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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弟皆是满腹心事。
宋北溟小心地取过宋月潇的茶杯,续上茶水。
宋月潇目光停在宋北溟身上,欲言又止。
宋北溟一见长姐这神情,心中大呼不好。
果然宋月潇严肃地问:“你如今当真好男风?瞧上的就是那位宣隐?”
“呃……”宋北溟顶着长姐沉重的目光,他没有选择躲闪和回避,沉吟良久后道,“长姐也说了,全大靖也找不出比他模样更好的,我宋北溟凡事都要最好的,我就喜欢最漂亮的!”
宋月潇怔了怔,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自小样样都要争第一的幼弟,无奈地道:“爹娘不在,长姐如母,长兄如父,你这事儿我闹心得很,回去还得跟你二哥商量。你要哪天转性了早些告诉我,也省得我们去爹娘坟前请罪。”
“那要劳烦长姐二哥先去爹娘坟前跪一跪了。”宋北溟浑不吝地说,“宣微雨那模样,就算不看脸,光凭背影也是全大靖最好看的。我吃上了山珍海味,你们要再想让我去尝粗茶淡饭,那我是不成的。”
“你和他已经——”宋月潇震惊地瞪大眼睛,张张嘴,实在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不可置信地盯着宋北溟。
宋北溟大喇喇地任长姐的目光削他,很是混蛋地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长姐和二哥在北原就快准备聘礼罢。”
宋月潇气得一个震天响的枣核弹在宋北溟的脑门。
宋北溟不妨长姐下手飞快,捂着脑门嗷嗷叫痛。
宋月潇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走:“我是管不了你了,你回头自己去爹娘坟前请罪吧!”
宋北溟扬声追在她身后:“姐,都快是一家人了,你在朝堂上多照应着他点,他也挺不容易的。”
“这就护上了?”宋月潇在门前顿住步子,连连叹气,“我这长姐当得,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第56章 谁去谁留
为着西境之事, 朝堂之中,人心浮动。
西境是大靖军事要地, 又是横跨大靖西部并贯通西北的枢纽之处, 更不用说里头物产丰富,还有边境最大的互市,是大靖的一块宝地。
为着西境, 有人想要外放,有人想要拉拢, 就在各方较量的胶着的时刻,这日爆出一则大事。
新晋的锦衣卫指挥使邵亭在早朝上报:“启禀陛下, 岳东郡秦王遇刺。”
燕熙站在兵部的队列里,淡淡地勾了唇角:好戏终于来了。
天玺帝隐在冕旒后的面容阴晴不定,半晌才问:“秦王如何?”
邵亭斟酌着答:“秦王……当胸中了一箭,正在施救。”
天玺帝威势摄人:“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邵亭垂首道:“此事……干系重大, 容卑职过后再禀。”
为何干系重大,百官都心照不宣。而且到底是何人所为, 算算剩下的皇子, 其实也没几个了。再算算有能耐的, 是哪股势力主使,几乎一目了然。
面对这种要命之事,百官都低垂了头。
天玺帝在高座上, 第一次笔直地瞧向了燕熙。
奉天殿上站满了百官, 无人敢抬头。
没有人看到此时天玺帝瞧向燕熙的目光, 而燕熙站得笔直, 他知道天玺帝在看他, 然而他并不回视, 面无表情在瞧着地上泛着冷光的地砖。
燕熙厌恶与天玺帝的任何接触, 连目光的接触,他都十分抗拒。
他的“三不原则”第一条就是不原谅,他一直执行的非常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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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燕熙才走出午门,便听到宫里头传来消息说四皇子燕然、五皇子燕焘、六皇子燕煦皆被禁足。
燕熙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他站在兵部巍峨午门下,回身望向重华宫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心中轻叹:大长公主,你果然不负我所望。
其实,燕熙早就算着这两天差不多局势要到了,可一直没听到岳东传来的消息。
燕熙笃定地判断,那个擅长操纵人心、摆布局势的燕桢儿,绝不会放过这种一击即中、全盘皆赢的机会。
毕竟富贵险中求,这一回只要刺杀“燕熙”成功,剩下的燕然和燕焘没什么威胁又很容易处理,那么燕煦被立为太子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燕桢儿只要控制了燕煦,就可以像原著结局对原主那样把燕煦架空并软禁了。再之后的事情,原著虽然没写,也不难猜了,无非就是燕桢儿在适当的时机显露出自己先帝嫡长皇子的身份,然后获得满朝文武的一致拥戴。
燕熙都要忍不住替燕桢儿鼓掌了,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只是燕熙等了两日不见动静,一度还有些失望。
幸好,燕桢儿还是原著里那个阴狠的大反派。
昨夜里燕熙终于收到飞书说宣启这些日子都穿秦玑新制的护心甲,刺客的那一箭,没伤着宣启的要害。
燕熙得了消息,一整夜都在等着今日的好戏。
出乎意料的是,天玺帝竟把皇家的这种丑事,捅到早朝上去。
一旦在朝会上曝光了,那秦王被刺案便不止是宗人府来办,内阁和相关衙门势必也要介入,是绝计不可能善了的了。
五月底的日头真毒,燕熙伸出手,在阳光下晃了晃五指,对自己干净的手很满意。
燕熙穿书初期,其实可以一口咬定燕桢儿不是女儿身,此事一验身便知,他是有机会很快就解决掉一个反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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