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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孕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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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可以,说他家的鱼就不行!

万北鸣摸了摸脑袋皱眉看着已经走远的严成澜,最后他靦着脸看向还杵在门口的严东问:「那啥,你家家主吃错药了?」

严东冷冷抬眸看一眼万北鸣,把他随身携带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三分之一来,语带威胁说道:「今后还请万少主慎言。」説罢狠狠将剑送回剑鞘中跟着严成澜的脚步离开。

「喂?」万北鸣仍旧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儿说错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甩脸子给他看呢?

万北鸣在外溜达一圈本来是想向严成澜好好炫耀一番的,没成想炫耀不成反被人甩脸色看,在外头也没碰上什么熟人只得悻悻然地回去自己的客栈。

前脚才踏入客栈,便看见底下的婢女正拿着痰盂要出去倒,万北鸣瞧见了加快脚步走回房间。

「又不舒服了?」万北鸣一回房间就看见脸色苍白的玉梓璇靠在床头的垫子上摀着嘴作呕。

玉梓璇无法回答只能点头,贴身婢女桃花赶紧上前递上仙楂水乌梅茶。

喝下仙楂乌梅茶玉梓璇才感觉好一点,她舒口气才开口说话,「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桃花搬了张椅子放在床头给万北鸣坐,自己则是退出房间去准备晚膳。

万北鸣一撩衣襬坐在床头,他随手抓起玉梓璇的手拍了拍说道:「辛苦你了。」

玉梓璇淡淡扬唇另一隻手轻抚着肚子,柔声开口:「无事,听闻初怀孕的人总会有所不适,过了头三个月便好了。」

「那便好,否则等他出来就有他苦头吃!」万北鸣低下头靠近妻子的肚子恶狠狠说着。

「瞧你说得是什么话,他出来后别是你最疼就好。」玉梓璇伸手点了点万北鸣的脑袋说着。

「哎,最疼的人肯定不是我,一定是咱们娘!」万北鸣拉起玉梓璇的手感叹一声语带歉意说道:「我知道咱们娘就是想抱孙儿,其实她真无心的,别把她的话放入心里,好吗?」

上个月万夫人才对着玉梓璇发难,她指着玉梓璇说道:「不是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就是让我儿子纳妾!」

为此,玉梓璇没少伤心难过偷抹泪,万北鸣也试着跟自己母亲谈过,可说来谈去就是个孝字当头盖顶压下来,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也挺难处理,他怕两个女人趁他不在时打了起来,这才会在参加武林大会时将玉梓璇带了出来。

玉梓璇自然知道万北鸣在说何事,她浅浅叹口气看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如此了。」幸好真怀上了,不然回去后她耳边还能清静吗。

「梓儿你放心,娘说得那些人回去后我便都给发卖了,决不留下一个来让你心烦!」万北鸣拍着胸脯保证就差举手发誓了。

玉梓璇笑着点头,她决不会说等万北鸣回去后那些人婆母安排想当小妾的女子们早不在了,想当妾?她玉梓璇的丈夫岂是她们能抢得了的!

玉梓璇的贴身婢女桃花,此刻正查看完自家夫人和姑爷的晚膳离开小厨房,屋外就站着一位同是婢女打扮的女子,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

「桃花姑娘许久不见,奴是严府婢女顏喜,身旁这位是严府中的大夫李牧,因为姨娘听闻万少夫人身体不适故而遣了奴婢领着大夫来为贵府少夫人把脉。」

桃花有些奇怪的看着顏喜,顏喜她识得,此人就跟在严府顾姨娘身边,而这人确实是顏喜没错,可她的言语之间却似乎不知晓自家夫人是因为有孕才会身体不适?

