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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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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保零总队…他们不只救了你,还担保你的清白,我们依照保零总队的说法写了这一篇笔录。」员警指着电视上田萤访问戴着黑色金属面具的广英杰的画面「现在警方都相信莫小姐是无辜的。」

映实觉得一切都很陌生,一种虚假、不真实的感觉漂浮在映实的四周。映实将第六分局预先製作好的笔录推了回去,小声的说她不做笔录了,员警埋怨的说了几句话,但映实精神已经进入恍惚的状态,没有注意到员警说了什么。

映实刚走出第六分局,就听到旁边有两位女高中生指着映实窃笑,映实认出来这两位女生,她刚才製作笔录的时候,她们因为捡到别人遗失的钱包而送来警局。

「她居然说雷保为绑架她,嘻嘻…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幻想症发作吗?」女高中生暗笑的声音很小,映实却听得很清楚

「雷保为不只绑架我!还和天子帮有勾结!」映实恼怒,对着女高中生大吼

「啊!这女的发疯了!」女高中生尖叫,第六分局的员警立刻跑出来

「你们先进来。」员警保护下,女高中生害怕的躲进警局,员警苦恼的向映实拜託「莫小姐请你帮个忙,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映实觉得自己遭到羞辱,满腔的愤怒却没有反驳的力量,只能满怀羞愧地离去,直到离开第六分局员警的视线,映实的眼泪才真正掉下来。

在北门市大街上走着,映实的步伐不断前进,止不住的泪水让她没办法返回公司,从映实身边经过的人群担忧的看着映实,在映实的眼中这些人都是王国新闻的观眾,暗自嘲笑指控雷保为的自己,世界无形的距离感,让她不知道该相信谁,映实像个走失的小孩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前进,当停下了脚步,她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有一个归属之地。

「鼠女咖啡店」

映实推开鼠女咖啡店的门,里面一如既往的没有客人,只有白发苍苍的咖啡师在吧檯在专注的堆叠硬币,咖啡师没有招呼映实,映实也没有理会咖啡师,而是逕自往咖啡店角落的告解室走过去。

映实打开告解室的木门坐了进去,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映实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字先说出来。

「你回来了。」鼠女先开了口,即使没有看见映实,她对映实的出现也没有感到意外

「妈妈…呜…呜…」映实鼻腔一酸,只喊了声妈妈就溃堤流泪

「我的孩子在外面受委曲了…」鼠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她安慰着映实「我可怜的孩子,你一直都很坚强,你能够撑到回家很不容易。」

「妈妈…他们都不相信我…」映实没有质疑鼠女咖啡店是家的说法,映实在这木墙围出的狭小空间中,的确有了家的感觉

「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坏人,他们用谎言构筑这个世界,对映实这种想拆穿他们谎言的好人不断迫害…」鼠女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叹息,她鼓励映实「映实必须让这个世界知道真相。」

「我…今天晚上…我在晚上有一个公司的专访!」映实想起了谢金目帮她安排的专访节目,她将要在节目上谈自己被绑架的经歷「我可以在电视上把真相说出来!」

「映实…我的孩子,千万不能这么做。」鼠女反对了映实的做法「第六分局已经将映实刚才在警局的一言一行回报给保零总队了,保零总队和王国新闻台也做好了准备,只要映实一说出和保零总队不同的故事,王国新闻台就会对映实展开毁灭性的舆论打击,到时候映实就只是一个『因为创伤產生幻觉的精神病患』。」

「那…那我该怎么办…」映实心中有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不断的压迫她

「保零总队和王国新闻控制了这个社会的真相,只要他们存在,这个社会就没有真相。」鼠女的声音也充满了无力,像是与映实感同身受「为了揭发这个世界的真相,映实必须除掉保零总队和王国新闻台。」

「好的…妈妈,我会除掉保零总队和王国新闻台…」映实擦了眼泪,她内心踏实了许多

「好了,我的乖女儿,哭着脸上节目一点都不可爱,笑一个。」鼠女开朗的声音渲染了映实,映实终于破涕为笑

映实走出告解室,吧檯的咖啡师还是专注的在堆叠硬币,没有和映实交谈,映实在离开咖啡店前,将手掌贴在鼠女咖啡店门口雕刻的字句上。

「真相不会伤人,人才会。」映实感受着木刻的触感「在揭露真相前,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

晚上的节目很成功,映实依照保零总队描绘的故事说出了谎言,虽然映实没有说实话,她却觉得很踏实,映实认为这是除掉保零总队和王国新闻的必要过程,在获得最后的胜利之前,她会忍耐,不断忍耐。为了打败保零总队和王国新闻台,说谎是可以接受的,说谎是被允许的牺牲。

映实的内心建起了高尚的目标,她便自然地说出了谎言。

「你一点都不像昨天晚上才被绑架的受害者。」谢金目对映实的表现很满意,却又对映实在镜头前怡然自得的样子感到佩服「我要是被绑架…双脚到现在可能都还在发抖。」

「总编辑你上午还在抱怨我在镜头前发抖呢。」映实笑了,谢金目却对映实的笑容感到有些寒慄

回到家中,映实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衣柜前更换衣服。

「我看到你的专访节目了。」仲超很不高兴,对着映实抱怨「你在节目讲的,怎么和你在医院讲的内容不一样?」

「我下午去警局的时候被威胁…」映实看见仲超生气的脸,收起了喜悦「如果我说出真相的话…保零总队就会对我展开报復…。」

「你在医院说雷保为是被保零总队拿手枪近距离击毙。」仲超板着脸「但是我透过情报指挥部的情报系统去调查,保零总队的配备都是国造战斗步枪,并没有配备手枪啊,反倒是天子帮才是使用手枪的人。」

「我亲眼看到保零总队的广英杰对着雷保为的额头开枪!」映实对仲超的回答感到生气,她认为仲超的说法是在质疑自己

「我也确认过,击毙雷保为的子弹和广英杰所使用的子弹不一样。」仲超面对映实的坚持也没有让步「但是这颗子弹和天子帮现场开枪的子弹一样。」

「你…你一定是被骗了!」映实握紧拳头,凶狠的瞪着仲超

「我的消息来源很可靠,我很信任他们。」仲超自信的说,他对映实的愤怒不以为然

「你的消息来源也被骗了!」映实反驳

「被骗…?」仲超觉得映实在无理取闹,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我动用军事情报网的人脉去拿到这个案子的尸体检验报告,这还有可能是被骗吗?要偽造尸体检验报告几乎不可能!」

「第六分局的人曾经说过…」映实想起下午员警对她说过的话「这个案子…只有受害者还活着,当加害者还活着的时候…这些检查才会认真做!」

「这种说法太荒谬了!」仲超一瞬间握紧拳头,又立刻松开「啊…!你的消息来源都是你自己的臆测!你的消息来源能够比国家的情报网还要准确吗!」

「我的消息来源是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妈妈!」映实一听见仲超对映实消息来源的质疑,忍不住的怒吼出来

「妈妈…?」仲超疑惑极了

因为当初映实和仲超在一起,最反对的人就是映实的妈妈,映实的妈妈不只反对身为军人的仲超,还反对映实成为一名记者。映实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甚至决定与仲超私奔到北门市。

自从他们来到北门市,映实就再也没有和妈妈连络过,为什么映实会突然与妈妈和好,仲超怎么也不明白。

「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是对的!」映实满腔怒火的指着仲超「我说得到做得到!就像我能证明雷保为是一个偽君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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