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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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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北溟求之不得的生命力,他好喜欢这种热,哑了声问:“你每天都很热吗?”

“是啊。”燕熙没有躲开扑面的气息,而是很舒展地承受了对方的逼近,“我每天都热得难熬,你要帮我么?”

“好啊。”宋北溟一只手顺着燕熙腕子缓缓往上,另一只手抚着发丝来到了燕熙的后脑勺。

他强势又和缓地将人托到了准备亲口勿的姿势。

并给燕熙足够的反应时间。

枯和荣是两极,越是靠近,燕熙越是沁凉舒服,宋北溟越是悸动;反过来,越是分离,燕熙越是燥热,宋北溟越是枯冷。

所以燕熙在这般的侵犯里,身体不觉得难堪,意志里的羞耻感也在溃败。

他熬了五年的身体好像一直等着这样的逼近。

燕熙现在的样子,骄傲又可怜,清贵又诱惑,他像一张雪白的纸一样,摊开了等着别人落下画笔。

随便别人画出什么。

燕熙的神情那么纯情,眼底里干净得一点欲望都没有,他温和地说:“你想怎么帮我呢?像现在这样,困着我,拘着我,逼近我么?这可不是在帮我,是在欺负我,宋家三郎是要仗势欺人么?”

宋北溟觉得手底下的人是妖孽,一会像是月神,一会又像艳鬼,可以游刃有余地在两种境界里转换。

而宋北溟与燕熙截然相反,他全身都是被荣勾起的欲望,他的声音很哑:“是啊,我就是想欺负你,你很喜欢的对不对?方才你就想喝我的茶,你为着我那么点口水忍得辛苦,我瞧着实在可怜,不如你直接来找我要?”

燕熙还自由的那只手抵住了宋北溟的肩膀,他受着浓郁的“枯”的滋养,此时五内通泰、气息悠长,眉眼处皆是惬意,说话的声音便格外勾人:“我年少无知,不懂风月,更不懂人情。好比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钱,也不知道你腿是不是真残,更不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有好多问题都要向你讨教。三郎啊,你教教我,给我说明白,我该找你要什么?”

“我也有想问你的问题,最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也要请你指教。”宋北溟边说边想:要怎么和这个干净得没有情潮的人解释他想做的事情?

宋北溟被这个只管诱惑不管满足的坏人勾缠得好生煎熬。

他蓦地感到心疼,这或许就是“荣”在没有“枯”时的难受吧?

宋北溟有些失神。

下一刻,燕熙坏笑着,把抵着宋北溟的手往后绕,勾着宋北溟往自己身上送,他嘴边含着天真无邪的笑,像小孩子讨糖吃那样,口勿住了宋北溟的唇。

果然与他想要的味道一样。

好吃。

喜欢。

-

就在此时,皇宫里武德宫的火,烧红了天,火苗就着南风燎着了北面挨着的兴圣宫。

火势蹿起来了。

第39章 坦诚相待

火苗逼近燕照, 人在濒死时本能想逃。灼烧的疼痛令他想起,五年前他也放过一把火。

他当时没有去现场, 据说皇陵的火非常的大, 连梁都烧断了。

眼下,他的殿里的梁还没烧断,他已经快要死了。

这很奇怪, 他那个曾经非常得宠的七弟竟然没有烧死,只是烧毁了容。

真是命大啊!

不对!

燕照猛地明白, 能烧断梁的火势,不可能还有命在!更不可能只烧脸!

燕熙蓦地惊叫一声, 脱口喊道:“我明白了!难怪父皇这么多年不立太子,太子还是他!”

他大声惨笑起来,踉跄地跑了几步,又笑又哭:“我是燕焦的挡箭牌, 燕焦是燕熙的挡箭牌!”

这石破天惊的内幕叫他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他无力对抗这样的命运, 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去嘲笑:“哈哈哈, 燕焦, 你也会有我这一天的!”

他泪如泉涌,嘶喊道:“父皇,你好偏心呐!”

房梁砸了下来。

“啊!”

火苗吞噬了燕照。

-

这夜的火顺着南风从武德宫往北烧烧到了兴圣宫。

燕焦原本在钦安殿参加家宴, 他和姜皇后准备周全、隆重出席, 只求能在家宴上和天玺帝说上几句话。

结果天玺帝才来露了个面, 走过三巡祝酒, 便匆匆离席了。

姜皇后坐得近, 听到了内侍来向天玺帝传话, 传话声音压得极低, 无从听得说的内容。

但她听到了天玺帝命人去请太医。

这宴上有后宫所有的后妃,其中无人身体不适。

那么,诺大的后宫能叫天玺帝御口传太医的人,也就那一个了。

那个人一点小病小痛,叫所有后妃的盛装打扮和处心积虑全都化为冒影。姜皇后想:偏生选在这时候生病,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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