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2 / 2)
谷雨可不怕人,直接怼道:“关你什么事?我哥嫂一个月给我八十块辛苦钱呢,你呢?你儿子儿媳一个月给你几毛钱啊?哦,我忘了,你儿子没钱,还要你倒贴呢!”
一句话怼得那小老太太气得吃不下饭,啐道:“得意什么?怀个闺女就翘尾巴了,将来长大了了还不是泼出去的水!”
“呦,看来你就是你爸妈泼出去的水吧?还是脏水,泔水,臭水沟的水!谁见了都得捂着鼻子走!”谷雨说着,把手里的洗菜水泼在了葛家门口,气得小老太太差点撅过去了。
晚上她哭着跟葛长征告状,结果葛长征烦着呢,筷子一拍,吼道:“哭什么?不是说了吗?别烦我,等我安安心心拿个奖,少不了你的钱!”
小老太太这才消停了,又问他要不要再生个儿子,结果葛长征把碗都摔了:“生生生,没听医生说吗?君君这身体不适合再怀孕了,等她出了月子,你带她去放环。”
小老太太唉声叹气,抱孙子无望了,只能没事就损隔壁几句。
葛长征不爱听,瞪了她一眼:“我警告你啊,你嚼别人的舌头我管不着,可你不该得罪小安!人家辛辛苦苦到处奔波,连医疗器材都买的最先进的,人家图什么?图你没事闲的来编排她吗?你给我闭嘴!”
小老太太委屈极了,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吭声,最终只好把气出在了华念君身上。
可怜华念君,怀个孩子差点送了半条命,现在每天吃药不说,以后还生不了了,婆婆又总是找她麻烦,于是在她孩子办满月酒的这天,她失踪了。
葛长征急得团团转,是死是活总得给个准话吧,可一波又一波的人安排出去了,却始终没人找到华念君。
后来还是张银凤把她送了回来,据说她找邹宁去了,想让邹宁给自己算一卦。
结果听完邹宁的话,华念君直接跳海去了,幸亏张银凤在附近跟建筑工人约会呢,赶紧把人捞了上来。
好好的满月酒差点办成丧事,葛长征彻底失去了对华念君的耐心,直接一个嘴巴子甩了上去。
华念君居然没有反抗,她看着躺在走廊下享清福的安六合,眼中除了嫉妒还有深深的惧怕。
她忽然喊了一声:“安市长,给个面子来喝杯酒吧,要不是你及时安排人把我送去岛西,我和孩子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我替孩子敬你一杯。”
安六合幽幽地睁开眼:“不了,那是你命不该绝,自己好自为之吧。”
华念君没敢强求,只是不顾葛长征的阻拦,走到安六合面前,忽然给她跪下了。
她哭着抓住安六合的膝盖:“你告诉我,邹宁骗我的对不对?我不会过得那么惨的!我爸也不会死于非命的,我——”
安六合直接把手抽回来,拒绝了她的求助,她淡淡地看了眼头顶的蓝天白云,悠悠然摇晃起藤椅。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了一句:“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哪怕是死刑犯,只要怀孕了,也得网开一面,起码要等过了孩子的哺乳期再算账。制定法律的大人物都有基本的怜悯之心,我这种小人物又怎么好一点人性都没有呢?再说了,我不过是没在你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而已,不算什么。你好自为之吧,不用谢我,我当不起。”
华念君怔怔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起身。
葛长征来拉她,她也不肯起来,到最后,还是范文欣过来了,直接把她提溜起来,扔葛家那边去了。
范文欣看到她就来气,但气归气,又忍不住可怜她:“也是造孽,她当初哪怕是选小张呢,都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能看上老葛,只能说她自作自受了。”
“姐,不提她的事,帮我把沈芒种喊过来,问问她球序香蒲长得怎么样了。”安六合最近开始当甩手掌柜了,她每天就去岛西点个卯,其他时间都用来催球序香蒲的种子了,现在种下去正好盛夏的时候驱蚊避虫。
她想好了,他们研究所要成立一个独立的销售和资金管理部门,得来的钱除了给职员当福利,其他的都用来购置设备和仪器。
沈芒种很快过来了,春风得意得很。
安六合看她气色不错,问她是不是遇到好事了。
沈芒种红着脸点点头,悄悄告诉安六合,她离婚了。
安六合格外震惊,问她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原来沈芒种有天想霸王硬上弓,结果被张临渊察觉了,提前躲了起来。
醉醺醺的沈芒种,最终跑去了楚钧山床上,而老楚,据说他是个鳏夫,无儿无女,倒也少了不少麻烦。
于是她麻溜地舍弃了吃不到嘴里的张临渊,准备跟楚钧山结婚了。
安六合听罢,不由得叹了口气:“芒种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儿戏了。他说他没有孩子你就信吗?”
“怎么?他骗我?”沈芒种意外极了,大大的眼睛,写满了震惊。
安六合不知道说她什么好,问道:“你听谁说他没有孩子的?”
“他……他妹妹说的。”沈芒种跌坐在地上,完了,她上当了?
她赶紧抓住安六合的手:“那孩子……那孩子不是他妹妹的吗?”
“……他妹妹未婚,喜欢我男人,你不知道吗?”安六合服了,这姑娘,真的栽在自己儿戏一样的婚姻观上了。
她看着沈芒种那如丧考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楚钧山那边我去找他要个说法。”
“晚了……我……我……”沈芒种磕磕巴巴的。
安六合忽然明白了:“你有了???”
第185章 护妻心切(一更)
看着沈芒种那默默点头的样子, 安六合忍不住叹气:“既然这样,你自己考虑吧,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过, 别人替代不了你。”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沈芒种会那么痛快地离婚, 毕竟她对张临渊所谓的感情,可能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一种或感情转移, 或者说, 这姑娘骨子里有种牺牲自己拯救男人的“蜡炬”情结。
在迟迟得不到张临渊的回应后,她累了,加之年前就在闹离婚, 猛不丁出现一个跟张临渊差不多的高级军官,自然就一头扎进去了。
可现在, 必须搞清楚的是, 楚家在孩子的事上跟她撒了谎, 楚钧山到底知不知情, 如果他知情或者干脆就是他授意的, 那不就是妥妥的欺骗吗?
如果明知是欺骗, 沈芒种还是要结婚,那她也不会再啰嗦什么了。
于是她叮嘱了沈芒种一声, 起码把这个原则问题琢磨透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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