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健康,陪我度苍老。(2 / 2)
“你起来,”程之衔抗议,胳膊肘点舒笛后背,“说清楚!”
“诶呀睡——了!”舒笛不耐烦地蠕动两下身体。
还是那个会拉长尾音的语调,舒笛偶尔娇嗔的样子特别可爱。
不再逼她,程之衔跟着躺下来。“睡吧,不闹你了。”
学她侧躺,他左胳膊伸展开,放舒笛枕头上,右胳膊搂着她的小细腰耍流氓。
“明天要上班。”
程之衔附和,“你睡你的!”
他这样舒笛还睡个屁的睡!
打掉程之衔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结果被他牵住,两只手一同搭在她小腹上。
凑她脖侧窝上,程之衔用他肺活量超高的鼻息朝她轻轻扇一口长气,舒笛麻得直哆嗦。
床头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他重新拉着舒笛戴上那枚古董戒指。
“晚安,舒笛!”
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程之衔捞起眼罩戴上。
床头柜上时钟显示凌晨零点过半,舒笛的视线从戒指上收回来,阖上眼皮酝酿睡意。
程之衔,希望你健康,陪我渡苍老。
*
初晨阳光大咧咧从窗帘缝里照入室内,舒笛一夜无梦,在身后的男人怀里,睡了两年以来第一个安稳觉。
无聊地捞过手机,舒笛刷了十来分钟短讯,眼前时间已经七点半,程之衔还没醒。
三,二,一!
伸脚朝他大腿踹过去,舒笛下达专属的叫醒服务,“程之衔——起床!”
“我靠!”程之衔小声嘟囔,眉头皱着,困得睁不开眼。
见身旁是舒笛,默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程之衔声音低柔,“乖,再睡会儿!”
“七点半了!”
程之衔不听,被窝里抱紧舒笛,下巴抵在她肩头。
一夜过后胡子拉碴的,舒笛有点痒,伸到一半的手又放下,没抽开肩膀。
五分钟后,两人双双起床。
混混沌沌刷牙,从镜子里看程之衔刮胡子,舒笛再次想起来行李箱里装着的须后水。
以前想给他买须后水没买,要学刮胡子也忘了,反而在国外她突然想买。
浴室又磨叽一会儿,舒笛让程之衔教她。
亲亲抱抱腻歪两回,等她化好淡妆下楼已经八点一刻,赵阿姨见人下来,端着三份早餐上桌。
程之恬从手机里抬头,“嫂嫂,早上好!”
“不上学怎么起这么早?”
“等下出去买新衣服。我哥让人把票定好了。”
舒笛在她旁边落座,“跟朋友去吗?”
“对!我哥找了个地陪跟着我们。”
“吃饭!”程之衔冷声打断她俩,半合眼皮瞪舒笛。
他这么大个人坐这儿,舒笛看不见似的,只知道往程之恬身边凑。
本来早上就匆忙,舒笛不解,“为什么非在家吃?一会儿我该迟到了。”
程之衔问,“你以前都怎么吃?”
“Windy在楼下咖啡厅随便给我买份快餐对付一下。”
“你觉得我会让你随便对付一下?”
行吧!
懒得跟他废话,舒笛抓紧时间吃早餐,两腮装得鼓鼓的,赶在10分钟内解决完。
程之衔也速战速决,去发动车子。
出门前,赵阿姨递给舒笛一个装着橙汁的透明玻璃刻度杯,“小笛,这是程先生早上下来给你榨的。”
程之恬也跟着小声说,“嫂嫂,其实今天是家里第一次这么正式吃早餐。”
车入大道,程之衔一路开得飞快,早高峰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十来分钟冲到闻氏公司楼下正大门。
停好车,看时间8:45,他悠悠开口,“舒总,没耽误您上班吧。”
舒笛瞪着他不说话。
刚才程之衔一路弯道超车,车速跟着道路两边限速标志跑,全然不顾他临门一脚可能出事故。
哼笑一声,程之衔拔钥匙,侧头打量,“怎么?这会儿又不急了?”
舒笛解开安全带,“中午我自己吃饭。”说完拎包开车门。
迎面碰到舒笛一鼻子的车门甩打声。程之衔看着她边走边戴口罩,橙汁也没拿。
两家公司员工都认得程之衔的迈巴赫,见舒总从车里走出来,面色不悦,眼睛里怒火燃烧。
惊讶和惶恐使然,众人平时毕恭毕敬的“舒总好”停在嘴边作堵。
迈巴赫下一秒开往停车场,只给他们留下满面灰蒙蒙的车尾气和心里的冲击。
走到部门门口,舒笛和Windy四目相对,后者急忙拉住,“舒总,文明砀一大早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彪汉,闹到公司来了。说要跟您和齐晗小姐聊聊。”
恨铁不成钢,舒笛有够服气,“保安没拦住?”
“不是,闻总让人拍照,把他们轰出去了,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舒笛讽刺一笑,“正好啊!你交代下去,让人整理好内容,通知齐晗,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文明砀这次恐吓霸凌的资讯发布。”
Windy急得直摇头,“不是的,闻总说让你安心工作,他已经去公安局报案了。”
舒笛顿住脚步,“这么严重?”
“刚刚齐小姐也在。见人来了她躲得快,闻总把她护在后面才没让发现。”
“那齐晗人呢?”
Windy回答,“闻总拉着她去的公安局。”
“挺好。”
估计齐晗也被吓得不清。舒笛拐回步子,从包里掏车钥匙,还好昨天红太狼一直停在下面车库。
下电梯负二楼,碰到从对面电梯门出来的程之衔和钟嘉诚两人。
钟嘉诚眼尖,还没把招呼打出口,就见舒笛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离开。
“你跟舒笛吵架了?”
程之衔疑惑,“你怎么知道?”
喏,钟嘉诚指指前面走路极快的女人。
程之衔看舒笛这样也一肚子气,脸色寒戾,眼神冰冷。
钟嘉诚知道这是橙子近年来的发火前兆,他还有急事,没心思看戏,“那你去吧,我先走了。”
程之衔抬步跟上舒笛,走了几步又回头往电梯处走。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几秒后,那边接听。
“文叔,这次我真护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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