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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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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森林深处起了大雾,而她走失在迷雾之中。

赵南星低敛着眉眼发了会儿呆,醉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酒意上头之后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记得。

便会在酒醒之后,不停思考:昨晚的我是个傻逼吗?

赵南星有些懊恼。

就像几年前跟沈沂醉酒后发生关系的那次。

不过那次她并没有现在这般轻松,她那次第二天没逃跑是因为太累了。

浑身上下像是被碾碎了似的,翌日早上先沈沂一步醒来,却在刚下床打算逃跑时,狠狠摔倒在地,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大抵也是个人特质。

反正她从未听过有人和她有一样的经历。

等到发完呆,赵南星思绪逐渐回拢,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过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人,房间里空荡荡的,恍若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床的一侧分明皱得发乱,甚至一旁的枕头上有一根黑色的短发。

发丝很硬,亦如他那个人。

赵南星伸手将那根头发捻起来扔进垃圾桶,这才慢吞吞地穿衣服。

孰料她刚拿了件小背心从头上往进套,门吱呀一声打开。

她发怔,沈沂亦发怔。

于是两秒后,她转过身,沈沂亦转过身,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

略显尴尬。

但赵南星终于清醒。

她动作飞快地换了衣服,又拿了根皮筋随意把头发扎起来,拉开窗帘关上灯,让这个房间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这样仿佛就能遮掩掉昨晚的痕迹。

然而两分钟后,沈沂推开门进来。

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格外挺拔,袖扣没扣,随意地卷了一圈,最上边的扣子却扣得严丝合缝,差一条领带。

他的身高站在门口,让门也显得矮了许多。

赵南星正在将乱糟糟的被子摊平。

居家服袖子挽上去一半,一张脸素淡白净,看见沈沂后愣怔两秒,随后立刻低下头,佯装无谓地继续做手头的事,但手上动作明显慢了许多。

沈沂却问:“我领带放在哪里?”

赵南星恍惚片刻,好似他们回到了刚结婚没多久的生活。

她是个收纳狂,也可能是所有洁癖的通病,所以常常会把沈沂的东西好好收纳,但沈沂会找不到他的东西,便来问她,她会拉开房间的某一个抽屉,那里会整整齐齐地出现沈沂的物品。

或是手表,或是领带,也可能是他的皮带。

听他这么问,赵南星愣怔,随后才道:“你不是都拿走了么?”

“没有。”沈沂说:“我只带了几根走。”

好多都是他到宜海之后新买的。

赵南星听他一说,回忆才慢慢涌回来。

当初他离开云京时,她正在医院值班,回家以后发现家里空空荡荡,连他行李箱都不见。

而她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于是当时越想越生气,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起来扔到了杂物间。

……

赵南星打开杂物间的门,许久没进来过,这里的尘埃比书房更甚,一进门就呛得赵南星打了个喷嚏,腰往后躬,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块硬东西。

她一回头,沈沂就站在她身后。

赵南星:“……?”

“那三个。”赵南星指着三个大纸箱说:“你的东西都在那儿。”

没有带走的衣服,还未拆封的内裤,收藏的名表以及领带、袖扣。

统统都在。

沈沂盯着那个沉默几秒,又转过头无言地看了眼赵南星。

赵南星靠着门,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隔了会儿又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

沈沂却没看到,他已经走进去搬自己的东西。

但他的手受了伤,纱布是新换的,因为那个结打得很潦草,并不是赵南星常用的打结手法。

他尝试单手去抱,没抱动,便将那只受伤的手也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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