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英雄救美?(1 / 2)
那天的事情白尹没有特意再想起,那张小小的名片也被她尘封起来,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被刻意地遗忘。
她再次恢復到上班、下班的日常生活,极偶尔的时候才会被s分派任务。
平常白尹平光眼镜一戴,看上去就是一个单纯的书店店员,任谁也猜不出她的另一个身分,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书店大部分时间都挺平淡的──
除了极少数遇到脾性不好的客人外。
就如同此刻,白尹面前站着的中年妇女,正激动地举着一本拆封过的书,口沫横飞地要求退货,脸上涂的那层厚厚的粉,彷彿能随着她激昂的情绪抖落下来似的。
中年妇女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连串,一个抬头发现跟她对质的店员似乎走神的很严重,当即愤恨地拍了下柜檯的桌子骂道:「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了要退货!听不听得懂人话?」
白尹的思绪被她拍案怒骂的声音唤了回来,眼珠子转了转,对上那双燃着熊熊怒火的双目,她抿了抿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问:「有人在说话?」
在一旁看好戏的客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尤为敬佩白尹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彷彿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中年妇人却气得不轻,只见她举起戴了好几个宝石戒指的手,用肥短的手指指着白尹,眼睛瞪大得连上面那层浓重的深紫色眼影都快要看不见,嘴中含着「你、你、你」好一会儿,才吐出完整的句子:「你这么侮辱人就不怕我告死你吗!一个店员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你们店长没有告诉你,顾客就是上帝吗!」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书店里的其他客人闻声,纷纷抬起头来看向柜檯,一看见惹事的又是那个暴发户,顿时同情起白尹来。
这暴发户是前阵子才刚搬到这个小区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丈夫运气好,刚好遇上市场转型,用自己的底款开了间小公司,一夕之间资產水涨船高,身价翻了几倍,他们原没有那个本事住到这儿来。
毕竟居住在这区的人非富即贵,很多富商、政客甚至知名艺人都是这一区的住户。
「即便是上帝,也要按着流程走。」白尹轻皱着眉头,表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丝毫畏惧。她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拆封过的书若要退货,请您先出示发票证明,何况我刚刚检查了下这本书,您说的瑕疵根本就是人为破坏,而非印刷上的失误,所以我无法给您退货或换货。」
一面说着她一面拿过那本书,随手就翻到被说有瑕疵的页数,上头早就惨不忍睹,连原本的字跡都被彩色笔给盖了过去,白尹指着上头五顏六色的痕跡猜测道:「也许是令郎或令嬡调皮,在上面乱画的缘故吧。」
说着白尹又上下打量了下妇人的穿着,她轻拧起眉头道:「况且瞧您一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衣着,要求退货的商品还很大概率为人为破坏,我实在不懂您今日的行为到底意义何在?」
难道就因为这区区点小钱,还上赶着自取其辱不成?
白尹的分析说得有条不紊,中年妇女瞬时涨红了脸色,她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尖声道:「你闭嘴!」
感觉到眾人鄙夷的视线不断在自己身上扫射,她原本趾高气昂的气焰消失得一乾二净,愤恨地瞪着眼前这个让她面子丢尽的店员,脑子一热忍不住抬手就想要掌摑对方。
反正白尹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背景单纯的小店员,教训起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却不成想,她连白尹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手。原本要出手阻拦自卫的白尹一愣,侧过头一看,拦下妇女的人竟然还是个认识的。
「你做什么?!」妇人用力扯了扯,想把手给抽回来,但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唐慕华没有理她,只是在妇人又一次挣扎下猛地松开了手,使得她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这才看向白尹:「没事吧?」
见白尹呆愣愣地摇了摇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唐慕华登时松了口气。
他原本是打算到书店来拿前些天预订的书,当时这间书店的员工帮他辗转调货才找到货源,通知他今天可以到店内柜檯向店员索取。
但一进书店就听到有人在闹事,不经意地往那儿瞥了一眼,才发现那天好心收留他的对门邻居,正被一个妇人指着鼻子骂。
唐慕华眉头深锁,硬深深地转了方向往白尹走去,不过就这眨眼的时间,那名妇人见嘴上讨不了好,竟然就想要动手。
一想到这里,唐慕华沉着一张脸,当即转过身来对着那名还在撒泼哀号的妇人冷声道:「向她道歉。」
妇人梗着脖子道:「凭什么!她是什么身分,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
唐慕华冷笑了一声,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冷上了那么一分,压得人有些难以喘息,「动手打人,难道不该道歉?」
「关、关你什么事!我教训这个对我不敬的店员,与你有、有何关係?」
唐慕华眉宇深蹙,双眸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看上去凛冽而不可侵犯,他冷冷地看着妇女说:「身为她的朋友,我想是与我有关係的。」
「况且像你这种伤害未遂的恶行以及歧视人的态度,依据刑法二十五条及三百一十条,她可以向你提出告诉。」唐慕华慢条斯理地陈述着妇人的行为,可他面上的冰冷却让妇人深深打了一个寒颤。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平时妇女看似嚣张,实际上是典型的欺善怕恶,原本看白尹安安静静的,存在感也不怎么高,感觉就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单看男人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和气宇轩昂的模样,感觉就不是个泛泛之辈。
妇人忽然有些后怕,倘若眼前这人是哪家有出息的富家少爷,她定是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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