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妤蓼淡淡的朝他应答了声嗯, 最后又补了句:不用急, 有些答案阿夙想必也已经知道了。
那边停顿了一瞬, 稍顷覃夙压低了些声音:有些话我想师尊亲自告诉我。
苏燕儿过来时便见着师尊正对着链子浅笑,她眸子惊诧了下, 下瞬便几步跑了过来。她将手上的信号烟朝师尊晃了晃道:“师尊,这个咱们直接放吗?二师兄就能看到吗?”
妤蓼扫了眼她手上的东西,点了点头嗯了声,示意她直接朝上空抛。
如烟花棒的东西被苏燕儿朝上空抛去, 下一瞬妤蓼两指尖的灵气直接将它送到更高之处。
苏燕儿微眯着眼看去, 烟雾弹在视野中快要消失之迹,如雾的绿色灵气从烟雾弹中炸开, 还在往上蹿着炸开, 经久不散。
照这灵力消散的程度, 只要二师兄他们稍一抬头便能见着。
苏燕儿将虚拢在额头遮挡日光的手放下,转头朝师尊甜甜一笑:“师尊,簪花大会也结束了, 我们接着去哪啊?”
说着,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麻儿姑娘的哑魂估计也快被神医治好了。”
妤蓼自是没错过她眼中的表达欲, 便直接开口道:“那燕儿想去哪?想回家一趟吗?”
苏燕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才憨笑道:“嗯, 我想带师尊您和师兄们去我家看看,而且我家离大师兄家也不远, 覃酥姐姐也想大师兄回去一趟呢。”
“嗯,为师也这么想的,但我想看看你二师兄的去向,他的家仇为师做不到让他一个人扛。”说着,妤蓼朝上空散开的烟雾弹睨去一眼。
也是,孟询年纪轻轻便背负了一份家仇,造就了他的沉默寡言,比起覃夙性子淡漠的话少,从入临界,他更像是在压抑着自己,如今更是在强迫着自己变强再变强。
从孟询宁愿以自身受伤也要赢得孤枢怀时,她就更做不到放任他离开三年。
上一世虽没有他和燕儿这两个徒弟,但这一世,既是她的徒弟,她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苏燕儿扫了眼师尊担忧的眸子,拉了下她衣袖朝她宽慰一笑:“师尊不用太过担忧啦,二师兄哪我来说,我一定拉着他和我们一道走。”
妤蓼看着小徒弟燕儿的信誓旦旦,轻摇头笑了下应答了声好。
须臾,身后响起覃夙的一句师尊,妤蓼稍微偏头便和覃夙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覃夙平稳了些气息朝妤蓼淡淡的一笑,在师尊不好意思避开视线时,他才和眨巴着大眼睛的苏燕儿说道:“师妹,我有话和师尊单独说,你一个人在这接应师弟可好。”
苏燕儿被大师兄点名,当即用手拍了下她贫瘠的胸脯,朝师尊略微娇羞的的脸扫了眼,这才笑嘻嘻应道当然可以啦。
这般话落,覃夙微偏头朝师尊妤蓼做了个请的动作。
妤蓼在走时,最后又朝苏燕儿叮嘱了下,让她在孟询回来时一定要去神医哪看看伤势,苏燕儿嗯嗯的直点头,挥手让师尊赶紧跟着大师兄走。
主要这大师兄站哪一动不动的,但那双狭长眸子扫来的视线太强烈了,她表示受不住。
这方,妤蓼正和覃夙朝走廊的尽头走去,但她也不知道目的地,想要直接开口问但又没好问出口。
大抵是从上世记忆苏醒过来,覃夙便时刻遵从着上一世的一些习惯,会在两人一道走时,落后半步在她身后些。
但这时候他在意这些干嘛,这般想着,妤蓼心里便生出些莫名的怨怪之情。
“阿夙,所以我们这是去哪,或者你想给为师的东西是什么?”妤蓼看着都快走出这尽头了,便直接出声道。
妤蓼心中想着既然他不说,那这次就她问好了,自己这个当师尊的难道要与他当徒弟的计较不成。
没曾想她这般不计较的出声,话落倒是让覃夙轻笑了声。
听着他这越发压抑不住的笑声,妤蓼没好气的停住脚步朝他睨去一眼。
覃夙垂下的视线正对上她微仰的视线,他很想告诉师尊,她桃花眼这微瞪之下其实没多少怒气,有的倒是平添了股娇憨之气,这样的师尊,这是他上世从未见过的一面。
以师尊的气性,他以为在这走廊尽头都不一定能等到师尊的主动,没曾想真的可以。
覃夙见好就收的收住了笑意,微抬双手从宽袖处掏出两枚木匣。
就在妤蓼准备接过他手中木匣时,覃夙径直将手中两个木匣摊开在左手中,另一只手按了下木匣的开关,两枚木匣便打了开来。
他又将手微微下放,垂下的视线扫了眼木匣中的东西,微抿了下唇角又将它朝师尊面前递了递。
“师尊,弟子想和师尊结为道侣,我心悦之人,上一世是师尊,这一世也是师尊您。”说着,覃夙将木匣再次朝前递了递。
妤蓼微垂的视线看着扫过着两枚木匣。
一木匣中躺着朵硕大的簪花,如他姐姐覃酥头上的一朵,虽有着艳丽的红,但丝毫不见俗气。
另一木匣中躺着两枚一看便是一对的玉簪,在这白日中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玉色夺人,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师尊妤蓼的久未出声,覃夙脸上慌了一瞬,他轻声道:“师尊,可以吗?”稍顷,他又接着道:“师尊其它不必顾虑我,师尊只管朝着前走,我会一直追随师尊脚步的…师尊我…”
“闭嘴,这种话自轻的话,阿夙以后莫再要说了。”妤蓼再也忍不住,她径直出声打断了他还要述说的话语。
未抬眸子的她便没注意到,覃夙在她话下,眼眸中刹那间闪过的一抹得逞之意。
就在覃夙将将要伸手之际,对面伸过来的一截皓腕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那截皓腕被它主人停在了木匣中,妤蓼伸手拿起木匣中玉簪中的一枚,玉簪捏在她指尖,一时间竟觉她指骨比那玉簪还要来的白,又仿佛是玉簪在她手中更透冷霜浸骨。
她拾起后微仰下巴,朝他莞尔一笑道:“阿夙,这算是我们结为道侣的聘礼吗?”
覃夙望着她的含笑眼眸,一时间卡住了要说的话语,他想过很多簪花大会和师尊再表心意的场面,唯独没有这种,师尊真的是来要他的命吧。
上一世的师尊要了自己的命,这一世,师尊又何尝不是要了他的命啊。
“师尊,我…”说着,覃夙轻叹一声,然而还是没能稳住脸上的表情,最后直接放任脸上的笑意,直接肆意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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