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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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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舒从离开校长室起,嘴角的笑就没有下去过,笑盈盈的说:“算什么职业女性?我自己都是半桶水,唉,我现在只害怕上了讲台再被学生哄下去。”

张妈说:“你怕什么哟?你以前还想过要去当女翻译,当女外交官呢。”

祝颜舒:“小时候胡说八道,到头来只是惹人发笑罢了。我现在生了两个女儿,也就是个家庭妇女了。”

张妈刚才没有笑,现在是真的笑了:“快别逗我了!家庭妇女?从生第一个起,就是我包的尿布,你除了喂奶还干过别的?就是喂孩子,也是我帮你托着脑袋,你还嫌孩子沉呢。”

祝颜舒嘴硬:“那我也把孩子养大了啊!”

张妈:“行了行了,你也就是生了她们,剩下的你干什么了?到现在连灶都不会升,水都不会烧,真要靠你,两个孩子早饿死了。你还记不记得?大小姐发奶藓,二小姐拉肚子,你就会哭着喊我。”她掐着嗓子学祝颜舒,“张妈!张妈你快来啊!燕燕拉了!”

祝颜舒重重的哼了一声,不高兴了。

张妈放下抹布,回来说:“小姐,我这么说是想告诉你,快别想当什么家庭妇女了,你也当不成。还是做你的职业女性吧。不然,你这辈子只会打麻将?老了也只会打麻将吗?”

祝颜舒就是有一分退缩之心,也被张妈给吓回来了。她现在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想一想,要是等死了以后,回顾前生,只剩下打麻将?那这人生也太悲惨了。

祝颜舒坐不住了,找了间空屋子就开始写教学计划。

中午饭,她们是去食堂吃的。

张妈不好意思去吃食堂,说:“我还没干完呢,你们去食堂吃,我在这里随便吃一点就行了。”

可是,代教授是一大早就跑去祝家接人了,早饭就没做,灶都是冷的。

杨玉燕到厨房看了看,见只剩下了几个冷馒头,出来对祝颜舒说:“我看一会儿打点饭给张妈带回来好了。”

祝颜舒说:“也好。对了,多打点,代教授和施同学去搬书了,也没吃呢。真是,这代教授一听到书,就连午饭都不吃了。”

母女三人拿着碗和锅去食堂了,不想傅佩仙竟然就在食堂门口等着,她一看到杨玉蝉与杨玉燕姐妹就迎过来了。

杨玉蝉赶紧上前相迎,留下杨玉燕给祝颜舒小声介绍一下傅佩仙。

杨玉燕简单扼要:“傅家四小姐,要嫁给她马上就要去前线的表哥了。”

祝颜舒看傅小姐的短发,小声问:“哦,那她表哥还挺开明?”女学生剪短发的多,但也不是人人都剪短发,多的是剪了短发回家挨打的。傅小姐都要嫁人了还是短发,可见家人开明,未来公婆也挺开明的。

杨玉燕摇摇头:“这个不知道。”

傅小姐与杨玉蝉一起走过来,自我介绍:“我叫傅佩仙,与杨大小姐是同窗,伯母好。”

祝颜舒笑着说:“我叫祝颜舒,你称呼我祝教授就行。”

傅佩仙瞬间震惊了,马上问:“我的公告栏上见到说校长新礼聘了一位学问大家,祝教授,就是您吗?”

祝颜舒也有些惊讶:“校长已经公告了吗?”

一行人也不去食堂了,先赶去校长楼前的公告栏,那里已经围了一群学生,都在看新的公告。

祝颜舒他们走过去看,见校长在公告上写时值多时之秋,时局动荡,人心不安,为了令同学们能听到更多的声音,看到更大的世界,接触到更多先进的思想,他特意三顾茅庐,将祝家祝颜舒先生请出来了,大家若能学到祝先生先进思想的皮毛,那就是众人的幸事,不亚于黑暗中的火花,深夜的一盏路灯云云。

由于吹得很大,让人不免对祝颜舒先生添了许多神往之情。公告前的学生们就在纷纷议论这祝先生是什么来历,怎么校长如此推崇他呢?

站在那里的傅佩仙刚才也看到了公告,也与大家有同样的疑惑,实在是她想像不出还有什么思想是她没有接触到的,是她没有思考过的。

但亲眼看到祝颜舒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这确实是她从未想过的!

祝颜舒先生,一位离婚女性,有两个女儿,在家中操持家务多年,竟然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刻里,毅然决然的走出家门,走进学校,成为大家的教授。她的勇气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而她选择的道路,也令傅佩仙感受到了震撼。

她陡然发现,摆在她面前的路其实远远不止她以为的那几条而已。

第140章 特别

代教授和施无为来回三趟都没搬完,说定明天还要去,一定要把祝家楼里的书都搬过来!

晚上,张妈就是在小红楼里煮的饭,用的是大灶,烧的是大锅。全家除了祝颜舒还能吃到张妈精心烹制的黄鱼面之外,其他人都吃最简单的贴饼子就酱菜。

杨玉燕和杨玉蝉是去食堂吃的,张妈就是单给代教授他们做的,她算着还有苏纯钧,就做得多了,不料只有代教授和施无为回来了。

代教授说:“他还住在祝家楼里,那边比这边方便。”

杨玉燕这才想起来,要是从大学去财政局,那路上要花的时间就多了,比起来当然是祝家楼更方便,那边挨着市中心,去哪里都方便。

她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祝颜舒说:“那就让他住,只是他一个人怎么吃饭呢?”

张妈说:“外面买着吃嘛。以前他不在咱家吃的时候也没饿着啊,您放心,委屈不着他的。”

代教授笑着说:“是啊,您放心,纯钧是个聪明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他说那边一来是方便,二来有他在也不容易出事。”

祝颜舒想起租户来,叹气:“对了,他们还在呢,唉,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他们了。”

张妈忙说:“您可别这么想!咱们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再者说,这个月的房租他们还没交呢,您信不信?他们肯定就不交了。”

这个月才出头,确实还没有收房租。

祝颜舒点点头:“那我就不收了,只当是送他们的仪程了。”一家二十多块钱,这份礼不算小了。祝颜舒出了钱就心里舒服多了,转而问起马天保一家:“他们怎么办呢?要是想住就接着住吧,这个无所谓的,就是怕日后情形不好了,他们跑不掉。”

代教授点点头,说:“我认得那个男学生,但看他的样子实在是落魄,我担心贸然请他们到学校来,他面上无光,反而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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