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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优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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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机场隔离酒店门口,片刻后走出来一个全身黑色养蜂装备的女人,手上挂着一个小盒子。

头戴黑色渔夫帽,gm墨镜下两层医用口罩,一件超长款防晒服从脖子裹到手指再到脚跟,脚下一双黑色Prada马丁靴,浑身包裹严严实实。

女人身材高瘦,原纱材质衣服轻薄舒适。黑色长衣下她妙曼的身姿尽收眼底。

酒店服务员跟着身后,负责推她的行李车,上面摞着足足五个大箱子,侧面钩子上挂着一个女士包。一时之间,引来身旁无数人的围观。

女人无聊地站在原地,手机在手上一拍一拍。不出两分钟,女人身旁走过来一位西服男保镖。

“请问您是舒总吗?”

舒笛摘掉蓝牙装盒子里,“闻擎在哪?”

男保镖朝她指方向,她身前的十点钟位置,有辆黑色商务车靠路边停着。舒笛抬眼望去,后门已经从里拉开。

车门释放进来盛夏的烈阳,刺得闻擎一时皱眉闭眼,他朝舒笛招手。

舒笛快速上车,男保镖拉上车门,和副驾驶座的助理下来搬行李。

“你看着跟个贼一样!”闻擎细细打量。刚才她站门口,周围少说也有20来号人窃窃私语议论她。

舒笛顾着解防晒装备,拉外套拉锁。三五分钟便满头大汗,堆砌在发际线周围一圈。

“这边怎么这么热?”她里面是黑色紧身吊带和高腰牛仔短裤,浑身都是明艳慵懒的气息。

闻擎从西服胸口抽手帕递给她,帮她迭好帽子和外套。“擦擦吧!”

舒笛摘掉口罩,淡妆完整如初贴在她精致明媚的脸上,一头黑色微卷散在胸前。她看看口罩,鼻夹钢丝边没蹭掉多少。抬起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屏幕擦汗。

闻擎有种老父亲看小女儿的感觉,不禁思索道,“两年没见,还是这么漂亮!”

车入大道,交通渐渐通畅,后面停靠已久的几辆车也相继驶入大道。

*

闻擎给她置办的房子离公司不远,家具装修所有物品,按照舒笛的要求早已准备妥当。

行李一块儿打包上楼后,闻擎交代她晚上见,随后和助理保镖一同离开。

停车场里,闻擎又看到那辆眼熟的迈巴赫,它正大光明停在中心边上灯光下。

他招呼身后两人上车,抬步过去敲车窗。

手机响起,舒笛打开免提,滑过接听。

“笛宝,你到家没?”班佳琪声音给她沉静的房子添上第一缕人气。

舒笛回复,“到了。你过来吧。”

班佳琪前面上岸,没日没夜加班接案子。猎聘公司出双倍薪资待遇,去年把她挖到滨城,出任公司法务部门经理一职。

父母已经退休,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和亲朋好友思索再三,一家人卖了之前的房子,举家搬到滨城。

班佳琪和钟望一起来的。

三人叫了一堆外卖,客厅沙发前席地而坐,话匣子打开,一顿早午餐吃到下午。

班母脱离生命危险,上周已从海市转院回来。舒笛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去医院看人。

两年没见,班母看到舒笛激动得不像样,完全忘了医生嘱咐,把班父轰出去,拉着两个漂亮女儿聊到四五点。舒笛临走前,班母让她以后没事多来家里吃饭。

她别的不行,做饭一等一好吃。退休之后班佳琪给她报了个精进班。做好的食材她都打包送到福利院,当是给班佳琪事业积功德。

出医院大门,舒笛看到旁边有个核酸点,习惯性去队伍后面排队。她望着前面点点成线的黑头顶发呆,终于有点回国的实感。

这片黄土地孕育太多东西,舒笛在国外找不到归属感,她没有根。

回到国内,或许对她的精气神和心理状态会有所好转。比如舒笛正和她在乎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仰望同一片天空,共用同一个中国时间。

舒笛想,可能这是好事。

*

晚上七点,行业商务酒会准点开始。

闻擎携舒笛出席酒会,男帅女美极其登对,一蓝一红形影不离。

听闻国外有位洞若观火的高级运营师,几家公司老板纷纷抢破脑袋。这位天才华人拒绝一切优厚待遇,闭关自守。

舒笛这番回国对闻氏如虎添翼。她出任首席营销官,带领手下运营已久的三个头部账号一同加入。

两人游荡在杯觥交错之间,像一对杀人放火强取掠夺的财阀新贵。旁人看了难免眼红。

国内电商大环境看似错综复杂,舒笛这些年早已洞察全部。在座的各位老总,她闭着眼都能说出他们的履历、职业,以及“代表作”。

酒过三巡,舒笛找到钟望,两人坐会场宾客区,独自谈事。

钟望是两年前入职闻氏,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小股东每年都有公司分红。

舒笛看老朋友多,闻擎给的待遇不错,放下心来淌这池子水。

“笛宝,我刚看见那谁了。”

男人两次从舒笛身侧径直走过,脸上泰然自若,钟望看得一清二楚。

舒笛放下手里叉子,问他谁。

钟望自知无趣,转移话题。

舒笛笑笑,“钟嘉诚那个贱人啊!”

“骂谁呢?”

钟嘉诚身后走来,自觉落座。

见钟望已然云淡风轻,懒得理他。

舒笛转眼扯唇,那抹上扬的眼尾满是疏离,“起开!”

面前的舒笛变了很多,无惧一切,什么都不放眼里,比之前少了分冷淡,人也更媚。

钟嘉诚稳如泰山,语气温和,“急什么?老朋友这么久没见了,何况......”

舒笛满眼不耐,“星衔没地方坐了,要跟我们闻氏挤?”

包里手机响起,舒笛接过手机,不顾情况拉着钟望一同上楼。

包间里闻擎正跟人打麻将,后面沙发一群看牌局的。生意人不赢小钱,只打乐子交换信息。

前一把算热身,搓到一半有人嫌无聊,提出让自家公司的人猜局。不看别的,一人下一个赌,项目也好合作也罢,让自家人选。

门吱呀一声,房间里的人等着开局,视线全集中到门口。

舒笛一个人来的,钟望上楼前被电话叫走。

参与麻将的一位老总,“哟!闻总从旧金山捞回来的美女海归也到了!”

舒笛正探眼环顾房间,没等看个大概,她和麻将桌朝门口方向坐着的男人直直对上眼神。

男人只是简单看了一眼,随后垂眼看桌上局势。没有刻意没有躲避,再自然不过的一个随机反应。

那一眼,直击人心,舒笛定在门口。呼吸暂停,周围消音,她漂亮的眸子静得出水。

他还是经典商务黑,油头后梳,脸上五官深峻,棱角分明,嘴里衔着没点燃的香烟。

墨色双眸只是淡淡扫过来,带着疏离和冷淡。男人自然回眼,举手投足透着那股子英冷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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