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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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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想着哪次有机会跟宋北溟过过招。今天见到在大靖高手中能排在靠前的姜磊,竟然在宋北溟手底下过不了十招,燕熙转而明智地决定,还是在宋北溟面前正经当个文官罢。

他这种用药养出来的体能,不是宋北溟的对手。

哪怕他用的是“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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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将刀扔掷在姜磊的尸身上。

他回头瞧见了燕熙一脸嫌弃的神色,他脸上的杀气悄然散去,嘴角换上寻常的笑,问:“回家么?”

燕熙在烧红的夕晖里,拿鞋尖踢着石子。

他像是没瞧见杀人现场一般,如同孩童游戏那样把石子踢得老远,扬起脸笑无邪地道:“回啊。”

宋北溟看得一怔。

若不是亲眼见过这个人在早朝上曾拉首辅下马,会很容易被燕熙眼里的无邪而欺骗。

这个人的皮囊美丽又脆弱,好似等着人去划破,可里头跳动着的是一颗果敢强悍的心。

现在这个人又恢复到那种文弱又易碎的状态,美好得像是一碰就散了。

这个柔弱的美人,如今穿上了正四品的绯袍,绯色衬得雪肤更加透白,夜未降,可这人已经像月神一般降临了。

宋北溟走过去,拉起燕熙的手腕,走出两步,遇到地上一滩血,他的手往下滑,落在燕熙腰间,轻轻松松地一环,就将燕熙单手抱起,越过去了。

燕熙被抱得只能双肘抵在宋北溟胸前,嗔道:“做什么抱我?”

宋北溟把燕熙举得更高:“你不是怕鞋子踩脏了?”

燕熙被挤在宋北溟的胸膛里,只能伸长了手,搭在宋北溟肩头。

现场的血腥味不好闻,燕熙靠近了宋北溟,往那衣领上头无遮挡的肌肤靠近,用力地闻了一把。

而后眉头松开,懒懒地说:“是啊,卖国贼的血太脏,我不喜欢。”

宋北溟感到燕熙的鼻息喷在他脖颈,“荣”的热意烫着他,他身上“枯”的血像被唤醒了般变热,他偏头正好对着燕熙的耳朵说:“我的血你喜欢吗?”

“喜欢啊。”燕熙感到对方的气息钻进耳道,他又痒又舒服,声音开始变软,“你说,我一口咬下去,喝够了血,是不是就解了‘荣’的毒了?”

“不如你试试?”宋北溟将动脉凑到燕熙牙齿下,“朝着这个位置,用力咬下去,我的血很快就能放干净。”

燕熙的鼻尖在宋北溟的颈上划过,他被抱得很舒服,“枯”在尽职地安抚他,他逐渐地放松,慵懒又惋惜地说:“那多可惜,只能喝一次。”

“想天天喝?”宋北溟将人托起来,面对面抱着,“既然天天都想见我,为何还躲着我?”

燕熙被托着豚部,像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势,这让他有点羞耻,可他又贪恋着“枯”安抚,他就着被抱着的姿势,依偎在宋北溟怀里,感叹道:“你好高大。”

燕熙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文斓走后的七日里,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他日夜里都受着“荣”的煎熬。经过上次与宋北溟亲密的接口勿,常用的清心汤全不管用了,到了夜里格外难熬。加上心中的恨意又正炽热,他没有一个夜晚是睡好的。

燕熙像在油锅上煎,每时每刻都在发疯的边缘,清心寡欲的自己早被抛却在前尘,他每天都想要宋北溟来抱他。

燕熙甚至在恨意偶尔空白的时刻,会幻想宋北溟来亲他。

“荣”的“欲”日渐强烈。

可燕熙不能认输,他偏要远着宋北溟。

他一边不喜欢自己变得这般欲望缠身,一边又本能地害怕着宋北溟那很坏很凶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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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任燕熙靠了一会,发觉了燕熙的放松。

于是声音也变柔了道:“你并不意外我能站起来。”

燕熙道:“我知道你用的是‘枯’之后,就知道你的腿疾不是外伤。眼下‘荣’没有摧毁我的身体,‘枯’自然也不会让你真残。我一直等你自己站起来给我看,可你好不诚实,一直骗我。”

“我们彼此彼此。”宋北溟在燕熙眼里只看到逢场作戏的妩媚,瞧不到半分情真意切的意思,于是放弃了追问燕熙的身份,转而道,“别把话岔远了,说,为何躲着我?”

燕熙抱怨道:“你上次都想吃了我,我再不躲,要被你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宋北溟轻笑一声:“今天我也想要吃你,你怎么不躲了?”

燕熙侧脸压在宋北溟心脏上,听到里面有力的跳动。

他单手压在宋北溟另一边胸膛,感受到衣服下面贲张的肌肉,他忽然有点渴,有些心猿意马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宋北溟的视线从下沉的日头移到苍穹另一边刚升起的圆月上:“每月的十五,都是你的‘荣’最难受的时刻,对不对?”

燕熙很乖地点头,额头正好磕着宋北溟的心口,磕得宋北溟胸腔里涨得满满的。

燕熙松懒地说:“今儿月圆,黄道吉日,适合报你的救命之恩。”

宋北溟双手轻轻掂着燕熙道:“宣大人知恩图报,真是令人感动。想好怎么报恩了么?”

燕熙被掂得舒服,凑在宋北溟耳边,又轻又痒地说:“你想要我怎么报呢?”

宋北溟气血一下就上来了,手劲刹时加大:“你知道你现在像在邀请我么?”

燕熙感受到那双手掌正用力包裹着自己的豚部,他身上也跟着古怪地热起来,不由挺身想要逃离。

却被那两掌牢牢抓着,摁进宋北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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