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乱起(2 / 2)
「正因为家主被这条鱼给迷了眼看不清现在的情况,你们难道不知道该规劝吗?现在外头是怎番情况你们也不清楚吗?」严墨说到激动处拿着剑的手就指着墙外挥舞。
「严墨,不论如何,家主的话咱们都不能违悖。」严北缓缓拨开腰间的皮套露出上面的飞刀。
「严北,你真要跟我动手?」严墨拿着剑指向靳若鱼:「就为了她?」
「老墨,你嘴里说着的她可是我们的家主夫人。」严西也不客气说了句。
「家主夫人?她配吗?」严墨嗤之以鼻说道:「她对严府有什么贡献?从她被家主收在身边起,她就是一条严府里的虫!啃食着严府里的每一寸血肉,如今事情闹大了她还只会躲在严府眾人身后!」
靳若鱼一直都知道严墨不喜欢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可她自问她都尽量离开严墨的视线范围内了为何他还老是紧揪着自己不放?
「严墨,我不明白你为何老是要针对我?」靳若鱼朝严墨开口喊道。
「为何?」严墨仰头大笑起来,笑完他用阴惻惻的双眸瞪着靳若鱼,「你看你多好命,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何一直针对你?!」
「夫人,您别听严墨说的话,他肯定是疯了!」顏梅回过头来安慰着靳若鱼。
「我疯?」严墨瞠大双眸看着顏梅说道:「疯了的人是你们吧!」双手一一指过在场的眾人最后停在靳若鱼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要换一颗心才能活下去?」
靳若鱼点头,这事儿严成澜说过的。
「那你知道什么是胭脂心吗?」严墨看着靳若鱼再问。
「我知道,我和你们家主一起去拿的,不就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子吗,你们家主说了只要按时灌溉就会成长成一颗胭脂心。」靳若鱼回答的理直气壮。
「哦,你也知道胭脂石需要按时灌溉就能长成胭脂心,那你知道要用什么东西来灌溉?」严墨冷冷开口问。
「够了老墨,你再说下去我就不客气了!」一直没出声的严南刷地一声抽出长剑,剑尖直指严墨怒喝开口。
「怎么,我说不得?她都快要用上了怎么就不能让她知道?」严墨的目光冷冷扫过眾人。
「家主夫人为什么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原因?家主不让人开口的事谁敢提起?」严北随手拔起两把飞刀捏在手上,「老墨,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对彼此的能耐都清楚,你一个人要对上我们也不容易啊。」
「严墨,胭脂心到底要用什么来灌溉?」靳若鱼沉凛着神色看着严墨问,看来问题是出在这上面了。
「心头血,每一个新出生的婴儿的心头血!」严墨话说得咬牙切齿:「你说你有多讽刺呀,人一旦被人取走心头血就活不成,而你需要的心头血竟然还是婴儿的,你可知道你要换上的那颗胭脂心需要用多少滴心头血来灌溉?」用无数条最纯洁无辜的生命去换这条鱼的存活,再怎么算都不值得!
靳若鱼愣在原地,胭脂心竟然是这么残忍?!她的身形顿时不稳,慌忙退后一步看着顏梅怒声问:「顏梅,严墨说的可是真的?!」
顏梅低垂着头不敢看靳若鱼,只囁嚅半晌后才说着:「夫人,奴婢?」她说不得也不能说。
靳若鱼再看向其他人,只见眾人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我不换!」靳若鱼颤抖着嗓音大吼,在见到眾人是这样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瞭的,她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牺牲这么多人!
顾倾城这时候来到靳若鱼身旁,他叹口气说着:「傻鱼,你现在说不换能行吗?那些人早已经死了,胭脂心也快完成了,你认为事到如今你还能选择?」
靳若鱼环顾着顾倾城和眾人,她知道这都是严成澜故意的,他明白只要说了自己就不换所以他故意什么都不说,可是,那样的胭脂心?
