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程阙:“……”
他一个抱枕扔过去:“去你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呢?”
“找不到一点证据,也就意味着这些可能是意外。”沈沂轻笑:“所以 ,还挺有可能的吧。”
“什么?”
“我不吉利。”
“……”
“滚滚滚。”程阙嗤道:“这话我他妈听了多少年?我不还得活着?”
沈沂不想喝了,往后仰在沙发上,眼神疏离又淡漠:“但让我同意离婚的不是因为这个。”
“嗯?”程阙好奇。
“赵南星说。”沈沂顿了下,“不喜欢我,所以不想跟我继续错误的生活。”
平日里温和的声音此刻清冽又冷淡,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无奈与惆怅:“我知道她不爱我,但这话从她嘴里直白地说出来时,还是很残忍。”
她甚至让他亲手拟离婚协议书。
残忍到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她当初为什么跟你结婚?”程阙问。
“逃避吧。”沈沂说:“很庆幸当初她找我做了避风港。”
所以他才偷来了这么一段生活。
一段于他而言,像梦一样的日子。
程阙:“……”
第一次见有人把备胎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程阙不知该如何评价,便不再多言。
而沈沂想起赵南星同意跟他结婚那天,也是赵德昌刚找过她。
两人不知聊了什么,赵南星充满戒备,浑身都带着刺。
即便如此,他还是往前走了几步,逾越地、小心地提出了结婚。
反正也是要结婚的,跟赵南星结婚要比跟其他人联姻好很多。
而且赵南星没有威胁,应当不会重蹈覆辙。
却没想到,也还是会有。
只要他展现出一丝在意,就会有厄运降临。
就像是落在他身上的诅咒一样。
沈沂跟程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到后来,程阙忽地问:“沂哥,你喜欢赵南星什么啊?”
沈沂微顿,思考之后说:“不知道。”
反正就是喜欢了。
准确来说是爱了。
一见到她,他就觉得还想多活几年。
虽然她和记忆中相去甚远,可他就是喜欢。
赵南星冷漠、别扭,浑身是刺,只要靠近她,她就要往后退。
沈沂只能保持适当的距离跟她相处,不敢往前走半步。
可是只要看见她,就足够让他的世界明朗起来。
酒喝到了后半夜,程阙都随意地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凌晨六点,沈沂拎起外套往外走,睡到迷蒙的程阙问了句:“沂哥,干嘛去?”
“回去洗个澡。”沈沂把外套穿上,声音比外边的雾都沉:“离婚。”
—
在离婚这件事上,沈沂和赵南星都很利落。
像当初结婚那样利落。
赵南星起来洗漱过后,在客厅里闻到了很浓的烟酒味,客房的卫生间里有水声传来。
赵南星在脏衣篓里发现了满是烟酒味的白衬衫。
她放进洗衣机里洗掉,然后转身回房间化妆。
昨晚闷声哭了一通,情绪倒淡了许多。
许是想明白了,也认命了。
她就只能过这样的人生,所以后半生,让她一个人平淡地生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