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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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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舟连连点头,“我会的。”

话音刚落,取药回来的吕子月也到了,看到小白乖巧被一男人抱在怀里,她眼神动摇了下,踌躇着要不要上前,苏雪桢注意到她,轻声喊她过来,“子月,这是小白父亲。”

金一舟单手搂住儿子,另一只手伸出来要跟她握手,“你好,我是念安的父亲金一舟,这些日子辛苦您照顾他了。”

“我们一家无以为报,下次再正式登门来携礼感谢。”

吕子月回握了下,“客气了。”

小白在爸爸怀里,看到她的脸,又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扑腾着身体要她抱,小嘴哼哼唧唧的。

吕子月内心有些触动,想着不如早些断掉,第一次面对他的讨抱表示了拒绝,小白鼻子一抽一抽的,嘴巴撅了起来。

金一舟看着儿子反应,心里也不忍:“孩子舍不得你呢,临走之前,要不要再抱一会儿?”

本就不该投入太多感情,是她感情过线了,再怎么不舍得又如何呢,未来又见不到了,吕子月心一狠,把头别过去:“不用了。”

怎么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岑柏事先看过金一舟提供的资料,知道小白就是在人民医院出生的,家离这也不远,依小孩子的体质,说不准未来还有可能过来挂儿科的号,他笑道,“他本名叫金念安,是在你们医院妇产科出生的,医疗档案也归在这,下回说不定打疫苗就过来了。”

诶?

吕子月一听开心了,这才接过小白要抱,金一舟把孩子递过去,顺势也说,“以后还要你们多加照顾了。”

小白当时是被杜红抱来看病的,身上根本没带什么东西,只有当时苏雪桢拆开襁褓时的一床小薄被,临走时却多了不少衣服和小玩具,都是儿科的众人后面给买的,为了留作纪念,金一舟把这些都带走了。

岑柏提醒他,“三天内带相关证明到杨培那再进行二次登记,只有二次认证过小白才算正式从法律意义上也回归家庭。”

金一舟不停地道谢,把小白用布条绑在胸前,慢悠悠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目送他们离开后,儿科众人这才下了班。

晚餐是豆芽炒河粉。

河粉吃油,油贵大厨不舍得放太多,豆芽价贱,就大把放豆芽,配着河粉吃脆脆的,很爽口,苏雪桢之前都很喜欢,但今天这碗夹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

河粉还是之前的厨子做的,味道没怎么变,岑柏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一碗,“怎么了?今天的河粉不合胃口吗?”

苏雪桢上午在医院也没吃多少,肚子饿得很,正想着晚饭多吃点,谁知道真到了吃饭的时候看到也没了胃口,她不耐烦揉了揉眼睛,“没胃口,吃不下。”

苏雪桢怀孕以来,孕吐反应也少,岑柏心想可能是娃贴心知道心疼妈妈,没想到只是迟了些,该来的还是来了,眼下她一个人吃三个人的份,在医院又工作一整天了,怎么可能不饿,岑柏只能另想办法让她吃饭,忙问:“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我现在去买点回来。”

“我吃点水果垫垫吧。”

苏雪桢感觉自己是饿的,但就是没胃口进食,估摸着是妊娠反应作祟,无奈摇了摇头:“可能我最近太忙都懒得给他们读一些绘本只看医书了,孩子心里不高兴了,想展示下自己的存在感。”

岑柏知道她读绘本是叫什么胎教,他不太懂,不过每回会跟着做,不禁好奇:“他们现在真的知道这些吗?”

“开玩笑呢。”

苏雪桢看他还当真了,赶紧解释:“这会儿俩人估计光长出一个耳廓,还没听力。”

岑柏还寻思娃是天才呢,这会儿不免挠挠头,“以后他俩学习要是跟你一样好就好了。”

苏雪桢叹道:“我学习也不好。”

没能正常上高中完成学业一直是一桩遗憾,但高考都停摆的时候,她又能如何呢?

岑柏知道她在说什么,忙圆话:“怎么不好!”

他听姑姑说过,因为工农兵大学生的身份,苏雪桢刚到医院入职那阵也不好过,到底不是正常考入的大学,凭借推荐上的学,当时的医院普遍不太看得起工农兵大学生,认为他们拉低了医院的医疗水平质量,就是一群初中学历的水货。

但医院又缺人,只能勉强接收,随着近年来工农兵毕业生越来越多,走入各行各业,逐渐成为一种常态,歧视现象才没那么严重。

事情都过去了,再后悔也没意义,当时的条件下她能够以正常工农兵学生的资格进入大学已经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时代浪潮下,每个人都显得异常渺小。

岑柏赶紧转移了话题:“饼干吃不?我用牛奶泡点饼干吧,多少吃点。”

苏雪桢点了下头,岑柏起身去了趟厨房,用温水把奶粉泡好,放进去五块桃酥饼干,饼干一进牛奶里就软了,他知道苏雪桢喜欢吃水果,又切了点昨天刚买的杏子进去。

新鲜的牛奶早上才有,这会儿岑柏给他冲的是用奶粉泡的,有奶味儿但甜度不太够,摸着还是热的,苏雪桢尝了一下味道淡淡的,入口也没有什么犯恶心的感觉,杏子酸酸的吃下去很开胃,就着饼干就吃完了一碗。

眼下苏雪桢胃口不好,对过去常吃的一些口味比较重的食物都比较排斥,岑柏第二天早饭就买了一点比较清淡开胃的。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考虑到今天还有一天的工作,苏雪桢还是勉强自己吃了点,吃完两人去上班。

岑柏到了警局,刚进去坐下倒了杯水,高长东就找了过来,“岑哥,人民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方丽今天封管了,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只要再等两三天就能重新开口说话了,问我们是不是要把人弄回来?”

余洪涛该招的都招了,杜红加入时间短而且她基本上都是跟余洪涛合作犯案,现在他们俩能提供的有价值的线索基本已经所剩无几,最主要的关键点还在方丽这。

岑柏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把方丽送回局里来监管,人民医院虽说离得近但毕竟不如在局里方便,还专门外派人去监督也有点浪费人力资源。

“下午你跟志虎把人带回来吧,记住不要把她跟余洪涛杜红关在一起。”

高长东:“好的。”

方丽毕竟年纪大了到底还记得多少说不好,杜红还年轻,对自己拐卖的人都卖到哪去了还有点印象,岑柏决定再审一次杜红。

昨晚余洪涛审讯回来时整个人灵魂都仿佛被抽干了,杜红也知道他对警察全招了,不禁怀疑警方是不是审讯的时候给他下了什么药,想着余洪涛都招了她也跑不掉了,坐下后胆战心惊的,当场就怂了:“如果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判刑的时候少判我几年?”

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依岑柏看,这个杜红少说拐卖人口也超过五起以上了,而且也算是属于这个拐卖队伍的核心人物,判罚必然少不了,他淡淡道:“这个不归我管,有什么事情你跟法官说吧。”

“什么不归你管!我都听人说了认错态度良好的话可以获得减刑的。”

杜红对这个还是懂一点的。

岑柏声音微扬,带了几分怒气:“别成天跟我说你听说你听说的,你听说了这么多,就没人告诉你拐卖人口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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