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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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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面纱上眼眸朝覃夙方向微瞥,本是埋怨的眼神这中被带了丝她不自知的娇嗔。

覃夙脸上神色被她这含有嗔意的一眼看的怔然,狭长凤眼里的曜黑色的眸子只定定的瞧着眼前正和燕儿柔声细语的师尊。

眼前这一幕,恍如脑海深处的一袭白衫温柔浅笑,不似每个午夜梦回间的虚妄,他确信就在刚哪一瞬,自己见到了师尊一袭白衣也是在这竹林,但她是在对自己温柔浅笑的样子。

看着前边她逐渐和燕儿远去的身形,他大概知道自己一直在追寻什么了,还有哪一直对自己不够强的焦虑,原来一直都是师尊啊。

最后还是旁边孟询的清咳打断了他过于出神的视线,两人随即跟上了前方的两人。

“师尊,这次带我们去的地方不会又是什么考验吧?”燕儿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偏头小声的朝身旁的师尊问道。

第30章 誓言

几人先是回了一趟客栈, 虽是有净身术法,但由于出了些汗液还是决意洗漱了一番。

妤蓼在带着几人准备出客栈门时,去向掌柜的问了一句有没有穿红衣的人来找, 掌柜的说没人来找, 她转身时候朝客栈外边看了眼, 最后还是压下了心中那点対他的没来的失望。

这种明明约定了的事情, 世人又时时总是在违背。

覃夙在师尊过去询问的时候便将视线锁定在了她身上,在她回身的时候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抹失望, 虽然师尊她收的很快。

他眼皮闲适的撩起朝师尊看去的那方向瞥了眼,然后朝身边的师尊垂下视线问道:“师尊是在対顾伽的没来感到难过?”

燕儿则是在师尊旁边雀跃的不行,因为先前师尊说要带他们去游湖,想必到时候上边船舫在各色河灯的照映下会极美, 此刻听到大师兄这句话也收了些跑远的思绪看向了身侧的师尊。

妤蓼看着身侧两人在都带了些侧头好奇追问的样子,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才说道:“我并不是失望顾公子他没能来和我们会和,只是希望这种再匆忙的告辞也该好歹留句话。”

“以后你们也是, 尤其是阿夙你, 做任何离开的决定都得和为师留句话。”她看了眼三个徒弟, 山中修行岁月真的快,经年四载,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就这么不告而别。

大概是覃夙上一世的那不告而别给了她太深的惧怕离别, 谁也没料到有的时候再见竟已是剑指之人。

如果她没有得来这重生机会,此刻的阿夙压根就不会存在,想到此她朝身侧的覃夙看了眼。

覃夙曜黑色的眸子朝身侧的她垂下视线, 温柔且坚定的说道:“师尊放心, 阿夙不会离开师尊的。”

苏燕儿也在一侧附和道:师尊燕儿也不会离开你, 我们还要回临界种梨树呢。

孟询在两人的话下没有出声,稍顷脸上便带着郑重的神色道:“师尊, 我参加完簪花大会想要离开两年,两年后如果我回来了,我会用一生来守护我们临界界门。”

他这话一出,三人的视线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

尤其是师尊妤蓼直接停下带他们前去的脚步,她直接朝身边的一个巷子里靠了靠,三个徒弟也随着她往里边走了几步,给路上的行人让开了路。

“阿询要用两年是去做什么?家仇?还是什么?”妤蓼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这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从入门到下山这几载,孟询从未透露过半分这个意思。

她本意是拿顾伽的这不告而别来说教下往后徒弟们不要无声告辞,没想到这一话题竟然扯出了二徒弟的告别。

孟询将微低着的头抬首朝师尊看去,眼眸中带了些诧异才说道:“师尊是早就知道我的家仇?”说完看着面前师尊略有些明了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这是被师尊的一点言语给诈出来了。

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面前师尊的视线,然后便抿着唇一言不发起来。

覃夙和燕儿朝孟询打量了下,最后还是没发一言又将话语权都递给了他们的师尊。

“你的灵力资质还有你的个人修养告诉我的,”妤蓼轻声说道,顿了下又接着言,“无垢山和为师并没有去深查你的身世,阿询这个你放心。”

师兄给她带人过来便告诉了,说了燕儿是东临的一个世家,自然也说了他的来历。

但他平日的个人修养极好,和阿夙和燕儿并不差,是以她早就觉得他不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孟询这才抬头道:“弟子没有这般想师尊,但还请师尊簪花大会后给到我两年时间。”

“阿询,这件事参加完簪花大会我们一起再做商议,不急这一时。”说着她朝外边看了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小摊贩们开始支着各色花灯招揽着行人。

有几个垂鬓稚子从他们身前跑着你追我我追你的嬉闹开,后边传来几句他们父母的呵斥声。

她虽被父母所弃,以前有她的师门全体疼爱她这个小师妹,后来自己又有了徒弟,重生后她从三个徒弟这感受到的也是她现在所看到的幸福,所以她不想这一世还如上一世落得个孤寡一人的下场。

妤蓼见他仍旧低头不言的样子,略有些好笑的说道:“阿询你也不必担心为师会阻你报仇,如果查明仇家确实属实,为师会帮着弟子讨回公道。”说完她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手臂。

孟询这才将视线対上身前的师尊,他眼下带了丝感激,然后还是想着不麻烦到师尊的时候,小师妹燕儿开口了。

“二师兄,你不要想那么严重好吧,你的仇家还能打得过我们师尊吗?”说着她朝他甜甜一笑,才又接着道,“再说了,还有大师兄和燕儿呢,你之前说你家就在我们东临哪一带,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样,她可以带师尊们去吃他们哪好吃的菜,还可以带师尊见见自己的家人。

孟询见她颊边抿开的小酒窝也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些眉目,然后才朝师尊看了眼应道:“弟子听师尊的安排。”

见他总算不在执意一个人去办这事,她眉目也放松了些,笑了笑继续带他们往目的地而去。

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湖边已经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

苏燕儿望着这人挤人的境地,偏头朝师尊道:“师尊,你带我们来的这地方也太热闹了吧,待会船舫过来了,我们可以直接飞过去吗?”

“可以,但直接飞过去被船上的姑娘拒了可就很丢面子了。”说着,她微偏头朝远处打头行来的船舫看了看。

她有一个老朋友在这船舫上,当年她拒了自己的好意,执意留在了上边。

最后她还是留下了替她赎身的银钱,岁月匆逝已过五载,也不知道她如今还在不在了。

这抒怀河上船舫里的姑娘虽是做的卖艺不卖身的行当,但也多数遭人看不起,她并不多希望她如今还在。

船只一共三辆,打头的最是庞大,似乎能容纳上百人。

还未靠岸,已有丝竹靡靡之音从船舫上传来,还有莺声呖呖的女子歌声飘荡开来,越是近了,船上甲板上姑娘们的舞姿也越发曼妙起来,歌舞相伴倒映在这抒怀河中,两边桥上满是驻足踩着节拍鼓掌的人,抒怀河这每逢月圆的一景给他人总是见之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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