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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0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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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怕得不敢抬头看沉延现在是什么神情,他听到眼前这人呼出一口沉闷的气后,喉结滚动了一下,冷冰冰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基地里所有建筑的隔音都很好。”

“没、没有……”谢淮被逼得有点想哭,但又觉得丢脸,于是咬着唇忍着,才一会儿,下唇就被牙齿压得红肿,上面带了点水光,有些诱人,

沉延看着他,索性帮他做了归纳总结,他说:“你尽管叫,外面要是有人能听到,我就跟你姓。”

谢淮绷不住了,眼眶红红的,语气很是委屈,“你欺负我……”

沉延冷笑一声,随即抬手将谢淮抱上洗手台,身子站在他的两腿间困住他,他抬手,强行褪去谢淮湿哒哒的上衣,然后将其扔进放脏衣服的桶里。

在冷白光的照射下,谢淮的皮肤就像牛奶一样白皙,因为在啜泣,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沉延雷厉风行,解决了衣服,就要抬手去碰对方的腰带。

谢淮震惊了,“你……你要脱我裤子?”

“是。”沉延应得干脆,他突然抱紧了人,用自己的双肩压着对方,一只手环过谢淮的腰,再稍稍用力,让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

谢淮被制住了,手伸不到下面去阻止对方,沉延一边动手一边说:“你有的我也有,你该不会以为我稀罕你吧?”

沉延的声音低沉,在谢淮耳边响起,就像是什么魔咒一样,谢淮心跳很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甚至开始有些呼吸不畅。

谢淮仰着脖子呼吸,内心深处的兴奋泛上来,让他一时忘记了恐惧,居然抬起手轻轻搂了一下沉延。

他渴望什么,但又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总之,此时此刻,他很享受沉延紧紧抱着他,凶得像是要吃掉自己的感觉。

紧贴在沉延腰侧的双腿微微颤抖,他感觉到谢淮很紧张,不过,他并不在意,把皮带抽出来后,用于捆谢淮这双不老实的手。

“不要!”谢淮急得想撞墙,沉延没理他,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捆紧了人后,他把对方抱下来,又伸手拉了裤链,把谢淮脱得一干二净。

这种光溜溜站在沉延面前等待处刑一样的感觉让谢淮感到羞耻,他哭得更猛了,但又很困,反正就是身心俱疲。

沉延在浴缸里放了热水,随即对谢淮道:“过来。”

谢淮被教训够了,这下子乖乖地走过来,脚后跟带起水渍,脚步声透着一种深深的绝望。

“坐进去。”沉延语气强硬,不容违背。

谢淮一边哭一边乖乖坐进浴缸,腾起的热气蒸着他,怕被沉延看到要紧处,他支起双腿并拢起来,然而他越是遮遮掩掩,沉延就越容易往他那里看。

注意到沉延的视线后,他红着小脸怒道:“看什么看,死变态!”

沉延无所畏惧地“哦”了一声,淡然地告诉对方,“我看过了。”

看着谢淮眼角通红的样子,他嗤笑一声,贴近对方的耳朵特意强调说:“而且,我看得很仔细……”

谢淮眉毛紧蹙,嘴角有些抽搐,他委屈坏了,一夜之间清白没了,都叫这个沉延的人给看光了。

沉延冲湿谢淮的头发,水流进他的眼睛,他感到不适,但手又被捆紧了,于是本能地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好受些,沉延见此,嘲讽道:“你是狗吗?”

说完,他还挠了挠他的下巴,把谢淮当狗来逗,后者感觉到痒,仰着脖子,一片水光淋漓暴露在沉延的视野里,水温有些高,烫得谢淮皮肤泛起潮红。

“不是……”谢淮吸了吸鼻子,声音朦胧又可怜。

沉延的手捧着他的脸,将其撇向自己,谢淮的眼睛颤着眸光,他看着这个坏家伙,哽咽着又强调一遍,“我不是狗。”

沉延没理人,他将洗发水抹到对方的头发上,不消片刻就摩擦出了绵密的泡泡,然而谢淮却很执着,还在喃喃着:“我不是狗……沉延,我不是狗。”

“听到了。”沉延无奈地敷衍道。

谢淮没办法,只能由着对方帮他又是洗头又是洗身子的,羞得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沉延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浴巾给谢淮披上,最后动手解了皮带,谢淮哽咽着,道:“你好凶……”

“嗯。”沉延承认了,而且还理直气壮地道:“我还能更凶,如果你下次还耍脾气不洗澡。”

谢淮看着沉延这个大坏蛋,越看心里越难受,两个人对视着,沉默着,突然,沉延像是被对方逗乐了,没忍住,直接笑了一声。

“不洗澡的小邋遢。”

【023】

谢淮站在床边一边啜泣一边穿衣服,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刚刚谢淮洗了,现在轮到沉延,后者突然想起一事,扬声说:“记得吹了头发再睡。”

此时此刻,沉延的声音就像带了温热的水雾,谢淮没理人,他也不知道小邋遢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反正,他出来的时候,见到床上有坨鼓鼓的东西。

