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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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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孤二公子好像对这种做法很是高兴,即使此刻着一身用灵力捂干的衣物也没让他脸上的嚣张少半分,一双眼睛从上船后便是从微抬的下巴上挑着看人,此刻正慢悠悠的朝苏燕儿看去。

苏燕儿挽着师尊的手臂也朝他回瞪回去,两人间眼神火花四溅起来。

这孤帆山二公子走近了朝他们几人看了眼,见覃夙也不说话。

他最后视线落在妤蓼脸上,朝她面纱上的眼眸看了眼才嗤笑道:“我当是谁多管闲事呢,起先我还以为他是哪来的野小子要做菩萨,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无垢山的人。”

说到这,孟询握着双刀的手用了丝力朝妤蓼旁边的覃夙扫去眼,这小子动手动的莫名。

自己先前不过是朝他身后女子方向扫了眼,说了句:是那边的白衣美人让你来对我说教的吗,让她亲自来都还没说出口,这人便直接开打了。

“既已知我身份,我拿无垢山长辈的身份让你不要闹事,你孤二公子还与我反其道而行之?”说着,妤蓼视线扫了眼和他一起上船的弟子,这才接着道,“孤帆山近些年可真是收了你们这样的好弟子,二公子不懂事你们也要不懂事?随着他胡闹?”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他身后的几个弟子都是飞快地垂首下去。

深怕妤蓼将他们的面貌记了个清楚,又一状告到了孤帆山掌门哪,身前的孤二公子可以仗着掌门是他爹免罚,他们这些人可不会有人保。

有了上世记忆,妤蓼也知这孤帆山里他大哥对于他有不少弯弯绕绕,只是将话说出来故意警告了下这些弟子。

上一世这孤二公子便是被周围人纵容成了嚣张跋扈的样子,一直也是和覃夙不对付,但最后此人在抵御魔族入侵之时,他没有如他父亲兄长般苟且偷生,战死在了抵御魔族的大军中。

一个人的好恶从不是一个片面性就能说清的,如果他孤二公子没有哪狡猾的大哥,没有身边这些故意怂恿的人,他不至于变得如今这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孤二公子,我知道你也不把我妤蓼当什么长辈,几日后便是簪花大会,到时候你和我的几个弟子自然有过招的机会。”

话毕,妤蓼将视线朝聚集在他们周围的人扫了扫,意思是告诉他这眼下这也并不适合打打杀杀。

他们上的船舫是三艘中居中最大的一艘,此刻船舫已开,它身后有两只稍小些的船舫缓慢的跟随在它身后,有徐徐歌声传来,还有女子身上各种甜腻脂粉味道随着风飘荡开来……

但这艘主船竟因为此处闹剧连歌女都停止了歌唱,更别说上美食招待的了,妤蓼有些羡慕起哪两艘船上的人了。

孤二公子随着她视线也朝周围人看了看,眉目一合便不耐烦的朝周围人喊道:“滚滚滚,上船舫是让你们来围观本公子我了?”

说着他舌头抵着上鄂嗤了声才妤蓼几人看去,“这次就当他赢了,我孤枢怀才没认输,鬼晓得那玩意怎么突然出现的,下次我才不会输给他,一个哑巴。”

妤蓼看着这孤二公子气愤离去的背影有些好笑,很遗憾从他这一次打不过覃夙,往后他也更不可能再打败覃夙。

孤枢怀甩完狠话,满脸不高兴的领着人朝船舫深处,最靠高台的位置走去。

他边走边还用眼眸瞪视着朝他看来的人,唬的再也没人敢朝他看去,他一甩身后披风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然后这些被甩开的视线便落到了留下来的妤蓼一行人身上,伴随着这些视线几人在孤枢怀下方些入了座。

绕着船舫的歌女们此刻已经伴随着后方乐师重新开了嗓。

船舫上的双鬓丫头来回轮轴的也在将吃食摆去各个桌上,是以很快这些好奇的视线也都朝他们偏移了开来,看去了朦朦胧胧飘舞着纱巾的台子上。

“师尊,这个台子是用来跳舞的嘛待会,我看好多人盯着看。”苏燕儿朝四周人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朝师尊问道。

