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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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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他不该命绝于此。

秋白还在他身后的长衍宗之中,长衍宗还有他的师长与同门,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身体中尚且还有灵脉,他不清楚为何阮尤为何不在得手的那一刻便立马痛下杀手,他想来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上携有灵脉的缘故,这才叫阮尤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无比清楚,自己方才与阮尤交手之间的动静并不小,秋白应当会察觉到才是。然而秋白却迟迟没有来,或许是因为阮尤又布下了什么隔绝了他二人的阵法,这才叫秋白没有回援。

他并不是想着让秋白帮他,而是在这时庆幸着,还好秋白没有看到此刻如此狼狈的他。

阮尤或许是顾忌着他身上的灵脉,这才没有直接痛下杀手,然而他自己也清楚,这也只是一时的,阮尤势必要了他的命。

险境令得步惊川强行沉下心来。自己如今可以依靠的,恐怕只剩下他自己了。

这情况何其相似,像极了在周途城那一日。

而不同的是,如今却没有了秋白的注视。这样也好,这叫他胆子大了些许,生出了些秋白在注视着他的时候他绝对不敢想的办法。

在周途城时,他不过是误打误撞借用了些许灵脉之中的力量,而后,经历过数次秋白与陵光替他打开灵脉后,他自己也知晓了那灵脉所在。

灵脉,便是在他心脉所在之处。

而打开灵脉的手法虽然复杂,然而经历过如此多次,步惊川又不是愚钝之辈,自然暗自将那办法记在了心中。那时他只是留着做不时之需,没想到此刻却排上了用场。

然而丹田与经脉之中灵力枯竭,他此刻无暇吸收身侧的灵气,加上经脉之中有魔气阻滞,因此无法转化为自身的灵力,去打开那灵脉。

恐怕就是阮尤知晓他的想法,为了防止他偷偷打开灵脉,才用这魔气制住了他。

步惊川咬了咬牙。这等被预料到的感觉并不好,叫他觉得自己像是无可奈何了那般。

他似乎已经束手无策了。

——不是这样的。他在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一定不是这样的,肯定还有办法。

尽管此刻情况危急,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茫然来:眼前的死局,又该如何破解?

另一边,长衍宗中。

秋白也未预料到此处的魔修竟会如此棘手。原本在应对过太云门与潭池镇的魔修过后,他和步惊川都多多少少意识到,这背后之人似乎颇有打算。

如潭池镇这般的村庄,那人只会派出炼气期与筑基期的魔修。即便是对付有着数个元婴修士的太云门,那人只派出了比太云门元婴修士多一倍的元婴魔修,似乎是深知杀鸡焉用牛刀之理。照这么想,如长衍宗这般实力的宗门,那人应当不会派出太多实力太强的魔修。毕竟长衍宗充其量只有寥寥数个金丹修士,更何况,其余几位俱是金丹前期的修士,只有步维行一人是步入了金丹中期。

到了金丹期,每一个小境界的差距都极大,每一个境界都能对上一个境界的修士造成巨大的压制力。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阵修宗门,阵修向来都不善战,即便大难临头,放着这些阵修,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像长衍宗这般的宗门,派出数个金丹后期的魔修与几个元婴期的魔修,便已经能够十拿九稳,不用再担心会节外生枝了。然而,出乎秋白预料的是,此回他在长衍宗所遇到的,竟是整整十位元婴期魔修。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毫无疑问,这背后指挥的人只想长衍宗死,且是无一活口的覆灭。

他在见到监兵带着那几个济风轩弟子的时候,便隐约有了预感,而当他面对这局面的时候,却难免会觉得有些许的棘手。

他毫不怀疑这背后指挥之人是阮尤。只有阮尤会对东泽的恨意如此深远,

可如今,十个元婴魔修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那么阮尤又该在何处?

想通这一点的秋白皱起眉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十个元婴魔修。

如今他虽然实力不复往时,然而解决这十个元婴魔修并不是难事。只不过他还需顾忌着此处的长衍宗弟子,不能让战斗的余波波及到他们。

这十个元婴魔修修为俱是在中期或后期不等,有一位甚至达到了元婴大圆满。本来这些元婴魔修用不着他花费多少功夫便能轻易解决,可这些魔修显然是受过训练,与那些普通的魔修不同。他们甚至还懂得合作与结阵,全力以赴之下,这十名元婴魔修甚至能够越阶作战,在分神修士跟前都有一战之力。

好在这些魔修虽然知晓合作,然而意识却不强,长衍宗又是阵修宗门,向来都会合作结阵,因此在这十位元婴魔修手下,伤亡不算惨重。伤势最重的,唯有一位金丹初期的长老。

秋白自己实力再强,难免双拳难敌四手,有些左支右拙,只能静待时机,将对面逐个击破。

他冷冷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魔修,心中细细盘算着。

这些魔修定然不是这次魔灾的罪魁祸首,或者说,他们也不过是棋子而已。当务之急,他还是需要寻到阮尤,或是率先破掉阮尤将魔修引至此处的阵法,否则,他杀再多的魔修也是徒劳。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凛,周身的气势登时骤变。

狂风阵阵,呼啸之间隐有虎啸之声。魔修手上的金属器具,齐齐震颤起来。

西方白虎,主战争、杀伐,五行之中属金。

魔修手上的武器皆是由金属制成,此刻受到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影响,被无情摧折。那些魔修还未开神志,并未意识到这武器受到了何种影响,依旧拿着手上变形的武器朝面前的弟子砍去。

“嗡——”

只闻金属震颤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变形的武器全数颤抖着,竟是未逢高温,便化作了铁水。

失了武器的魔修,此刻未开神志,就好比失去爪牙的野兽,虽仍有挣扎之力,却再伤不得人。

战局陡然扭转。

秋白暗自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十个元婴魔修当中。

虽然他能够应付得了这十个魔修,然而这十个魔修会合作、会结阵,这属实难对付。而若是这背后另有人指挥,那便更难办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周途城时,遇到的那些魔修。那些魔修同样是这般,虽无神志,却能够依靠其不惧疼痛以及悍不畏死的精神,拖延住他的动作。并且,这些魔修背后一旦有人指挥,那棘手程度几乎会翻倍。

而这些魔修合作得如何,全看他们背后指挥的那人——周途城那回,指挥着那些魔修的是阮尤,即便不是阮尤亲身上阵,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心理作用,觉得那些魔修却个个都有着阮尤的阴险狡诈,更难对付。

此回他也知晓,攻破长衍宗护宗大阵一事与阮尤脱不了干系,因此也在暗自防备着此事,同时,他也在寻找着阮尤的踪迹。

步惊川自己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异常,可秋白却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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