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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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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近,覃夙便问道:“师尊没事吧,他刚可有碰到你?”

妤蓼闻言浅浅一笑,伸手覆上他还在加聚灵力的手,微挑眉目带了些安抚的笑意道:“阿夙,你这问询,属实是看不起为师的修为了些。”

覃夙自然相信师尊的修为能力,但他还是对从前边拐角过来时,入眼的一幕感到无法克制。

覃锋竟然敢对师尊伸手,竟然准备拿他这脏手去碰她,他怎么敢的的啊!

“你别弄伤他,我看到亭子哪有个小丫头慌张着跑了,估摸着是去喊人了。”妤蓼说着握住了他手,往下压了压。

知道师尊的意思,他朝对面正躲避长剑的覃锋扫了眼,收住了掌控长剑的力道。

不用长剑伤人可以,但他要让覃锋后悔朝师尊伸出的手。

他将手上的食盒朝身侧的师尊递去,妤蓼便也顺手接住,但她另一手还是压住了覃夙控剑的右手。

妤蓼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起伏大,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手不能放,一放估摸着覃锋得卧床修养。

就在覃锋觉得长剑攻势渐弱下来,他抬首朝对面二人看去,冷哼了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哥哥难道要在此亲手弑弟?”

覃夙仿佛不屑同他废话,空出来的左手一个翻转,一条藤形的灵力便聚了起来。

他对上师尊看过来的视线,敛下的眸子满是幽深,轻声又坚决道:“师尊,这个不许还说不行。”

妤蓼还能说什么,便轻声嗯了下,让他注意着点别太过分。

她这话音几乎是在刚落,覃夙手上的灵藤便朝覃锋簇拥而去,由一根变幻成三根。

由于覃夙的长剑仍旧逼迫着,覃锋的活动范围不大。

前方而来的藤蔓,覃锋其实是熟悉的,但又不是他记忆中的熟悉。

八年前的枯藤,此刻竟然成了唤发生机的青绿藤。

也就是说,父亲当年认定的枯藤废物哥哥,他并不是改修了剑道,仍旧是灵力聚形,修了自然道。

八年,哥哥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呢?覃锋上挑的凤眼此刻微眯起来。一时间他只觉老天不公,还有的便是,这个哥哥还是别活了吧。

由不得覃锋还作啥想法,这逼近的灵藤到了跟前便朝他甩了过来,他堪堪狼狈的避了过去。

但下一瞬,在覃锋的惊诧中,他的周遭骤现又生出了几条青藤出来,仿佛凭空而生的灵藤也直接朝他簇拥而来,微蓝的灵力一时间飘洒在覃锋周遭。

由于藤蔓众多攻势密集,覃锋只得用折扇抵挡了几根,堪堪护住了要命点。

下瞬却在骤然而现的三条藤蔓齐攻之下,他便被直接掀翻甩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细细的灰尘。

亭子里的几个丫头下意识跑了过来,几个小丫头看看少主覃夙,又看向蜷缩在地上的二少主覃锋,只敢捂住嘴压住了要惊诧的叫声,也没人敢上前直接去扶起二少主。

此刻,覃锋随着藤蔓的最后一击在地上滚了滚,没忍住从喉咙中溢出一声痛哼。

对此覃夙冷哼了声,收了手上的灵力聚形藤蔓,夙清长剑也在下一瞬返到了他身后的剑鞘。

妤蓼见覃夙上前去,便也着拎着食盒随着一道上前。

由于覃夙身量本就极为高挑,此刻这般垂首敛下眸子的他,全然是一副对覃锋俯视的姿态。

他平日淡漠的脸上,此刻有着鲜明的动怒和讥讽,这是妤蓼在上世未见到覃夙的一面。

覃锋从地上撑起身子,用衣袖抹了把脸吐了口嘴中血水,仰首嗤笑道:“怎么,哥哥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

覃夙半蹲下,伸手揪住他领子往上一提,哂笑道:“你觉得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就不敢吗?”说着,他朝远处看去一眼,果然是搬来了父亲啊。

“但我要让你一步步认识到,即便你得到父亲的支持,我娘的东西你也休想沾染半分。”说着,他将手上揪着的领子一松,覃锋便顺着这突然松开的力度瘫倒在了地上。

“锋儿,锋儿…”覃扶边喊边疾步如飞的赶了过来。

他蹲下身扶起了覃锋,脸带担忧的把着人灵脉,下瞬脸上的担忧才放了下来。

然而转瞬他便换做一脸怒容朝覃夙看去,厉声道:“覃夙,你这是准备弑弟?”

妤蓼对覃扶这戏剧性的变幻脸色感到好笑,未待覃夙说些什么。

她径直她上前半步道:“你这当父亲的也是有意思,你又没看到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说出了弑弟这般严重的词?”

“还是说,家主您内心希望的是覃夙有此行为?希望他们兄弟相残?”话毕,妤蓼脸上仍旧带着惯常的浅笑,只是眸中唯有冷然。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修改了错字!

第79章 疼你

覃扶将倚靠在他身上的覃锋, 小心的交给上来的两个丫头。这才转身朝妤蓼冷哼一声道:“我教训我的儿子,道主还是不要来偏袒为好。”

“再说了,锋儿也的确是他所伤, 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并未冤屈他。锋儿性子向来温和待人, 哪像覃夙, 他从幼时起就难以与人相处, 为人阴郁孤僻。”

覃扶是盯着覃夙说的,越说越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但他逐渐不敢直视起覃夙的视线来,因为他从那中看见了恨意。

他突然也就想到了覃夙他娘的那双眸子,起先的怒意失望,最后只余清冷又含恨意。这般思绪上了心头, 他便彻底移开了视线, 对上了他身侧妤蓼的视线。

“我是个孤儿,未得父母爱, 但我在无垢山从未受任何委屈, 对一个人爱与不爱一个人还是分得清的。”说着, 妤蓼扫了眼覃锋。

“家主你可扪心自问,你心中到底有没有覃夙这个儿子,无垢山三年, 临界三年,如今覃夙也如你意回来。”

她微挑眸子朝他定定看去:“这么些年头了,你这当父亲的, 可曾问过他一句安好!我弟子回来这么些天, 难道就为了得父亲一句:‘难以与人相处, 为人阴郁孤僻’的问责?”

覃夙在这时微闭了下眸子才睁开眼眸,压下了眼中突然升腾而起的情绪。他明明早就对父亲失望了的, 但在师尊这话下,他又突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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