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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黑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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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姨娘当真是位出得厅堂的好姨娘。」最后玉梓璇只能如此夸讚着顾倾城了。

「奴家也只不过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而已呀!」笑话,他顾倾城假若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他能活到现在?而在严府里他若连这小事都办不好他早就被严东给扒下好几层皮下来了,哪能次次都只是受点儿内伤或者只是一隻眼睛黑眼圈儿而已呢。

唐璇拿起帕子掩嘴儿偷笑了起来,这顾倾城也不是个简单人物,难怪玉梓璇这位直姑娘会在顾倾城那儿吃鱉。

等靳若鱼梳妆打扮好出来时,顾倾城便又甩着帕子扭着看着就不瘦的腰,回去自己的房间处理严北刚刚才过来吩咐的事情。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就是个菜市场,一个说丈夫的固执己见、一个说婆婆连儿子房里的事儿都要插手,那可是有许多话题可以说,这不就从家里说到现在流行什么,顏菊都不知道添几回茶顏竹也忘记自己上过几道糕点。

顏梅仔细把关着每样端进屋里的茶、汤、糕、糖这些东西,率先剔除和自家夫人药效相剋的再剔除玉梓璇这孕妇不能入口的食物,而这些事情都不能声张只能默默地做。

午饭后,靳若鱼在唐璇和玉梓璇的说道下跟着出了一趟门,逛了几间首饰、服饰店和香粉店舖,分别时还约好了明日要去郊外踏青赏花的时间。

在靳若鱼和唐璇、玉梓璇逛街买东西时浑然不觉身后多了两批人马,一批人是五皇子华礼的人,另外一批却是夜宫花问醉的人。

华礼派来的人基本上这几日都跟在严府所有马车后面,他们纪录着所有马车的外观和所跑的路线,并且分析哪一辆马车上才有他们要找的目标。

这几日下来他们也颇有心得,对严府内有几辆马车和马车的区分多少也摸出一个头绪来。

外观越是简朴的严府马车内装越豪气,就如今日这一辆马车,外观简朴到只在马车门轴上刻上严字,其馀的指认标志全都没有,可就是这样的马车里面所用全是最顶级奢华的软垫、器具,就连马车上所使用的木材也是最耐用的小叶紫檀和黄花梨木,不仅有硬度耐用更有香气可以调节车内气味,那价格还所费不貲!

重点是里面坐着的人还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五皇子的手下们相互确认后互看一眼,最后他们拉下帽子遮掩自己的容貌走回住宿的地方,那里头正有几名女子待在那儿等消息,而她们的容貌都和靳若鱼和其他几位时常出现在靳若鱼身边的顏姓姑娘有九成相似?

至于花问醉纯粹就只是一个意外,上回他让严府的顾姨娘给唬了,这使得他看到严府的马车就会格外注意。

当花问醉听闻严府的人和藏剑山庄、万马堂的人约好要去郊外踏青时,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计。

夜宫声望要起来和之前那些门派的小打小闹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要闹也得闹大点,比如绑了万马堂的少夫人、抓了藏剑山庄的夫人或者是杀了严府的顾姨娘?

只要敢这样做,敢和这些有头有脸的大门派硬扛,就不信夜宫无法在江湖上声名大噪!

只是这样的行动需得让夜宫的宫主夜千川亲自出马才行,否则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实在办不了这些事,看来自己得回去好好思索该如何将夜千川拐出门了?

晚间严成澜回来后就见到靳若鱼半倚着床上靠垫在睡觉,他扬眉看了一会儿,低声开口:「夫人睡多久了?」

顏梅站在门外静静回答:「申时回来后就睡到现在。」

「这阵子都如此?」严成澜瞇起双眸开始运气试探靳若鱼的气息。

「是的。」顏梅恭敬回答。

「李牧何时会到?」小鱼儿的生命气息依旧稳固,但总觉得其中又彷彿多了些什么?

