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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再见司玉致/“小草?”司玉致上前了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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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站在油画下观看,真是叹为观止。“常玉的风格在于画作里,或站或躺或坐的裸.女周围,都有一些花卉动物。想来这位画家先生真是一位顽童。”

“是。他确实是以顽童的姿态、游戏的心理在作画。他只是在画他的好恶,画他的心情,娱人也娱己。”一个高挑瘦削的男人走了过来,慢声说道。

麦青见了是客人,于是说道:“司先生,你来了。”于是吩咐一边的陈秘书道:“给司先生上茶。”

“这位小姐,看来你对油画十分有见解。”司玉致微笑着说道。

麦青其实也是觉得月见有很高艺术天赋的。之前,洛泽和他提起过,月见并没有学过美术,但有天赋。那时,他还不相信。现在,他是信了。只是看了那么一会儿,她就看出了常玉的隐藏在画作里的童趣。于是,也对她怎么回答司玉致很感兴趣。

只是月见并未在意,只是随意答道:“我看他的五裸.女脚下的小猫在打滚卖萌,很有趣。”

麦青:“……”这回答,能走心些么?

然后,安静的展厅里,传来了司玉致低低的笑。其实是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很有趣。比五裸.女脚下卖萌打滚的小猫有趣。

月见听出了司玉致的调侃,有些恼这人,于是抬起眸来睨了身边这个男人一眼。

只是一瞬,她听见了身边男人的抽气声。她觉得他这表现,等同于调戏了她,心下有些厌恶,觉得这男人就是个登徒浪子。

但下一秒,司玉致已经走近了她,抬起手来,就轻执起了她脸颊边的一缕发,将发别到了她的耳后,怔怔地问:“小草?”因为激动,他的唇色刹那变得嫣红。

这时,月见才看清了他。他是个张扬的美男子。

明明,在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前,他的姿态是那种说不出味道的放浪形骸,狷介不羁,但看清了她后,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复杂,整个人瞬间就沉静了下来。

月见看向他,他也看向她入定了一样。

他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真是个颠倒众生的男人。如果说洛泽是英俊温润,他就是真真正正的美丽,一个男人美得触目惊心,却丝毫不违和,而且足够年轻。

“你认识我?”月见蹙起了眉。在第一眼看到时,确实有一种熟悉亲昵之感,可月见不认识他。

“你都不记得了?”司玉致有些担忧。

“我失忆了,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叫什么。”月见抱歉一笑。礼貌又疏离。

司玉致恢复了玩世不恭,道:“司玉致。”

“司先生,你好。”月见主动伸出手来,一笑时露出妩媚笑靥。

她的手被他握住,置于掌心中,细细摩挲。

月见怔了怔,想挣脱出来,他察觉到了,就松开了手。

月见绞着自己的手指,觉得奇怪,对于他的触碰,并不反感。

“你认识我吗?”月见继续这个问题。

司玉致沉默了一瞬,看向她时一笑,耀眼夺目:“我们不认识,只不过我刚从Gary那里听说了你的事。”

“哦。”不知为什么,月见有些失望。

司玉致看向月见的眼神有些阴郁,他话不多,一沉默时,周遭气场冷的可怕,如同进入了低气压。

就连月见都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

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发冷,麦青介绍道:“这是沪上当代艺术廊的司玉致先生。他这次来,是想借一批洛先生的作品到他的艺术廊去做展览。”

月见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草,你有兴趣来我的‘泸上’看看吗?我擅长的是印象派油画。”司玉致忽然问道。

“这……”月见怔了怔。

一阵低笑,司玉致又说,“离这里很近,也在江边。而且我不是坏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说得月见一阵脸红。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当然不会对她怎样。这样说,分明就是在调戏她。但是他那一声“小草”叫得十分亲切,莫名地让她想去亲近。于是想了想,道:“好吧。”

麦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方面多说。于是,从抽屉里取来了一迭文件,交给了月见,“你先看看这些资料。”又把另一份标有“重要”字样的文件交给了她,“这是‘蓝斯’的经营方式和账本,你慢慢看。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月见接过,对司玉致说了句,“司先生,请稍等”就迅速地翻起了蓝斯的内部账本文件,看了一会,“咦”了一声,向麦青问道:“为什么阿泽都不代理任何艺术家的作品?”

蓝斯艺术廊的作品,多是从各大拍卖行拍下的藏品。或是洛泽自己的一系列的作品。有些是从各大博物馆与私人藏馆借来做展览的藏品。但没有开发经营别的艺术家的作品。应该说,洛泽烧钱多过赚钱。虽然从蓝斯艺术廊卖出去的艺术品也很多,但成本太高。如果能自己代理一批潜力艺术家,等艺术家红了,蓝斯就可以狠赚一笔。

麦青笑了一笑,“洛先生搞艺廊更多的是为兴趣,而非赚钱。但是我觉得你的提议非常好。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如果由你去说,洛先生会同意的。”

“我懂了。我会说服阿泽的。”月见抿了抿唇。

整个过程,司玉致都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注视着她。当听到她叫洛泽为阿泽时,那深邃的眼眸里才出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月见看不懂,也不想去懂。

司玉致是带了贴身秘书过来的,就一直站在俩人身后不远处。司玉致与秘书先把车开过来,月见在此等候。

等出了蓝斯艺术廊,秘书才道:“司先生,为什么不向月小姐说明白,你是她的未婚夫?”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想逼她。而且我希望她是因为爱上我,才回到我身边。”司玉致语气低沉,垂在一边的手忽然握紧。

当年就是因为他逼得她太紧,逼她和他订婚。她才会离家出走的。他与她是青梅竹马,她有轻度自闭症,却肯放下戒备,对着他倾诉心声。俩人是一起长大的,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可是她却为了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将他转身抛弃……

司玉致知道,她一直只将他当做她的哥哥,她的亲人。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寻找了她那么多年,可是她居然又回到了那个男人身边……那是个十分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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