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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瘟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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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鱼是被尿急给惊醒的!

醒来后她试图起身却又无力躺下而发出了声响,惊扰了趴睡在床边的顏春。

顏春知道靳若鱼的需求后几乎是抱着她坐到恭桶上的,最后在靳若鱼的坚持下顏春只好退出了茅房转而通知严成澜。

所以当靳若鱼被顏春扶回房间里就见到严成澜已经坐在屋子里,身边还有几位陌生人站在一边等着。

等顏春将靳若鱼扶到床上让她躺下后,那几位陌生人就在严成澜的示意下来为靳若鱼把脉。

靳若鱼这才知道这三位陌生人竟然都是大夫!

「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靳若鱼用虚弱沙哑的嗓音问着。

「小题大做?」严成澜双手负在身后踱步到床榻前,看着靳若鱼笑道:「小鱼儿,这些,都是要还的。」

靳若鱼瞬间瞪大眼睛,噎着了。

要还?那你还一次找三位大夫做什么?以她卑微的工资请得起吗?这是强盗的行为!

看着靳若鱼气得鼓起脸颊,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些血色后,严成澜才在三位敢怒不敢言的大夫的瞪视下转身离开。

严成澜一离开屋子候在屋外吹冷风等着的严东就低声稟告,道:「少主,标主那边不能再拖了。」对方已经等不及了。

严成澜双手环胸看向远处雪景,缓缓啟唇:「明天一早就出发。」

「知道了。」严东低下头回答。

等靳若鱼弄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之后严成澜早就离开了。

「这里也是严家的產业?」靳若鱼瞇着眼双手捧着药碗坐在床榻上问。

「是的。」顏夏双手捧着另外一个碗接着开口:「姑娘还是尽快把药喝了吧!药凉了就没有效果了。」大夫说了,这些药得趁热喝才成。

靳若鱼面有苦色的开口:「顏夏,这里有没有甜的糖可以吃?我这一天三餐都要喝上两碗苦药,都快吐了。」她的嘴里全是苦涩的药味,现在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了。

顏夏愣了几息,似乎不太能理解靳若鱼的话。

顏春暗自叹口气,她伺候靳若鱼许久了也知道她的脾性,虽然无法理解靳若鱼的想法和做法但是她会尽力完成。

就如现在,顏春也不能理解武功世家的人除非中毒,否则谁家生病了可以吃药看大夫的?就像她和顏夏一样,生病的时候运个功将寒气逼出来就好,可是靳若鱼似乎怎么样都学不会严府的内功心法,生病了只能靠药物,所以药水苦不苦要不要配糖吃这些事,对于第一次伺候人吃药的顏夏来说很有困难。

「我来吧。」顏春将手上的蜜饯罐子打开后递给靳若鱼,让顏夏离开去忙自己的事。

「姑娘好些了就下床多走动走动,大夫也说,姑娘的病还是要时间适应的。」能下床活动就可以调适身体状况,这对姑娘也有好处。

靳若鱼看着窗外的寒风阵阵,她就觉得冷,赶紧摇头:「我等外头的风停了再出去。」

「姑娘,外头的风是不会停的。」顏秋从外头经过顺嘴回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靳若鱼惊讶了。

「因为这里是寒城。」顏春瞪了顏秋的背影一眼,无奈只好开口解释:「寒城的风是终年不停的,就像雪城的雪也是终年不断的。」

「终年啊??」靳若鱼无语了,只能端起药碗就口一口气喝光再配上一颗蜜饯润喉。

看着靳若鱼这没心没肺的模样顏春又要头疼了,她怎么就不知道要关心一下自己的主子呢?少主去的地方可是雪城呢。

可是她的目光触及到姑娘那削瘦许多的脸颊和身子时,到嘴边的话转了又转就是说不出口。

「为什么严家要在这里设置產业呀?」靳若鱼想不通为什么要在这么冷、这么寒的地方置產。

「严家其实在其他地方都有设置產业的,作为一个经常押标的镖局这其实很正常。」毕竟镖师也需要地方休息住宿,客栈野外也不算安全还是自家產业比较保险。

「那么那三位大夫呢?」自己现在一次要喝上两碗药都是拜那三位大夫所赐。

「一位是严家的,另外两位是到寒城才请来的。」

听到有两位大夫是外头请来的靳若鱼就头痛,她微薄的工资啊??想想又心痛了。

「不想了,不想了,我要继续睡觉。」靳若鱼说完就将厚重的被子往身上一盖倒头就要睡觉,十足孩子气的行为。

顏春无语的看着靳若鱼的举动,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把到唇边的话嚥下,不过才十二岁大的孩子而已,就别太苛责勉强了吧。

顏春仔细替靳若鱼抑好被角又将火炉子的火拨了拨才离开,其实她们习武之人对这点风寒还能抵挡得住,运功抵御而已没有什么,可是靳若鱼与她们不同?

顏冬曾经问过顏春为什么靳若鱼与她们都不一样?

顏春低头想了想,最终只回道:「不管靳若鱼和她们一不一样她们只要做好主子交代的事就好。」

她们是少主派来伺候靳若鱼的,那她们就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本分,其他的事不该问不该管的都不要多嘴。

其实仔细想想,靳若鱼与其说和武林世家格格不入倒不如说她更适合生长在书香世家。只不过如此无心机的靳若鱼在书香世家若无人庇佑大概也活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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