突然间,靳若鱼发现自己的肚子突然痛起来,而且还越来越痛,她伸手捂着肚子忍不住哀嚎起来。
「糟了!」顾倾城立即给顏梅使眼色让她带着靳若鱼跟着自己退,将这边留给严南他们应付。
顏梅、顏春、顏雪和顏夜立即护着靳若鱼跟着顾倾城离开,严南他们则是直接朝严墨打了过去。
途中,顾倾城想将靳若鱼带回竹屋,可他们才走一半便见到李牧也被人架着迎面而来,他是被顏菊、顏竹、顏月和顏雨连拖带拉扯过来的。
「怎么了这是?!」顾倾城气急败坏的开口。
「姨娘,前头打起来了,家主让李牧来找夫人,还说让您打开阁楼密道先去里头避难。」
「打起来?怎么会打起来啊?唉,不管了,一边走一边跟我解释,先朝阁楼密道走。」顾倾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他领着眾人在最前头走,真没想到那栋阁楼的密道真的用得上!
可用上了那不是什么好事啊!
途中他们又碰上了严伯益和严姒羽两人,于是带着一起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阁楼移动过去。
顏菊则跟在顾倾城身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严府前头的情况。
起因是八皇子领着五百名禁卫军来到延平,延平的大小官员都前去迎接,几桌酒席下来五百名禁卫军都喝了些酒,赶巧碰上了藏剑山庄和万马堂两大江湖势力结伴而来。
虽然藏剑山庄的叶英和万马堂的万北鸣都纷纷表示自己是严府严成澜的好友,可那五百名禁卫军的头头儿就是不放行,还语气偏执口带嘲讽,甚至于还拔刀相向。
一些本来就是要来找晦气的江湖人一看如此,直接认定严成澜投靠朝堂也开始鼓譟吶喊,于是越来越多江湖人加入伸援,就在延平镇外形成了一边朝堂一边江湖的两阵,还开始对阵叫嚣。
严成澜赶到时双方骂也骂了,就差开打了。火气正旺时便要严成澜表态,看是要归顺朝堂还是继续当武林盟主?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严成澜还没开口就已经先开打了,严成澜不得已之下,只能用武力先将双方分开。
「可不是说打起来了吗?」顾倾城一边打开机关一边问,他这都摊上什么破事啊,怎么什么事都让他给赶上了。
「是打起来了,五百名禁卫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突然完全不受八皇子控制,一昧朝家主打呀。」
「成澜?成澜怎么了?」靳若鱼虽然在痛苦中还是听见了顾倾城和顏菊的对话。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你这是痛到幻听了。」顾倾城直接回头瞎说安抚着靳若鱼,反正这条鱼都痛成那样了也分不出来现实与幻想。
靳若鱼苦笑:「你们都在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她怎么可能会痛到分不清真假、现实?
「唉,既便你能分清楚那就好了,可此时此刻的你又能做啥呢?」顾倾城不客气地表示,说穿了既使你此刻人就好好的站在这儿又能怎样?
「顾姨娘!」顏梅扶着自家夫人率先大声抗议。
「好好好,我不说,我什么话都别说,行了吧!」顾倾城自动闭嘴,途中他打开一个又一个密道暗门又留在最后善后,一群人只见他们越走越往下,最后来到一间暗房。
顏梅、顏春赶紧扶着靳若鱼躺下,顏雪就马上扯着李牧上前查看。
严伯益和严姒羽则被顾倾城带到了隔壁房间坐着等消息。
顾倾城一进入房间就连珠砲似的开始叮嘱俩兄妹该注意的事项,这两个可是他未来的小祖宗没顾好可不成呀,可是话说到最后他都嫌弃自己碎嘴。
「顾姨娘,沿途你丢掉的是什么?」突然,严姒羽抓住顾倾城的袖子抬头看着他问。
顏喜震惊的看向顾倾城,顏月、顏雨、顏风、顏华、顏云和顏星六人齐刷刷地抽出佩剑,并且纷纷将长剑直指顾倾城。
「喂喂喂!」顾倾城瞠大双眸看着眼前的六把长剑,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了,上次这么威胁逼迫他的人还好好活着,而那人还是严府的严东。
「顾姨娘,你最好交代清楚你沿途丢的是什么!」顏月厉声喊着。
顾倾城很想翻白眼,他伸出手一一推开眼前的利刃开口说着:「那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够认识吗?」
「给我说!」顏月又把被推开的剑推了回去,在这种草木皆兵的时候谁管你是哪种人啊!
「好好好,我说!我全都说!」顾倾城气极,放弃似的大喊:「我本来就是单帝师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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