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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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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躲开他的手,便证明秋白不是在生气,而是在为别的什么事情而发愁。

步惊川小心翼翼地在秋白怀里转过身,将二人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可尽管是这样,秋白却仍是不为所动。

“发生什么事了吗?”步惊川伸手撩开秋白额间的碎发,将二人的额头抵在一处,看向秋白的双眼。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银色的眼瞳,不放过里面任何的一丝情绪变化。

可秋白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了眼睫。窈王

二人近在咫尺,却忽然叫步惊川觉得二人离得如此远。

“秋白,”步惊川伸手捧起秋白的脸,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秋白被他强硬地抬起脑袋,视线被迫与他的对上了。

这一刻,他清楚见到了秋白眼底的挣扎与痛苦,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秋白还未开口,眼圈却已经红了,他开口,声音却是沙哑的:“我又没有保护好你。”

步惊川还以为发生了何事,没想到秋白竟是还在为他先前受伤而自责,还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低声宽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北斗星城、周途城、碧华阁,有哪次我不在,可有哪次你没有受伤?”秋白哽咽着道,“还是这般重的伤……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你分明清楚,我是修士,这等伤要不了我的命。”步惊川轻声宽慰着,“更何况,你后来不是也来了吗?即便再有变故,你也会替我挡下的。”

“可是我早该过去的。”秋白轻声道,“我分明已经有合体期修为了不是吗?可我……可我却没有想到,我空有一身灵力,却不能保护你半分。”

步惊川轻叹一声,“你只是缺乏一些历练,缺乏经验。”

对于秋白而言,虽然他有着千年的寿命,然而他中间等待他的那千年,其实与步惊川一样,在这千年间的经历是一片空白的。当时东泽离去,使得衍秋失去了能够为他引路的人,因此生命中多出了千年的空白。

不会使用那一身的灵力,并不是秋白自己的问题,这与步惊川也有关联。

“当时你也只是听我号令,是我自己没有想到。”步惊川道,“这并不能怪你。”

“但是你不是已经等不及了吗?”秋白道,“你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只能追逐着你的背影、不能为你提供助力的同伴。如今在道修之中,你失去了苏长观,孔焕他们这些年轻一辈还未长成,不能够成为你真正的助力。而唯一能够指望得上的我……”

秋白叹了口气,似乎心有不甘,“却又如此无用。”

步惊川心知,自己这次受伤,恐怕是给了秋白不小的打击。秋白虽是面上看着什么也不在乎,可实际上,步惊川很清楚,秋白十分在乎他怎么想。

可如今,即便是他,也无法将秋白劝回来。

秋白自己钻了牛角尖,他还需要自己走出来。

“秋白,”他慢慢抚摸着秋白的脑袋,从发顶至发梢,捧起秋白的脸,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不需要你多有用,我只需要你在我身边。”

“你要记得我。”秋白忽然激烈地回吻他,仿佛发狂的野兽,凶狠地噬咬着他的唇,“永远都要记得我。”

步惊川的唇被咬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秋白像是忽然被这血腥气味唤回了理智,转而又轻柔地用舌尖辗转过他的唇。

步惊川下意识觉得秋白这话语与态度十分奇怪,可不等他多想,便被秋白拉扯着,进入了一轮新的狂风骤雨之中。

迷蒙间,他只听见秋白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你以后不必再两难了。”

第304章 你我之别·零二

步惊川毕竟重伤初愈,还被秋白拉扯着折腾了一夜,因此一日到头都是昏昏沉沉的,就连秋白何时起身离开了也不知晓。

他不知又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渴,他揉着脑袋坐了起来,发现屋外又是一片浓重得如墨般化不开的夜色。

他心头不知为何有些惶恐,仿佛是隐约之间有什么预感一般。他唇角与喉间干涩,已经是许久未喝过水了,若是秋白在此处,恐怕他一醒来就该拿着温度恰到好处的茶水等着他了。

可是眼下秋白不在,他便只能勉强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心中觉得奇怪,往常秋白向来不会离开他太久,然而上一次他醒来,秋白便是过了足足半日才来寻他,今日更是没见到秋白的人影。

他心中觉得奇怪,暗道待会若是秋白回来了,他可得好好问一下秋白这些日子来到底做什么去了。

想起前不久与秋白的疯狂,他暗暗心惊,也不知道秋白到底如何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正欲出去寻杯水喝,却忽然瞧见门被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秋……”第一个字刚说出口,他便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监兵。”

便在这时,步惊川忽然察觉到了有些许的不对劲。原来他能够光靠气息便分辨出秋白与监兵二人,然而,眼前的监兵如今气息却与秋白及其相似,叫他一时间差点叫错了名字。

若是知晓他将自己与监兵弄混,秋白应当会生气的罢。

他这么想着,忽然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出来。

监兵取下了那张戴了千年的面具,此刻正用着那张与秋白一模一样的脸,神色复杂地看向步惊川。

步惊川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底有些发毛,拿不准监兵眼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面具呢?”步惊川有些没话找话地开口道。

“丢了。”监兵道,“我已经不需要那个东西了。”

步惊川微微蹙眉,当年这个面具还是他随手买来的,后来送给了监兵,然而监兵用这般嫌弃的语气提起,叫他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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