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1 / 2)
总之,他看起来不是很富贵,倒有些朴实。
他放下报纸,对他们两人笑着说:“快过来,小苏,你还不介绍一下?”
苏纯钧牵着她上前,说:“要员,这是我的未婚妻。她是祝家女儿,从母姓。排行第二,家人都叫她燕燕,她在大学上一年级,学的是外国语言。”
祝玉燕便上前问好。
蒋要员请二人坐下,要跟他们好好聊一聊。
蒋要员早就得到了这位祝二小姐的所有资料,连她父母辈的事都一清二楚。在他看来,苏纯钧确实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妻子。
虽然家到中落,但母亲却并不短视,显然是下了苦力去培养这个女儿的。祝家二女,小女儿最为出众。
如今苏纯钧与妻子结婚之后,除了得到一个聪慧又年轻美丽的妻子之外,岳家却没有什么拖后腿的人,唯一一个可能会拖后腿的岳丈经查一年前入了狱,三个月前监狱报上的死亡名单中刚好就有他。那时苏纯钧已经是冯市长身边说得上话的人了,却放任岳父坐牢待毙,这份心肠可称得上是冷血了。
日后小报上查出来,只怕要给他添上一波骂名。只是不知这位祝二小姐到时是否会为丈夫说话。
蒋要员今天就是要见这个祝二小姐的。
他对苏纯钧已经是正查反查,里查外查,查无可查了。唯有看一看这位祝二小姐身上有没有漏洞可钻。
从报告上看,这位祝二小姐跟日本人过于亲近,在社会事务上也十分的有见地、有手段。她办过日本人的家乡祭典,深受日本人的好评。但与此同时,她还跟中国同学合办了一个慈善基金会,自己总揽大权,却将明面上的职位全都分发给了学校里的老师与校长。
蒋要员就十分佩服祝二小姐脚踩两条船的本事,她是怎么既讨好了日本人,又没有招中国学生的恨的?太厉害了吧。
要知道,中国的学生已经达到了见到挂日本国旗的商店都要进去打砸一番的地步了,他们是出了名的不好收拾,讲不通道理。
蒋要员自己的辖区就又有日本人,又有美国人,学生们天天上街抗议,关于他的骂名在小报里能找到一大摞。他是十分头疼学生的问题的,对他们是轻不得,重不得。只要抓了人,改天报纸上一定把他骂得体无完肤。
蒋要员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问:“祝小姐,久仰大名啊。我听说你在学校里十分的受日本学生的喜爱,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啊?”
祝玉燕思考片刻,诚实的说:“我猜,是因为我在课堂上总是挑刺吧?”
蒋要员:“挑刺?”
祝玉燕:“日本学生好像会崇拜叛逆的坏学生。”
蒋要员:“……”
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第293章 误打误撞
赵秘书知道蒋要员要见一见那个祝二小姐,吩咐他十分钟后来敲门。他在办公室里看着时间,见十分钟过去了,就过来敲门,不料在门外就听到了蒋要员的笑声,让他大为惊讶。
他问门口的卫兵:“他们进去多长时间了?”
卫兵答:“十五分钟了。”
聊了十五分钟还不够?蒋要员还笑得这么开心?
赵秘书心中奇怪,没有敲门,轻轻推门进去,见沙发上坐着三个人,蒋要员与一位年轻小姐面对面坐着,苏纯钧坐在一旁,替二人倒茶水。
见到他进来,蒋要员笑着说:“你来了?先站一站,让燕燕把她这故事说完。”
苏纯钧起身相迎,赵秘书走过来,略带惊奇的看一眼祝二小姐,见果然是个漂亮姑娘,年轻大方,似乎对着蒋要员也不怯场。
她笑着讲:“后面也没什么了,只是那个日本老师反驳我,讲日本那个王子光源氏是一个非常浪漫的人,就像我国《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所以个个女人都爱他,他与紫之上的爱情也是非常美好的,并不是什么□□。”
赵秘书听得瞪大眼睛。他也是读过日本文学的人,知道这讲的是日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部作品叫《源氏物语》中的人物,光源氏的故事。光源氏本人也是日本历史中真实的人物。这个小姑娘当着日本人的面说光源氏是□□,这胆量也太大了。
赵秘书不由得问:“那个日本老师是你的家庭教师吗?”
祝玉燕摇摇头:“就是学校里的日本老师。”
赵秘书更要瞪大眼睛。
蒋要员替她解释:“她的大学里被日本人放进去了一个班和四个老师,都是日本人,他们这些学生也必须去上日本教师的课,燕燕说的是她上课时的事。”
赵秘书呼而叹气:“小姑娘,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你知道日本人是会杀人的吗?你这样胆大,你的家人都不教你的吗?”
他这样讲,祝玉燕对他的印象就很好,这个蒋要员听半天就只是笑,这个人才一进来听了个尾巴就担心她起来。
她笑着说:“我都会小心的,不会真的惹日本人生气的。”
赵秘书更惊讶了。
蒋要员看了眼手表,苏纯钧与赵秘书马上都明白了,赵秘书就赶紧说:“要员,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准备下去了。”
蒋要员就说:“那好,小苏,燕燕,你们先下去等一等,我这就下楼去。”
苏纯钧就扶祝玉燕站起来,两人就出去了。赵秘书服侍蒋要员去里面换衣服。
在换衣服时,赵秘书说:“要员,这个小姑娘好奇怪啊,她的胆子怎么会那么大,日本人真的就不生她的气?”
蒋要员叹气:“我刚开始听她说也觉得她要么是瞎编的,要么就是她与日本人暗中有关系。但听了一阵子之后我就明白为什么日本人喜欢她了。”
赵秘书:“日本人喜欢她?怎么可能呢?她一个普通平常的小姑娘,哪里来的本事叫日本人喜欢她?”
蒋要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他:“小赵,你对日本了解多少?”
赵秘书想了想,说:“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您知道,我只去日本京都留过两年的学而已,学的还是油画。”
赵秘书年轻时是个热爱艺术的男子,他对西方绘画与中国绘画完全不同的气质所迷倒,但没有钱去欧洲学画,只好折中去了日本。
“我虽是在日本住了两年,但平时也没有机会去日本的花街玩一玩,对日本可以称的上是一无所知了。”赵秘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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