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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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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能看到傅兰萧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这辆马车低调素雅,并不像今日成婚之人乘坐的款式。

马车外的戚无在等待,看到她的一瞬间,便走上前说:“主子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黛争自知还是逃不过和他同行一路,心也平静了,抬脚上了车。

她坐在侧位,等着傅兰萧对她说什么。

她草拟了许多对话,比如他会再次质问她有没有撒谎。

可他没有。

他整个人的状态及其轻松,甚至身子像后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斜眼透过风吹起的窗帘,看那繁华过后的长街,变回旧日的景象。

傅兰萧泰然自若到,让黛争以为被全城耻笑的不是他。

她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傅兰萧没问,她就什么都不该说。

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处理好了,她只要公主的信任。

直到看到那屋檐下的悬鱼惹草,她才知道这回是跟他回了王府。

“多谢殿下载我一程,那我就先回去了。”

黛争下车时,客套的与他说了几句。

便看到傅兰萧睨着她,拖长了音调,“这里离安乐坊甚远,你要走回去?”

“若是你借我马车,也是极好的。”

“今日便在这里歇息吧。”

齐王府建立在专门供给皇室的地皮上,就连富人最多的安乐坊也比不上分毫。

但这块地上,除了还身在宫内的太子和金茹,只有傅兰萧一个人居住,其他人早就去了封/地。

所以他的王府占地最大,也是唯一。

没有左邻右舍,遥遥望去,便是比毓庆宫还要壮阔的府邸。

虽说给黛争找个地方住,自然是绰绰有余,可今日可是他大婚,虽然新娘不见踪影,但好歹也不能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郎君。

可府上的人没人质疑傅兰萧的决定。

他想做什么,也凭他心意。

黛争努了努嘴吧,应着“知道了”,跟着他一同进了府。

吉时已过,除了几个知情人,也无人知道阮婉莹的下落。

齐王府上没有任何宾客,依旧挂灯结彩,耀目璀璨。

黛争看出来,他对阮婉莹的逃跑似乎是不太着急,甚至没有加大力度去找。

她甚至能看到戚无正在和同僚喝酒划拳,好似今日只是王府比较热闹的团圆夜。

“我想到了一事。”

傅兰萧突然在她耳边说道,让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警惕地看着他。

其实她那些小动作早就被他尽收眼底,他了解她的每一步,只是顺着自己的计划在放纵她。

不过,虽说他早就知道黛争会为了公主对他撒谎,但对于黛争今日的所作所为,他仍是不太畅快,必须想个办法叫她记得疼。

他是要罚她的。

“你到书房里来。”

黛争狐疑地看着傅兰萧,害怕是他今日是要拿她发泄。

黛争的指甲抠着手心,咬着下唇,最终还是点头。

她要忍耐,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傅兰萧的书房依旧是一片肃静,不如其他地方染上喜庆的烟火气。

桌案上的文字只写到一半,上面已经被墨水浸的模糊不清,黛争并不看不清那里是什么。

地上还留着一根断裂的羊毫,也并未有人来收。

她下意识地将那根毛笔捡起来,已经蒙了一层薄灰。

她端详着上面的血迹,转而凝望着他的手。

上面仅剩她之前留下的牙印。

“我会放你走的。”傅兰萧看到铺在文书上的墨汁,再次握紧了拳头,好似失去了什么似的,怅然若失地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总想着……”

他去翻自己书柜最下层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小盒子。

知道此时,她才注意到,原来他的手已经因为他留下了很多块疤。

黛争不由得想,有时候说她伶牙俐齿,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他的喜服未拖,从盒子中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下慢慢灼烤着,低声喃喃:“想着留下一些属于我的痕迹。”

“黛争。”

“我来给你穿耳吧。”

红衣和火光衬托着他的脸上有一丝病态的苍白。

“就如你的牙齿刺入我的皮肤一般。”

我们之间应该拥有一个永恒。

而伤痛总会让人铭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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