「李牧大夫从谷邑古潭赶来最快明天、最迟于后天能到。」顏梅如此回答着。

「嗯。」严成澜再无说话只静静看着靳若鱼熟睡的容顏。

等严成澜离开房间后,一直藏在靳若鱼手鐲里的龙鱼和乌龟也从靳若鱼的手鐲中出来了。

「如何?如何?」乌龟在一旁紧张问着。

龙鱼瞇着眼看了几息而后出手运气探向靳若鱼的生命气息,一会儿后她开始蹙眉接着叹口气说道:「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得加紧脚步让李牧更加精进他的医术。」乌龟夜跟着蹙眉表情凝重如此慎重说道。

「无为花入药的配方你让李牧学全了吗?」龙鱼转头双眸凌厉瞪着乌龟追问。

「现在的李牧可以将无为花的药效发挥到最极限,可如今小鱼儿这样?我也很难保证一朵无为花真能撑上一年。」唉,这小鱼仔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能做的、不能做的我们全都做了,接下来真要听天由命了。」龙鱼深深叹口气双眸看着靳若鱼说道。

「听天由命?本座偏要与天争命!」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处的严成澜如此对龙鱼和乌龟说着。

龙鱼和乌龟诧异地转身看向门口处,他们心里想着是成澜剑灵何时回来的?为何他们会没有察觉到任何关于成澜剑灵的气息?

不同于龙鱼和乌龟脸上戒备的神情,严成澜姿态随性微微勾唇,他随意踱步进屋站在龙鱼面前,顺手勾起颊边一搓黑长发洒然一甩,说道:「本座知道,只要小鱼儿有事你们一定会出来,说说。」

龙鱼和乌龟互看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眼里察觉出一丝惊惧。

「不说?」严成澜挑眉双手揹在身后,「那让本座来说。」

「你说?」龙鱼神情戒备依旧,微微蹙眉疑问问道。

「现在,拿掉小鱼儿肚子里的孩子好还是让她生下来较好?」

龙鱼内心震惊地倏地瞠眼,她抬头看向严成澜颤抖地嗓音指着他追问:「你怎么会知道?」连她都无法十足确定,为何严成澜能够知道?

严成澜侧头看着靳若鱼,他的双眸中红色光华流转不停,而嗓音却极为冷淡,说道:「你只需回答本座的问题,其馀的?」冷然转头看着龙鱼冷冷啟唇:「与你无关。」

龙鱼和乌龟对这样态度的成澜剑灵感到惊恐,屋内烛火敞亮,屋内无风烛光却会摇曳,这是气息涌动干扰了烛火,然而让龙鱼心生恐惧的是成澜剑灵身上交织在一起的神魔气息已经越来越强,而这是一种属于非神若魔、似神入魔的状态,几乎未曾听说有谁能够将这境界控制的如此完美。

「成澜,你是战神手上那把剑还是已经入了魔道的灵?」乌龟强忍着惊恐开口问道。

「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本座以为你会瞭解这道理。」严成澜傲然抬高下頷强烈释放他身上的气,那高傲的俾倪姿态,双眸幽深红光暗流,此刻的他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一头猛兽,藉由黑与暗压抑潜藏着自己的气息与存在感,可又让人惧怕下一刻他便会猛然扑出一口咬碎站在他面前的任何人与物。

「??」龙鱼看着乌龟惊惧到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她咬了咬牙终于开口:「此刻留下小鱼儿肚里的孩子确实比拿掉还要妥当。」留下是大小两个都保住,拿掉的话去掉小的对小鱼儿的命也损伤不小。

严成澜因为龙鱼的话而往前走一步,龙鱼和乌龟皆退后两步。

「你逼我也没用,此刻确实只能留下孩子,固本保体是最基本的,纵然生產时多少会有风险可若我能在场至少?」龙鱼边说边退后,跟在龙鱼身边的乌龟也拼命点头赞同。

严成澜的眼毫无生气,他面无表情冷冷复诵着:「至少?」

「至少我能稳定小鱼儿的生命力。」龙鱼如此肯定说着。

乌龟则因龙鱼这句话诧异转头看着她。

严成澜审视龙鱼好一会儿,他才断然甩袖开口:「从此刻开始本座要你随时守在小鱼儿的身边,不容一丝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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