「那就请姑娘和大夫随奴婢前往。」

桃花不晓得该如何处理,于是她将人带到夫人房外候着自己先入屋稟报。

玉梓璇一听桃花这么说她也有些疑惑,一旁的万北鸣更加有疑问了,他一拍大腿说道:「外头的人不会是假的吧?!我刚才才跟严成澜提起呢怎么这会儿又来人了?!」

玉梓璇快速抬眸看着万北鸣问道:「你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万北鸣将自己外出去堵严成澜并且跟他炫耀的事说了一回,而后才说道:「这是不是欺人太甚,我好心跟他分享我要当爹的喜悦,可他们一个两个都甩脸子给我看!」

玉梓璇无语的看着万北鸣,她只能感叹万北鸣是严成澜的好友,否则万北鸣早不知道投胎转世多少回了。

「桃花,你去告诉顏喜和李牧大夫,就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少夫人。」桃花带着满头疑问前去传话。

「是吗?那奴便回去稟告姨娘了。」顏喜说完便领着李牧转身离开,留下桃花一人仍旧是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而万北鸣此刻则是在屋内惊讶不已,他看着玉梓璇问道:「真的都不能说?」

玉梓璇点头。

万北鸣看着玉梓璇那坚定无比的态度,他开始反省自己了,人家严成澜可以为了条鱼做到这地步,那自己呢?他又能为玉梓璇做到何种地步?

玉梓璇看着万北鸣那直肠子的性子,也缓缓笑了。

个性直接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这算是万北鸣的缺点,曾经万家大家长一直想让万北鸣改了这性子,可又因为严成澜的出现而不刻意调整万北鸣的个性。

因为严成澜脑子里弯弯绕绕可比一般人复杂多了,一个念头就得在脑子里转个几圈的人,不是跟万北鸣这样的人处不来就是相交好友。

就连一个孕事严成澜也可以兜这么一大圈,可见那人脑袋有多复杂,相比之下万北鸣确实易懂的多了,至少还算好拿捏了。

看来这回的武林大会她都得待在客栈里闭门谢客了。

回到房间的严成澜一身肃然的气势还没收回,就被刚从外头回来的靳若鱼撞见了。

「怎么了这是?」靳若鱼眨着疑惑的眼走到严成澜跟前抬头看着他。

「没事,都是些无聊的琐事。」严成澜执起靳若鱼的手将她拉到桌旁坐下,做这些事时他暗自调整自己的气息,而后才开口:「不在房里休息又跑去哪儿了?」

靳若鱼笑着从宽袖中拿出一个橙黄色上面有紫红色脉纹形似铃鐺的花朵来放到桌上,说道:「他们说这叫铃鐺,到了秋天会开花,每一朵都长这样儿,我刚巧去小厨房找吃的顺道看看晚餐,吩咐完无事就绕去看看。」

看着那朵纹办悬铃花上的紫红色脉络,严成澜微微笑着,指着花朵说道:「晃城外这种铃鐺花满地是,改明儿武林大会开会时你若无聊就让严东带你去瞧瞧,西林一带全是种悬铃花的。」

「也好,我等万少夫人的身子好些再一起去。说到这个,怎么这回万少夫人会水土不服呢?以前也没听说她体弱啊。」靳若鱼手撑着侧脸半瞇着眼睛疑惑说着。

严成澜伸手倒了杯茶水,扯了扯唇淡然开口:「谁都会有身体不舒坦的时候,莫多想了。」

茶水刚放到靳若鱼面前,就看见她已经闔上双眼睡着了。

「??」

刚喊着要吃东西的人这会儿怎么就睡了?严成澜无奈一笑只得弯身抱着靳若鱼去休息,果然是条傻鱼,要睡了也不先填饱肚子。

守在门外的顏梅望着外头的天空心里想着,自家夫人最近似乎挺嗜睡的,看来有空还是得找个时间带李牧来为夫人把脉一下。

「话都带到了?」顾倾城倚在茶几上嗑着瓜子问道。

「都带到了,万少夫人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顏喜站在顾姨娘身后开始帮她搥背捏肩。

「那就成了,等等将万马堂那边的食材都整一份给我瞧瞧。」顾倾城被搥背的舒服闭上眼吩咐着。

「咦,姨娘对孕者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也懂得呀?」顏喜语气中充满佩服之意。

「姨娘我怎么可能知道,可姨娘我不会拿给李牧这位大夫看吗?」真是个傻妮子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还让不让人活了!

「哦?」顏喜心里暗暗记下几笔,顾姨娘偷懒直接将万少夫人的伙食搭配推给李牧大夫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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