听到了沉延的脚步声,谢淮动了一下,蒙紧脑袋,像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他这个举动被沉延捕捉到了,随即听到凉凉的一句“你不怕被闷死啊”。

谢淮不为所动,沉延擦干头发后把毛巾随手晾在椅背上,他故意走到谢淮所睡的边上坐下,看着床上这个大蚕蛹一样的东西,道:“睡里面去,我要躺这里。”

被窝里,谢淮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响,他好难过啊,觉得沉延没良心,他眼睛一闭,抱着视死如归地心情准备滚到另外一边去。

他动了动,不小心露出一条缝,不消片刻,一双有力的手闯进被窝,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他从里面带出来。

新鲜的空气涌进鼻腔,谢淮就像个会见光死的人一样,抓住被子的一角想把自己遮回去,然而,他的力气没有沉延的大,他被阻止了。

沉延看着哭到眼睛红肿的谢淮,嫌弃地“啧”了一声,说:“你这个男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啊。”

听了这话,谢淮哭得更猛了,一颗心顿时支离破碎,风雨飘摇,沉延拿他没办法,抽过床头柜的纸巾,帮他把眼泪擦了,最后,一张纸放在他鼻子上,“用力。”

说着,沉延看到谢淮瞪了自己一眼,生气归生气,委屈归委屈,邋遢鬼还是把鼻涕给醒出来了。

沉延的手指感觉到温热,神情有些嫌弃,嘴欠地吐槽对方,“你是只鼻涕虫吗?”

谢淮抿嘴,软唇颤抖着,想骂人,但又觉得自己胜率甚小,很是惨淡,他用行动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憋屈”。

沉延捏了捏他的后颈,“不是让你吹了头发再睡吗?”

谢淮不说话,他根本没心情去吹干头发,只想大哭一场,沉延突然起身,取过晾在椅背的毛巾,倒了点水壶里的温水下去濡湿后帮谢淮擦了个脸。

沉延摁着对方的后脑勺,直接上手,谢淮倒是老实,微微昂首方便沉延做事。

“眼屎都哭出来了。”沉延一言难尽,谢淮擦了把脸,人舒服了不少,他闻到了毛巾上有香香的味道,突然闷闷地问:“这条毛巾是干嘛用的?”

沉延说:“擦脚。”

谢淮蹙眉,“???”

“骗你的。”他觉得对方笨,索性不逗人了,免得又哭了,“擦头发的。”

这么说,谢淮心里多云转晴,好受了些。

完事后,沉延把毛巾扔回去,从床头柜拿出吹风机,启动后帮谢淮吹头发,兴许是后者感到舒服,微微眯起眼睛跟要睡着了一样,这时,沉延挠了挠他的下巴,他立刻清醒了些。

谢淮神情严肃地看着沉延,软软地道:“我不是小狗。”

“嗯。”沉延简单应付,谢淮有点难过,见对方有要水漫金山的势头,他妥协道:“你不是小狗,我是,行了吧?”

谢淮头发干了,沉延转而帮自己吹,他见眼前的人笑了笑,又活过来了一样,凑过来在他耳边,略带稚气地说:“你、是、狼、狗。”

“行,我是狼狗。”沉延舒了口气,“开心了吧?”

谢淮愣了愣,沉延都快怀疑对方是不是哭成傻子了,他把吹风机收好后,对谢淮说:“早点睡,我要关灯了。”

这个夜晚,注定只有沉延睡得着,受了委屈的谢淮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含糊地问他:“怎么还不睡?”

谢淮翻了两个身过来靠近沉延,他微微支起身子,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隐约看见了沉延平静的睡颜。

水墨般浓眉,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薄的唇,好看到每一线条都像是老天爷的恩赐。

“我手腕疼,你捆疼我的。”谢淮道。

沉延安静的时间有些长,他说:“柜子里有药,自己拿。”

谢淮:“???”

他动了动,故意压着沉延的手臂睡下,让大家都不得好眠,他问:“你知道大人是怎么帮小孩子止痛的吗?”

沉延跟他聊天聊得精神了些,他不知道,猜了一下,然后回答:“打一下?正所谓以毒攻毒。”

谢淮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差点无话可说,他缓声公布答案:“亲一下。”

闻言,沉延有点僵,他睁开眼睛,微微挑眉看着谢淮,犹如在看着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一般。

“你让我……亲你?”沉延自己都难以置信,这是什么狗屁要求,他嫌弃地说:“你都多大的人了。”

谢淮没反驳他,有点以退为进的意思,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给沉延看,“可是我真的很痛,你太凶了,弄疼我了。”他说。

红肿已经消下去了,而且现在光线昏暗,说实话,沉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他又不想亲谢淮,于是变了个法子,他抓过谢淮的手腕揉了揉后说:“这样行不行?”