妤蓼也朝上方台子瞥去一眼,以前是有说什么日子该什么姑娘登台表演,但这次她也是才来便不清楚。

“该是什么姑娘表演吧,这儿的吃食也不错,燕儿你们可以尝尝。”说着她用银箸夹了一点凉拌的青菜入口,细细的咬开,青菜独有的清甜和菜油的香便在唇舌间弥漫开来,还是一如当年的味道。

燕儿见师尊都下了手也抬手朝最近的一盘吃食下了手,她也学着师尊一样慢慢的咬开,微蹙眉,这味道好淡,就感觉像吃了生的但又是熟的青菜。

覃夙和孟询也在尝了一口后和燕儿露出了同样的神色,虽然覃夙在下一瞬便隐了下去。

他朝师尊正倒酒的脸低垂的侧脸看去,原来师尊喜欢的是这清淡的菜食。

当初他才入临界的那年,她特意外出了一趟给自己带了他们东临的菜食,还陪着他吃完说挺好吃的。

按他们东临菜的辣味,也是难为师尊吃完还说好吃了,想到此他唇边蔓延开一丝笑意。

“铛铛当!”上方台上的侧边响起了三声敲击声,引得众人都引颈向上看去。

妤蓼也拾起酒杯轻抿了口便朝台上瞥去一眼,这一眼她便顿住了准备入喉的梨花酒。

第32章 肮脏

台上两个女子一白一黑, 白的拿着一支半开的荷花在身前舞着,身段柔顺舞姿摇曵又加上面纱上那张多情的眼眸,瞬间吸引了底下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余下的一些视线被她身后的一个黑衫女子引了去。

黑衫女子也是用面纱蒙着脸的, 由于她站位偏靠后, 周遭又有纱幔翻飞, 叫人实在看不清她长了张什么脸蛋,但身段稍矮显然不如前边的白衫女子, 是以并不多吸睛。

但妤蓼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位黑衫女子是她的那位老朋友,苏麻儿。

初见时她还未满十七,如今算来已过五载, 本该二十出头桃李年华的她被这身装扮衬的过于老气。

底下观看之人喝彩声四起, 但多是对白衫女子的,黑衫女子更像是她的一个陪衬。

“师尊, 我小声说一句, 我觉得上边两位女子都没师尊你好看。”苏燕儿压低声音在她旁边喃喃道。

她这虽是压低了声音, 但于覃夙等同于没有压,他眼眸朝师妹燕儿扫去一眼,眼皮轻眨间最后落在了身侧师尊的脸上。

妤蓼听闻小徒弟这话, 收回了看去台上的视线,咽下杯中酒才说道:“普通人虽年华易逝,但她们也是极美的, ”说着她朝台上此刻揭露开面纱的苏麻儿看了眼道, “别看她如今装扮这样, 为师认识她的时候,她以前可是这船舫上的主花魁, 从来都是别人做她陪衬的。”

许是她这话说的有些唏嘘,苏燕儿也朝台上黑衫女子看去。

黑衫女子的装扮和妆容都很显然有些不适合她,倒像是故意做此打扮衬托她身侧的白衫女子。

苏麻儿身侧的白衫女子脸上面纱仍旧未揭开,乐声停她曼妙的舞姿也停了下来,此刻手握半开荷花交叠在胸前,轻垂下颌上的鼻尖似乎在轻嗅荷花的清香,只漏出面纱上一双含情的眼眸,时不时微抬下颌扫过下方众人,直让下方的人呼喊着摘面纱,摘面纱。

此刻底下大部人都在说着这苏嫣姑娘容貌会有多惊人多惊人,说着这些的人想必之前做过她的入幕之宾见过其容颜,还有的多是在夸赞着她诗词歌赋样样绝,少数的也在说着不知道待会有没有能得她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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