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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桂花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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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后院严府暂居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严成澜站在书柜前揹着手听着严北的侦察报告。

「隐月轩的轩主櫟阳并不在场,月桥花坞上的演奏者是隐月轩的三等弟子,功力也属平常水准。」

那样的水准就连顏菊都支配不了为何靳若鱼却可以受到影响?是谁在背后促成这些事?而小鱼儿又怎么可能在眾人面前消失又出现?还有那只拔不掉的神秘双鱼手鐲??

这一个接着一个谜团让严成澜莫名烦躁,这让人无法掌握的感觉太差!

站在严北一旁的严西看着少主思索的模样只能抓了抓头发、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拱手说道:「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严成澜抬眸看向严西说道:「讲。」

「其实当时严南也在现场,他说姑娘好似入迷一般的想跟着笛声走,这现象属于迷魂。属下认为姑娘心中定是仍有念想加上姑娘没有功法抵御才会如此表现。」

严成澜看着严北和严西,最后不发一语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其实严西说的严成澜也明白,靳若鱼的体质就是与常人不同,普通人练不得武至少也能强身体魄,可靳若鱼不一样,彷彿天生就与这个世界排斥,严成澜调查过靳家前三代,没有人有这样的情况。

换句话说,靳若鱼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碰的一声,严成澜为这个想法一掌拍在桌上。

严成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还没有完全掌握住靳若鱼,自己还能强拉着她多久?若有一日靳若鱼说她要离开,那自己又该去什么世界找她?

靳若鱼常说,这不是我的世界,那她的世界又在哪?

桌案上,一份捲轴因为刚刚的撞击而滚了出来,它成功吸引严成澜的目光。那份卷轴严成澜已经拿到许久却不曾打开看过,之前是因为事务繁忙,之后是将它给彻底遗忘,这一会儿,这卷轴却自己滚了出来?

这份卷轴其实就藏在当日飞云寺装斋饭的盒子底部。

那一日来空大师赠斋饭时曾说:看在这一饭之缘上,从而放过飞云寺的和尚们。因为这句话,他和小鱼儿分食了斋饭,但他不觉得斋饭有何特异之处,故而让严东将食盒拆解开来,果真一份卷轴就藏在盒子底下。

拿到卷轴时,上头来空大师有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时候到了严施主自然就会想打开捲轴。

接过捲轴时严成澜本身确实没有想打开的念头,加上事务繁忙所以这卷轴才会被自己收到旮旯处,可是今日再见他却想知道里头的内容了。

严成澜缓缓摊开捲轴,发现这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标示出来的是参天石的位置。

「参天石?」严成澜略一思索后收起卷轴,接着便喊着:「严墨。」

严墨立即从屋外走了进来,拱手弯身说着:「属下在。」

严成澜看着严墨说道:「去调查一下酌河和翡川的交匯地带,本少主要知道那边有没有参天石。」

「是。」严墨得到命令之后立即下去处理。

严成澜端坐在案桌前看着捲轴,参天石?传说中的一颗天外飞石,不是应该在川南地带?为何来空大师的地图却写着在酌河和翡川交匯地带?一个南一个北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远?

屋外,严东敲着门说道:「少主,暗哨来报。」

严成澜收起自己的思绪冷冷说道:「进来。」

严东走了进来拱手弯身说道:「今天姑娘发生事情后,暗哨在现场发现一个可疑的小孩,跟踪后发现他竟然是八皇子殿下。」

「八皇子?」严成澜哼了声正想不理会时就见到严东脸色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冷笑问道:「那位八皇子怎么了?」

严东神色古怪的看着少主回答:「八皇子被发现时其实神智不清,他嘴上一直念叨着三个字,胭脂心。」

胭脂心?!

严成澜倏地看向严东问:「那位八皇子人呢?」

「属下命人将他带回暗哨处,严加看管。」

「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他。」

「是,属下即刻下去安排。」

严东离去后,严成澜独自一人看着烛火逐渐微弱,最后烛火熄灭屋内陷入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窗外隐约可见亮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独坐一夜?

起身走向靳若鱼休息的地方,严成澜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内心不断地问着,究竟为何放不下这个人?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缘法?他不信佛却不得不承认,他与靳若鱼之间确实讲究缘字。

明明他已经将严家功法练至第九重,本该无情、无欲、无心、无求地活着,可为何就是想将这个人栓在身旁一刻也不分离?可为何就是止不住脑海中浮现的疯狂念头,以及内心深处那越来越浓烈的渴求?

严成澜内心有个疯狂的念头,那是他止都止不住、压都压不住的可怕念头?

只见严成澜慢慢弯腰缓缓伸出手,双手从靳若鱼的脸上抚过停在她的脖颈处,此处非常脆弱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这样靳若鱼就是死也死在自己手上。

然而,这样的念头一起就被严成澜掐灭,再起再掐灭,严成澜的手始终停在靳若鱼的脖颈处没有出力。

而靳若鱼似有所感般的睁开双眼,就看见严成澜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靳若鱼想要起身却忘了这时节是夏季自己怕热穿的少又宽松,这一起身身上的底衣就松开一个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锁骨。

严成澜的目光由严肃转为火热,在靳若鱼的惊讶中低头吻了下去。

事后,靳若鱼忿忿地瞪着一脸平静的某人咬牙切齿。

「又怎么了?」虽然还挺享受被靳若鱼灼热的视线观看,但为免她的眼珠子瞪凸出来严成澜只好开口。

「你夜闯香闺,不是君子所为!」採花贼啊。

「小鱼儿是不是忘记了,那也是本少主的房间。再说了,本少主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嗯?」这罪名根本就不成立。

「那你也不能咬我啊!」同一个房间没错但是咱们不同床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人家床边站着是想吓死谁?见到人醒来还低头就咬,她的脖子上都快被咬到青1块紫一块的了,他以为他是吸血鬼吗?

咬?!

严成澜愣了下问着:「你说本少主咬你?」

「对啊,这不是咬是什么?」说着还稍微拉下一点领口露出里面的瘀青。

吶,证据啊!

严成澜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靳若鱼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不是动情之后的自然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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