“那行吧……”谢淮勉为其难,将就了。

沉延动了几下,他顺势从身后抱住谢淮,这样方便他揉对方的手腕,他想起谢淮那个贵公子似的语气笑了笑,说:“珍惜吧,我就没为谁揉过手腕。”

他的手上有茧子,揉得谢淮有些发痒,后者想到什么,认真地问:“你帮别人洗过头吗?”

“没有。”

沉延困了,他把下巴支在谢淮脑袋上,似乎是觉得这样很舒服,他闭上眼睛,说:“我还没帮别人洗过澡,你是第一个享受这份特别待遇的人。”

说着,他不知怎么的笑了一声,在谢淮那边听起来很是混账,后者羞了,嗫嚅说:“这份待遇不要也罢。”

沉延将人抱紧了些,“你好软啊。”

感受到他揉手腕的力气小了许多,有松懈的趋势,谢淮冷声冷气地道:“你别偷懒啊。”

“知道了。”沉延困死了,还要做这种事,他叹了口气,“早知道亲一下就好了,一劳永逸。”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谢淮说:“是你自己要帮我揉的。”

“别吵了。”沉延懒洋洋地道:“我困了,要不明天再继续吧。”

说完,他就没了动静,睡着了,起伏的胸膛紧贴着谢淮平坦的后背,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谢淮疑惑地“哎”了一声。

沉延就这么睡着了?

昏暗中,谢淮懵懵地眨眨眼,因为被对方抱着太热了,他想挣开,却只是徒劳,沉延发现新大陆,圈着谢淮就像圈着什么宝贝一样,死活不肯松一点。

不过,谢淮睡觉是不老实的,于是乎,早上先醒来的沉延,是被谢淮呼在他脖子上的热息给痒醒的,他发现自己居然和小邋遢抱在一起睡觉。

罪过……

谢淮睡得挺香的,沉延要起床了,他的动作很轻,不过,他的脚还没落地,谢淮就缠上来环住他的腰身了。

小邋遢的手好像有点烫……

沉延的手伸过去制住谢淮那双不老实的手,随之低头,与对方额头相抵——烫烫的。

谢淮不舒服,一睁眼看到沉延离他这么近,差点吓到归西,他鼻音很重,“你干嘛?”

沉延起身,看着他冷声道:“叫你昨天早点洗澡,你看,生病了吧。”

这个时候,谢淮不想在沉延面前低头认输,他推开对方,否认说:“我没有生病。”

“嘴硬。”沉延丢下这两个字后,转而去给小邋遢找退烧药。

良久,他递了杯温水给谢淮,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片,道:“吃下去。”

谢淮有些不相信沉延,他问:“这是什么药啊?”

“退烧的。”沉延说:“早吃早完事。”

听着这语气,谢淮怎么觉得是早吃早咯噔……

沉延看着他就像个小孩一样,捏着他放在掌心的药依次送水吞服,后面还因为喝水喝得急了些,呛了几下。

“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谢淮:“……”

沉延抬手用拇指捻去对方嘴角的水渍,茧子划过软唇,那种存在感很明显很强烈,不过,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做了这件事。

他觉得谢淮懵懵的样子有些好欺负,他沉默半响,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说:“哎?我刚刚好像拿错药给你了。”

被突然通知吃错药的谢淮怔住,语气都弱了些,“不是……退烧药?”

“不是。”沉延认真地说。

“那是什么?”谢淮问。

沉延装作不好意思,用气音说了个“春”字出来,谢淮秒懂后,觉得自己要疯了,“你不是没女朋友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对!他意识到什么后,惊讶地道:“不是吧,你那什么有问题?需要用这种药提欲·望?”

沉延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他装得有模有样,实则内心有点想骂人,但是他忍住了,他对谢淮说:“不知道,你要试试?”

“什么……”谢淮似懂非懂,人都紧张了,“做、做爱?”

沉延没说话,谢淮慌张地道:“不太好吧,我、我喜欢女孩子啊。“

可是……

谢淮抱头,对沉延愁眉苦脸地说:“我好像有点热,而且……”

他有点想做。

然而,他不敢说的是,他此时此刻想跟沉延在这里滚床单……他居然对眼前这人产生了性欲!

沉延丝毫不乱,继续逗他:“只是一点吗?”

谢淮自己也感到奇怪,傻傻地咽了一下,说了句:“我、我还控制得住。”

当然控制得住啊,你吃下去的是退烧药。

沉延笑了一声,说:“我记起来了,那药过期了。”

“那怎么办?”谢淮好烦恼,说:“那种药你怎么能乱放呢,还让我误食了。”

沉延看着小邋遢这副样子,觉得他好蠢,他摁着谢淮的肩膀,让对方躺下,谢淮以为对方要做什么,眼睛一闭,全然一副任君解衣的模样,但是,他等来的只有沉延帮他盖上被子,然后说:“骗你的,那是退烧药,你还真信了?”

他把谢淮的手放进被子里,“吃了药就休息吧,被徐博士知道你生病了,她估计会打电话来骂我。”

啊?被骗了?

谢淮看着沉延,他生气着,但语气平静得反常,闷闷地骂了声“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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