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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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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的蜂窝煤也全打好了,一排排摆好正在晒太阳,到了午后,他又给翻了个面,确保蜂窝煤能晒透。

因为今天太阳足够大,一天就晒好了,傍晚看到蜂窝煤已经晒到微微发白,岑柏依次摞好搬到屋里储藏。

干了一天活,身上的煤味很重,岑柏多泡了会儿,彻底洗干净感觉没味了才回屋,进屋却看到苏雪桢半躺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视线却望着前面的墙壁。

岑柏走上前在她眼前挥了下手,掀开被子上床,“发什么呆?”

苏雪桢一直想着上午谷红青的心声,似真似假,但她实在太想这消息成真了,直接坐了起来,“我今天从谷红青那通过心声听到一个很震撼的消息。”

岑柏这两天运动量不少,身子一挨到床就软了,困得打了个哈欠,“什么消息?”

苏雪桢凑过去说:“她说明年的10月会宣布恢复高考。”

刚开始停那两年大家都抱有幻想能恢复,结果一晃都过去十年还没恢复呢,想想就感觉很假,岑柏好笑道:“她做梦吧?!”

苏雪桢隐隐感觉这消息还挺靠谱的,她虽然不知道谷红青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心里莫名很信任,温声跟岑柏分析:“你看啊,52年到66年咱们是不是都能高考?虽说这十年高考停了,但时不时也能听到一些消息一直说想恢复高考,说不准说着说着明年还就真成了。”

岑柏一想也是,这两年知青下乡的人数明显少了很多,反而是户政处那里收到了不少知青返城申请,这些细微的变化看似不起眼,细想却能窥见一丝端倪。

如果高考能恢复的话,研究生招生不是也能恢复了?

岑柏联想下来很激动,脑子瞬间清醒了,转头看向苏雪桢:“如果真能恢复的话,你也可以继续读书了!”

“先不说高考能不能恢复,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

苏雪桢感觉自己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要是考儿科专业知识她挺有自信,但研究生考试肯定不止考专业知识,一些基础的代数几何文学课什么的,估计也要一并考,这些知识她就没自信了。

何况更现实一点的原因还有别的,苏雪桢又说:“而且明年宝宝就出生了,又要上班又要带娃,我没时间看书,忙不过来。”

“这有什么?!孩子有我跟妈呢。”

宝宝头一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起码都是在床上,第二年能下地走,那才叫头疼,而且万一高考恢复了没两年又停了,那机会不就溜走了,岑柏劝她放下顾虑:“只要你确定要考,那我肯定创造条件也要让你考。”

苏雪桢听他这么支持,心里也很激动,“那我明天再去探探谷红青口风看看她从哪得来的消息,如果确定是真的话,我就回趟家把之前的书捡回来重新复习,准备考试。”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他们家跟谷红青家关系素来疏离, 没个正当理由也不好去拜访试探,苏雪桢想了半天借口,突然灵光一现, “咱家是不是有块不走的手表?”

“有, 放抽屉了。”

手表是岑柏的,去年时针不走坏掉了,不过这玩意贵,哪怕坏了他也没舍得扔, 就一直放着了。

“他们夫妻是手表厂的职工,对手表肯定比我们熟, 我明天拎点东西求她看看能不能帮着修。”

苏雪桢推了他一下, “明天你帮我把手表找出来, 趁着她修的时候我正好读下心声。”

“行。”

岑柏困得连连点头,拉她赶紧也睡下,“快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还说不好,苏雪桢压下心里的激动, 慢慢躺下睡着了。

一早岑柏把手表找了出来,提前放到了她包里, 早饭桌上一边咬着豆腐包一边跟她说话,“手表我放你随身包里了。”

“送啥要我买点吗?”

“回来一起去供销社买吧。”

苏雪桢最近胃口见长, 喝了口红豆粥先暖肚,又连吃了五个豆腐包, 剥了个鸡蛋吃了。

吃完饭, 岑柏送她上班后骑着车马上往警局赶, 苏雪桢也走进了门诊大楼上班, 凌玉荣来得早, 冲她挥了挥手,“雪桢,你来一趟。”

苏雪桢推开门走进去,“老师。”

凌玉荣递给她一份调查资料,“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是院长前两天给我的杜书新的人事资料报告,你看下。”

苏雪桢掀开翻了几页,除了基本的家庭资料外,里面着重写了杜书新大学时的各学科成绩,成绩属中等水平以上。

这个结果苏雪桢不意外,成绩太差,也不可能分配到他们人民医院来,估计会分到各厂区和下属县城。

“这些日子他表现如何?”

“还好,挺安静的。”

毕竟是分配过来的医学生,要真辞了一层层文件汇报上去够呛,凌玉荣把资料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回就打算放过他了,“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吧。”

苏雪桢答了声好,凌玉荣又跟她沟通了下明天的手术安排,随后放了她回诊室。

儿科的复杂性还在于孩子很难像跟成人一样沟通,情绪多变,很有可能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下一秒一听要打针就开始满地打滚撒泼,而且会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苏雪桢刚入职那会儿沟通技巧不够,还被一个小男孩踢到小腹,疼了几天才好。

是以怀孕后,问诊时她就格外小心,好在很多家长看到她大着肚子,都会主动抱着小孩让她来看,千防万防还是有意外,上午给一个六岁小男孩打针,被他一个转身扫到了脸,手肘骨那块硬,正好打到她脸上,右脸立马就红了。

到了下班时间,岑柏骑车过来接她,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还没褪去的红印,捧着脸细细看了一番,“脸咋了?”

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苏雪桢赶紧解释,“不小心被一个孩子打了下,不疼了。”

知道这是她工作,岑柏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劝她多注意,随后两人一起前往家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三罐水果罐头和一大袋牛奶小饼干。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注意到谷红青家的灯也亮了,知道夫妻俩应该回来了,苏雪桢把已经坏掉的手表戴到了手上,准备跑一趟。

岑柏不放心:“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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