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1 / 2)
她和纪时述的手机都摆在床边柜上,亲昵地贴在一起。
陈霜灵会不会认出来是一回事,万一她看见了。
难道说纪时述一个人玩两部手机吗?
来不及多想,陈霜灵已经推开了门。
“我和纪老师关系挺不错的,偶尔有空也会约出去吃吃饭,诶?他不在房间吗。”
可能是嫌镜头不够,好歹也算国民女神,一线明星,只好自己出来炒作找存在感。
“乱讲,”男人嗤了声,小声嘟囔:“我从来没跟她吃过饭。”
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既然人不在,陈霜灵也不想讨没趣,镜头随意扫了一遍后打算离开。
“两只手机?”她应该是看见了弹幕,突然回头望向床边柜。
千吟心一紧。
拜托拜托,她飞速搜寻记忆,确保机场路透从没有曝光过她的私人手机。
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候,偏有人要捣乱。
千吟一脸无奈地盯着袖子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略心虚地扯她。
“想打喷嚏。”眼尾低垂,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结合之前的腿疼文学,千吟合理怀疑纪大影帝应该是戏瘾上头。
想演绿茶了。
纪二少从小到大坑她的还少么,千吟当机立断,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他猝不及防,眼眸失焦一瞬。
触及是温软,清幽的栀子花香丝丝缕缕,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忍不住侧了侧眸,煦煦灯光透过衣柜缝隙描摹着女孩的侧脸,她目光专注地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汇聚的光星星亮亮落在纪时述的眼底,半晌他沉默地垂睫,投下一片阴影。
千吟还纳闷他这会儿倒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心道捂嘴大法果然有用,便撤下了手掌。
鸦羽微颤,纪时述的眼骤然清明,他不可察地曲腿,慢慢将半坐着的千吟圈进怀里,他做得堂而皇之,毕竟柜子里空间狭小。
声音却依旧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半分哑:“看够了么?”
女孩扒在缝隙边,就差把头伸出去瞧了,认真得竟也没发觉陡然暧昧的气氛,“快了快了,好像弹幕有人骂她随便进出男艺人房间,是想炒作了。”
纪时述不再说话,食指缠着她漂亮的银灰鸢尾,偶尔滚烫的指腹会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腰。
总算挨到陈霜灵灰溜溜地遁走,千吟才解脱地打开柜门,使劲用手扇风,躲在里头都快热死了。
她飞快拔了充电线,揣好手机,回头望见纪时述默不作声地走到床边。
凭借十多年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默契”,千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他抬头正正巧对上她那双因闷热而水漉漉的眼睛,一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懒懒:“困了。”
千吟不疑有他。
“那你早点睡噢,晚安~”
门上的风铃叮啷响过一阵,渐渐趋静。
纪时述抬手关了灯,缓缓移开枕头。
他做了许多梦,梦到许多她。
小时候站在槐树下眼巴巴等着他一起去玩的她,跟着他们几个小男生淘气撒野的她,再到后来高中时和他一样被叫作一中风云人物的她。
高中时的梦他做得最久,印象也最深。
如鸽血艳红的夕阳喷薄天际,少年倚着高台杆子吹风,霞光迤逦温和地漫过身躯,风吹扬起他的鬓发,眉眼疏松如常。
他望着楼下扎着高马尾的她,如往昔生动地同友人聊着天经过。
“述哥。”来人是他高中时的朋友张墨,递给他一罐开了盖的汽水,纪时述盯着汩汩上冒的气泡,接过。
张墨虚虚地跟他对碰一下,爽快地饮了一大口,也扶着栏杆:“昨儿个跟我讲的你那个朋友的故事,我思索良久,特来跟你说说读后感。”
纪时述凉凉打量他一眼。
张墨大咧咧地搭着他的肩,汽水一举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青梅竹马最后在一起的,结婚的那肯定有,不过你朋友嘛,他那小女孩一身傲骨,处处跟他唱反调,拿下没那么容易。况且他们太熟了,你知道多少人就死在捅破这层关系上嘛,捅得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捅不好就彻底拜拜,朋友都做不成。”
“竹马打不过天降,最熟悉的不一定最适合。”
老练成熟有哲学,说得太牛掰了!张墨骄傲地摸了摸下巴,狗腿地去和纪时述碰杯。
不想,少年臭着张脸,捏变形了汽水罐,还换了只手拿不给他碰。
他悻悻地缩回去,“所以述哥,你那朋友最后成了吗?”
结婚了,纪时述想。
可是,如他骄矜,如他狂漫,却始终是个懦夫。
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他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树的存在,他悄悄地滋养,悄悄地隐藏,用最骄傲的言语诉说不可宣的爱意。
哪怕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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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第二天的行程,是将八个人分成了两组,一组去小岛的集市想办法挣钱,另一组则是去牧场帮工。
要生活下去钱是万不可缺的,有了钱他们才可以购买食材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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