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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生病了?”他皱着眉问。
“啊。”周韵眨眨眼,连忙“呸”道:“大年初一不能说那个字,你快说是你童言无忌。”
“是我童言无忌。”谭逸没什么情绪地复述。
周韵叹了口气,这些忌讳还是小时候爷爷给她讲的。
这一天不能说“病”这个词,不然这一年都会多病。
虽然不倡导迷信,但这些都深深根植在了脑子里,形成了默认的行为准则。
何况今年他还要高考……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我应该怎么问你?”谭逸微微弯腰看她的脸,什么“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下子都问不出口。
他看着她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忽然觉得她很可爱。
周韵冥思苦想,终于抬头:“你可以说,你现在的脸色和平常不太一样。然后我就懂啦,便可以跟你解释,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被刺激到了。”
“哦。”谭逸略有所思,问:“什么梦?”
周韵:“……反正不是美梦。”
从看到那个漂流瓶开始,内心深处某个呼之欲出的念头噌噌上窜。
其实这个时候,她就早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再次见到梦中的人。
在这种预感的背后同时萌发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和这个梦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安抚自己,新的一年要多往好的方面设想,不要为这种没有发生的事分神。
谭逸也没有继续追问,对于她的一些事他不喜欢刨根究底。实则周韵清楚,他喜欢别人主动倾诉。
但她转移了这个话题,扯着他的衣角说:“今天要穿鲜艳一点的衣服,你不要这件穿灰色毛衣了。”
谭逸低头看她的手,“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迷信。”
“或许吧。”周韵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忍不住将手心探进他的毛衣里面,摸到温热的肌肤后,一脸坦然道:“你想想,我父母这样专注工作的人都会在这一天回来。家里人都有一点迷信,一点而已。”
谭逸抓住她的手腕,平静道:“OK我知道了。你不用以这个动作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
她发誓,这真的是下意识的行为。怪只怪他的眼神太炽热,她单纯想遮住自己的手背。
母亲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想解释的想法。
周韵冲眼前的人点了下头,然后从他身旁钻出去回答吴书音的叫喊。
留在原地的人停顿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掀开了自己毛衣,看了眼她刚刚摸过的地方,随后淡下目光迈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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