

在乡村的这段时间,她深刻理解粒粒皆辛苦的精髓,农民的精神绝对值得高度赞扬,然而说到让她亲自下田,不免有些障碍。

她并非是怕累,而是她实在怕泥土里翻腾的水蛭、蚂蝗、水蜘蛛、蚯蚓等生物。想象下,水蛭吸附在腿上吸血,据谣传还会钻进身体;蚯蚓软体类,滑滑的,钻来钻去,踩也踩不死,断成几节还在蠕动,很恐怖、很恶心有木有?!

以往在有关动物世界的记录片里,偶尔看到各类小爬虫在放大镜或显微镜下毛刺乌拉的模样,光是联想就让她打寒战。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她还是有可点亮的生活技能的,她做饭很好吃。这是,长期单身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面锻炼出来的。简单的几样菜,在她的手艺下,可魔术般蜕变成美味的菜肴,这也算是她寥寥无几的才艺里,勉强可以拿出来显摆的一项了。所以,露过几次手后,简单的菜,林家都放开让她做,毕竟年纪不大,林大婶还是主力,林卿觉得自己要锻炼好这门手艺,如以后种田不成,可以多条出路,当当厨娘什么的,这也算一项谋生的手艺了。

可惜很遗憾,手艺也有硬伤!

现代人,除了食物专门的屠宰人员和个别销售人员外,城市里没几个家庭需要亲自去处理生命呢。古代却不一样,家养的动植物很多,除了大型的牛羊要几家合作处理外,大多数是自家宰杀的。所以眼下,林卿正站在鸡笼外纠结着怎么下手。

“闺女,鸡杀好了没?过会你姥娘就要到了,鸡要早点炖上。”厨房里传来林大婶的催促声。

今天,林卿的姥姥和姥爷等亲戚要从小东村过来走动,林大婶一早就起来忙碌。古代交通不便,娘家人难得来一趟,林大婶要准备丰盛的一顿招待客人,林卿自然要帮着打下手。

她已经在鸡窝旁楞了一刻钟了,一想到过会要亲自结束一条鸡命,她就脚软。她吃过不少鸡,还一度被妹妹嘲笑为黄鼠狼转世,然而从没亲自杀过啊!

终于鸡笼被打开了,林卿双手哆哆嗦嗦的抓出了一只相对小点的鸡,手抓鸡毛的感觉让她整个汗毛都不由自主竖起来。

手里的母鸡仿佛预感到了自己悲催的命运,拼命地挣扎起来。模仿着以前电视里学过来的动作,林卿摸出一把菜刀,换成单手拎着鸡翅膀,心一狠眼一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在鸡脖子上抹了一把。

结果由于紧张过度,眼见手中被割了一刀的鸡挣脱出来,绕着院子四处奔走,“咯咯咯咯”凄惨叫声弥漫整个院子。小院里鸡毛、鸡血满天飞,林卿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由于动静太大,林大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鸡笼翻了,剩余的鸡也全跑出来咯咯叫着,四处逃串;墙角边放着的篮子也倒了,刚收的豆子被踢得滚出了一半;门口倒着一只半死不活,不停挣扎试图站起来的母鸡;还有一头鸡毛,呆愣着的女儿……

她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小卿,去把菜洗了,母鸡交给我来杀。”

“哦?哦。”林卿愣愣的,机械的把菜刀递给林大婶,然后站到一旁。

林大婶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鸡,几步来到接血的碗旁边,手势一调整,母鸡被紧紧拽住,鸡脖子就露了出来。

看见林大婶行云流水的动作,林卿咬咬牙,大喊一声:“慢着!”

正准备杀鸡的林大婶简直被吓了一跳,她卡壳般转头看去,只见自家女儿憋得通红的一张脸,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期期艾艾道:“娘亲等等,还是我来杀。”

她顿了顿,哭笑不得地看着闺女,头上挂着根鸡毛,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就跟做贼似的。

她无奈地把鸡和刀子递给女儿,看她一本正经接过,表情大义凛然,仿佛要干大事般,双眼盯着鸡脖子,目光转成恶狠狠,最后,呃,实则劲道还不太够的在鸡脖子上划了一刀。

林卿紧盯着继续流血的鸡,心里默想着,小母鸡,要不你还是干脆点挂吧,至少少受点罪。

可能母鸡也收到了这种怨念,觉得再不死太受折磨了,因为除了脖子那块疼,两只翅膀也要被这非熟练工给拧断了!终于,母鸡挣扎了几下,如愿以偿领了便当。

浓郁的鸡血流到了先备好的碗里,林卿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鸡渐渐停止了挣扎,最终死去。

碗里的血格外鲜红,仿佛划不开的红绸,她有一点点眩晕,背后的冷汗跟着阵阵涌了出来。

回过神,林卿狠命晃了晃脑袋,直到盯着远方的绿,才清醒过来。晕眩感减少后,她又回过头,逼自己盯着这一团鲜红,直到满眼血色,再次晕眩,才挪开看远处,等适应了一阵,再次掉头盯着鸡血。

如此反复,她心里悲哀:我真是自虐啊自虐,眼下也没什么好方法治疗她晕血的毛病,只能自己简单粗暴的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方式了。

如果还是在原来的世界,这个时间的周末,她应该赖在她那套小公寓,翘着二郎腿对着电视里的帅哥美女流口水,而不是现在逼自己看一滩鸡血!

删号重炼的日子是苦逼的,简直是妥妥的杯具。

直到眼睛盯成了蚊香圈,终于不再见到就立刻晕了,她才停住。她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比以前进步了一点点,以后再接再厉。

这个世界已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据说她身后大片重峦叠嶂的远山里有满地跑的野兽。她也曾远远看到村里的青壮年打猎归来,为了更好的生存,她这个晕血的毛病必须治好,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可事在人为,总有一日能克服。因为哪有身为农妇,不能见血,不能杀鸡宰鸭的?

这不,她刚杀了个中型的、两条腿的生物!

第4章 吾家有男已长成

农忙季,人人都在自家的田里无上限忙碌。林卿作为家中一份子,除了做饭送菜外,也想在田间贡献一份力量。经过几番纠结,今日早饭过后,等林大哥林二哥准备农具时,她也坐在小板凳上准备。

林大哥见自家的小妹,前几日就让林老爹弄了小套的镰刀锄头,今日一早就整装待发的样子,不由开她玩笑:“小妹,你今天也准备去田里,不怕泥鳅爬虫啦?”

说起这点,林大哥很想笑,在他看来,泥地里有爬虫再自然不过,而且非常有用,一点也没值得什么好怕的。对于虫子,他的观点就是有益处的留着,没益处的捏死,就这么简单。

自己的妹子,以前小,可能懵懂无知,还曾逗弄知了之类的飞虫,但自从上了小学堂开始,就不怎么爱在田里耍了。尤其近段时间变得非常怕虫子,前几天,帐子里进了几个蛾子,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哎哟,自己妹妹这么金贵该怎么办呢,作为长兄压力真大,看来得好好劳作,多挣点银子,好让妹妹以后嫁到县城才行啊。

想起小妹被隔壁的小土狗追的画面,林二哥就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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