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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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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的父母……北原王和王妃去世了?

燕熙努力搜索着原著的描写,心头一跳。

北原王一脉是重要势力,因不是主角,有关变迁只有寥寥几笔。原著里北原王宋青在这个时间节点战死沙场,而后北原王妃领兵去抢北原王遗体,虽是抢回了,但也身负重伤,不久辞世。

这对夫妻为国殉难,就葬在狼峰关。

曾经,燕熙看到这里时,也是唏嘘不已。英雄捐躯,在边疆只换来几抷黄土,而大靖朝的京城却还是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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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燕熙知道自己现在露出什么神情都很做作。宋北溟的剑又往下压,他只要稍稍一动,那剑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他用力抓住剑锋,掌心的剑伤更深了。

血流如注。

燕熙无助地浸在水里,水被血染成的淡粉色,将他水下的礻果体掩了几分。

他承受着对方的怒火,一双眼盈着水汽,显得很是无辜。在愈转凶险的对峙中,他小心地开口:“可我也没了母亲。”

宋北溟厉声质问:“你知道你母亲都做了什么吗?你母亲早该死了!”

燕熙其实也很想知道,就算是死,也该死个明白。他从水里探出些身,仰头挺胸问:“我母亲不过是困于深宫的柔弱女子,她又能做什么?”

宋北溟狞笑起来,他手上加了力:“她矫作枉言便叫我兄长被贬为庶民;她勾勾手指头,便在军中安插了内应。这算柔弱吗?”

燕熙被剑压得往后仰去,他脖颈抵在桶沿上,水珠顺着颈侧往下淌。

水在变凉。

致命的剑锋徘徊在燕熙喉间。他在这生死之间,倏地意识到对方并不想杀他。

若要杀他,何至于等到现在。

于是他松开了手,缓慢的坐直身子,挺直了背。

果然,那剑随着他的起身,一寸一寸地避开。

“你不会杀我。否则你不会等到现在才来。”燕熙不示弱地望着对方,冷静地说:“你有关我母亲的指责,皆是猜测。我失去了母亲,又被摘了王爵,扔到这等无人问津之处,时时还有人来要我的命,我的处境并不比你兄长好。我和母亲所倚仗的宠爱不过是空中楼阁,看着光鲜,实则虚无。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算账,我想你心中有数。”

宋北溟眼神更加冰冷,竟是阴诡地笑了起来,他把剑尖移到燕熙下巴:“你说清楚,我该找谁算账?”

燕熙越说越顺,心中也越冷静,他承受着对方凌厉的目光,湿水的面容很是可怜,可语气却是分毫不让:“我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被囚在这里自生自灭。你问的,我一个字都不敢回答。”

宋北溟冷笑:“你话里有话,想叫我听出什么?你以为,这样故弄玄虚,便能把我打发走了么?”

燕熙睁圆的杏眼显得无辜,然而他倾身逼进:“可你找我又算什么?我做错什么要替别人还欠你的债?”

宋北溟厉声质问:“你觉得无辜?”

燕熙梗直脖子反诘:“我什么都没做,我甚至每天还为生计发愁,我从未想过害人,我错在何处?”

宋北溟怒斥:“父债子还,母债子偿,这是该你的,你还敢委屈?”

“我当然委屈!”燕熙一把握住锋利的刀口,急剧的喘息喊,“我母亲死的不明不白,我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我一肚子冤屈无处申讨,还要平白承你的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明日我有很重要的事,请假一天。

捉虫和评论我都有看到。捉虫会在下次更新前修改,以减少你们收到的修改提示。谢谢大家~

第14章 坦诚相见

宋北溟道:“你可知北原的将士在雪天里连棉衣都没有!你可知他们饿的时候连树皮都啃!他们有人不是战死在沙场,而是冻死在寒原!此次北原兵败,朝廷问罪宋家,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说火石车在阵前炸死了自己人!踏雪军为国卖命,你们这些龙子皇孙却拿我们的命做政治斗争的筹码!”

燕熙火气也上涨,他双手撑着浴桶边缘,五指紧抓,细眉紧拧,高声道:“是了!政治斗争!我是一个斗争失势的皇子,哪天遭遇不测不得而知!你们这些人,欺软怕硬,挑软柿子捏是吧?你有能耐去找那些得势的人啊!你好歹是新晋北原王,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弃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宋北溟顿住了刀,蹙眉打量着燕熙。

燕熙身子弱,这么一动气,原本被熏红的眼角加深了颜色,像他伤口上滴着的血一样鲜艳又脆弱。他这样瞪圆了眼望着人,又挂着两睫水汽,看起来委屈极了。

宋北溟瞧了他片刻,面色微沉,森然道:“你先穿好衣服,我再跟你算你娘的账!”

燕熙穿书以来,遇到的皆是变故,这副身子大半个月瘦了十几斤,天生丽质隐约现出几分来。

他此时坐在热水中,雪白的肌肤浸在血水里,加上被蒸红的眼和唇,竟是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燕熙自己见不着,一时理解不了宋北溟的意思。

只是,宋北溟最后一句话着实让他生气,他嚯的一下就从水里站了起来,厉声喝问:“我娘做错了什么!你们的斗争,跟我娘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王八蛋!”

“你竟然还敢骂我!若不是看你年纪小,我今日便——”宋北溟乍然看到燕熙出水的身体,浸红且稚嫩的身形因愤怒而细细颤抖。

宋北溟顿了一下,突感无法直视这样完全展露的少年,他十分正人君子地偏开了头,把刀背点在燕熙光滑的肩膀,按着燕熙坐回了水里。

他接着说:“今日便叫你去见阎王。”

燕熙承受着那刀的重量,无力反抗地浸在水中。

他真的恨透了自己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气得脸更涨得红了,整个人粉粉嫩嫩又脆弱可欺,像某种易碎的白瓷。

让人既想要上手把玩,又恶劣地想要一把摔碎。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宋北溟震惊又警觉,他收了刀,退开一步,挡住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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