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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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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不敢开口,谁都拿不准,这两个魔修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前的这位魔修,看着便不像会帮他们的模样。若是让两个魔修碰上了,恐怕能将整个玄武域搅得天翻地覆。

那魔修再度向前,掌门强撑着屏障,将众弟子护在身后。

在场便数掌门的修为最高,若是他退避,他自己倒是能全身而退,可那些原本需要他护着的弟子们,恐怕招架不住这魔修的随手一击。

修士大能举手投足间,能够轻易毁天灭地,这魔修的修为已有半步出窍,是那些普通弟子无法抵抗的。

他身后的是疏雨剑阁的未来,轻易退让不得。

而这魔修对如临大敌的众人兴致缺缺,仍旧问道:“阮尤呢?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见过阮尤,他如今在哪?”

他一边说着,一边步步逼近,眼见着便要走到他们面前一丈远的距离。

一丈的距离,对于道修或是魔修来说,只不过是一段顷刻间便能越过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只要这魔修想,便能上前轻易取走他们的性命。

那魔修站在一丈外,虽未动作,但这距离几乎与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没什么两样。

便在这时,秋白的声音忽然响起,“江极?”

在场有数位弟子此前都未见过秋白,秋白猛然在人群中现身,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而那骚动却未引起那魔修的注意,那魔修浑身气息一凝,转头用毫无情感的眼白,看向秋白所在的地方。

半晌,那魔修道:“你认得我?”

“魂刀江极,我自是认得。”秋白轻声道,“千年前,你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38章 明正道心·零五·魔修之仇

秋白竟认识这魔修?!

步惊川瞪大了眼,带了几分诧异望向秋白。却见秋白正全神贯注盯着那魔修,目光有些复杂,却又不是全然的厌恶与排斥。

秋白与这魔修,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于众人投过来的惊奇目光,秋白也不解释,只静静望向江极,“当年魂刀江极的威名,整个大陆都知晓,你又是经历了什么,变到如今这副模样?”

“阮尤……”江极低声念着,却并不回答秋白的话,身上的魔气与鬼气激荡,其中透露的威势令得在场众人无一不心惊。

“告诉我,”江极显然神志有些不清醒,他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满心满眼地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阮尤,在哪?”

他身上的气息翻涌得更盛,隐隐的威压朝着众人倾泻而来,带了几分威胁的架势。

说,还是不说?

谁都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因此,即使是如步惊川这般知晓阮尤存在的,也是不敢轻易透露,生怕到时候两个魔修联手,将此方搅得天翻地覆。

“他如今在魔域深处的火山中,”秋白却没有这个顾虑,直言道,“先前他抛出的分身,在道修地界作乱,这些弟子身上才会有他的气息。”

“火山,”江极低声重复着,“他害我至此,竟能在火山安心修炼!”

他最后一句话近乎咆哮,身上的魔气与鬼气再度波动,骇得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这魔修失控发狂。

而秋白像是看不到江极的暴怒,只道:“你当年不是也捅了他一刀?你们两个算是两清了罢,为何还要纠缠?”

听闻这话,江极猛地抬起头来,似乎是刚听到他般望着他,道:“你认识我?”

秋白面上有些无奈,他用仅有身边的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他似乎神魂有损,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声音不大,却能让步惊川和站在不远处的步维行和掌门听得清楚。

说着,秋白又上前几步,“我自然认识你,当年你与阮尤是师兄弟,一人作阵一人持刀护佑,本是最难攻破的铜墙铁壁,威名在外。不想,你二人竟是有一日会撕破脸皮,相互残杀。”

秋白顿了顿,再度问道:“你寻他,是为了何事?”

“他该为小雨偿命!”江极听得秋白的话,顿时咆哮起来,大声道,“小雨只是无辜之人,他明知小雨于我有恩,却偏生要朝她下手!小雨,小雨已经回不来了……”

鬼气翻涌,登时听到无数细碎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是怨魂哭嚎。鬼气中带着无尽的怨恨之意,嘤嘤鬼泣牵动着众人的情绪,有心智不坚者,甚至在这一瞬间露出破绽,被鬼气缠身。

鬼气同灵气或是魔气不同,鬼气主攻心。鬼道本是怨念深重者居多,鬼气作为修鬼道者的力量,更是聚集了无数的怨气,极易勾起人心底里的负面情绪。若是因这徒然升起的情绪动摇,则极易鬼气攻心,丧失理智。

掌门结出的防护屏障在最初的时候没防住鬼气,此刻掌门见有数位弟子被鬼气缠身,抬手又恰出几道法诀,化作灵光,融入到那原本护着弟子的屏障之中。

屏障上灵气翻涌,造成的灵力波动引得屏障中众人心神一震,那几位差点被鬼气迷惑得失去理智的弟子登时清醒了过来。

那几位险些被鬼气攻心的弟子脸色煞白,显然,强行唤醒他们似乎并无好处。步惊川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被鬼气蛊惑,否则遭罪的便是他自己了。

恰在此时,秋白上前去,抬手挥出一道灵力,直直窜入江极眉心。江极也不设防,那灵力畅通无阻地近了他的身,直直入了他的眉心。

江极浑身一颤,朝着众人倾泻而来的鬼气顿时溃散。他身子晃了晃,跪倒在地,引起众弟子一阵低低的惊呼。

此刻江极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了,他似乎在遭受着什么剧烈的痛苦,浑身上下都在微微地颤抖。他张开嘴,似乎想要发出疼痛的嘶吼,可除了他用力吸气呼气的声音外,没能再发出半点声音。

这般场面有几分骇人,众人都紧张望向江极,唯有秋白气定神闲。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江极再抬起头,那双翻白的眼却变成了漆黑的瞳仁。

他抬起一只手捂脸,许久,才挪开了手,转过头来看向秋白。

“是你,”他打量了秋白许久,才终于道,“竟然是你。”

他话语轻快,比起方才那般生硬吐字,已然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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